&&&&得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银杏跪在地上,恭敬地朝赵凌云磕头,“奴婢银杏,参见陛下。”
赵凌云指着一旁的小太监,对银杏说道:“这个人你可认识?”
银杏点点头,“认识,他仗着是陛下身边的太监,经常对奴婢动手动脚,甚至说些不堪入耳的言语。”
“他说是你指使他将毒下在茶水中,功成之后,你答应与他共度良宵,是也不是?”赵凌云继续问道。
银杏睫毛轻颤,眸里涌起雾气,余光瞥了一旁的白茵茵,愤恨地咬咬牙,“是。”
“为什么?”赵凌云冷声问道。
“小姐前阵子因为被秦将军赶出府,心存怨怼,想着报复。恰好听闻秦将军要离京,寻来这公公打探消息,知晓陛下会去相送,便派奴婢去讨好这位公公以达成下药的协议。听说秦将军对闻公子喜爱的不得了,便想着让秦将军尝试一下痛苦的滋味。”银杏将事情缓缓道来。
“简直是笑话!”白茵茵现在顾不上仪态,犹如泼妇一般对着银杏吼道。
银杏没有看白茵茵,再次对着赵凌云磕头,“陛下,奴婢所言之事绝无半句虚假。事成之后,白茵茵却想将奴婢灭口,好在奴婢命大逃过此劫。”
白茵茵心虚地眨了眨眼,她确实想过要将银杏给杀了,之前分明收买了与她同院的宫女,让她在银杏喝的水里下毒,那宫女分明与她说银杏已经死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活生生的出现这里。
银杏转过头,眼里带着蚀骨的恨意看向白茵茵,“你怎么也想不到,你收买的那位宫女正好是我的表姐。”
白茵茵整个人像瞬间被抽了气般瘫倒在地上,脸上满是无措,然后大笑起来,再次抬头,满脸泪痕。
“我只是想报复秦晏,谁让他有眼无珠。本姑娘这么好的一个人,他竟然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白茵茵恨恨地说道,“他这样的人,就活该孤苦一生!哈哈哈哈,那毒,纵然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解得开。”
白茵茵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突然悬空,重重撞在一旁的石柱上,骨头断裂的清脆声传到大每个人都耳中。
“该死的东西!”夹杂着怒气的嗓音从门边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秦晏一脸冰冷,仿佛像在看个死人一般看着白茵茵,“你知晓我死在我手下的人有多少么?”
白茵茵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吃力地抬头看着秦晏,痴痴地笑了。
“你知晓死在我手下的女人有多少么?”秦晏弯下腰,与白茵茵的目光平齐。
还不待白茵茵反应过来,只见秦晏手隔着衣料掐上她的脖子,冷声道:“这么多年来,总共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人,我从不杀女人,而今在你这开了先河,刚好做那第三万四千五百三十一个。”说完,手上运力,白茵茵挣扎着想要躲开,终无望,脖子一歪,再无生息。
秦晏嫌弃地将她甩开,起身看着赵凌云,沉声道:“我一生效忠大宣,却也因其落得如今这般下场。赵凌云,日后你就好生当着你的皇帝,从此两不相干。”说完,脚上运力将那小太监踢飞在门外,银杏见状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秦晏掸了掸衣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去。
赵凌云跌坐在地上,带着一丝狼狈,久久不能回神,此事因他而起,若他不去相送,定是不会发生的。
方泽物见状识趣地退下了。
赵凌云抱着腿,将脸埋在膝盖上,只见两膝间的布料暗了几分颜色。
上林国内,严岚刚下完朝回府,就见一只镖从墙边飞,身形一闪,飞镖插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严岚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见没有任何动静,只好回过头看着镖上嵌着一张纸。伸手将镖取下,查看着纸张上的内容。
入眼便是熟悉的文字,严岚在大宣待了二十年,对这篆书很有感情。目光逐渐往下看,表情逐渐凝重,待看清落款人后,脸色刷白,手一松,纸飘在了地上。回过神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通知一旁的小厮,道:“去把南康王叫来。”
“是!”
严纨本是在家无聊,想着寻什么借口去严岚府上玩,刚好听见这话,瞬间来了劲,这可是严岚头一次邀请他去府里玩,好生打扮了一下,这才跳上马车,前往太子府。
严纨掀开车帘,见严岚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严纨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里暗忖着,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让哥哥生气的事?仔细回想了一番,好像没有,这才跳下马车,开心地喊道:“哥哥,我来啦!”
严纨走上台阶,刚站稳,就被严岚拉着,连拉带拽地到了书房。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严纨喘着粗气问。
“之前你说母后去世时给了你一个Jing致的锦盒?”严岚说道。
严纨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的,母后说那是她的陪嫁,价值连城,生死关头还能救人。”
“可还在你府上?”严岚问道。
“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