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来人的长相后,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之色,再看看闻玉,这俩人,长得真是太像了,任凭谁见了,也会说这俩是兄弟。
“你是何人?”秦晏问道,当年闻玉亲口跟他说父母双亡,家中只剩一人。
宋谙拱手道:“宋谙。”
“宋谙?”秦晏呢喃道,这个人,还真没听说过。
“区区布衣而已。”似是感觉到秦晏的疑惑,宋谙补充道。
秦晏回过神,见宋谙云淡风轻的模样,对着宋谙歉意一笑,“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勿怪。”
“何来冒犯之说。”宋谙不在意地摆摆手,“方才我已与闻玉交代此次前来的目的。”说完,走至书桌前拿起一旁的毛笔,蘸墨在白纸上写着字,只是拿着毛笔的手抖个不停,纸上晕开了墨。宋谙眸光微黯,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左手抓着右腕,这才写好两行字,然后将笔搁下,对闻玉说道:“这是赵凌风私兵所在地,你大可派人去查,若真如我所言,再来朱雀街第三座小屋寻我。”说完,拿起帷帽,重新戴上,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出去。
闻玉将方才经过讲与秦晏听,然后将纸递给秦晏,道:“将军不妨派人前去查探一番。”
“万一他是赵凌风的同伙呢?”秦晏皱了皱眉。
闻玉坚定地摇摇头,“不会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秦晏不解。
“当他提起赵凌风时,眼里都是恨。”闻玉说道。
“说不准是装的。”秦晏还是不太相信。
闻玉瞥了眼秦晏,道:“既然将军不信,那我便亲自前去查探。”
“不了。”秦晏阻止道,“让流风带人去看看,新叶山离京不远,若真是如宋谙所说,那可就不妙了。”
新叶山在离京不远的红谷城内,是城内最高的一处山峰,传闻山中野兽众多,吸引了无数的猎人前往。可是,进去的人很多,可能活着出来的却没有一人,因此,没有人再愿意拿生命去冒险。
流风带着一队人,沿着狭小的道路往山上走。本是大中午的,日头高照,可越往里走越暗。若不是知晓时辰,还真以为天快黑了。
跨过一道弯形状的沟壑,豁然开朗,前面都是杂草丛生,可从这沟壑往前看,都是整洁的平地。地上的黄泥显现出来,拨开地上铺盖的杂草,隐藏着的脚印露了出来。流风伸手比划了一下,眼里满是惊喜,这可是军靴留下的脚印,再看看旁边,也是一样的。抑制住心头的喜悦,这里果然藏着军队。对着身后人做了个手势,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
得到消息后,闻玉立即前去朱雀街寻找宋谙。
宋谙正坐在小院里喝着茶,听闻门边传来声响,扬了扬唇:“来了。”
起身将门打开,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微微侧过身,道:“里面请。”
闻玉走进院里,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宋谙落座后,端起方才的茶继续喝着,也没说什么。
“确有其事。”闻玉开口打破这片宁静。
“我知道。”宋谙说道,“不然你不会来找我。”
闻玉起身对宋谙拱手道:“多谢先生。”
“我也只是在帮我自己。”宋谙感慨道,“坐下吧。”
闻玉重新坐下,对上宋谙的双眸,那双黑目里太过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似是刻意掩藏了什么。
“赵凌风怎么会有那么多兵力?”闻玉将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按照大宣律法,一个亲王,最多也只能有五千亲兵。
“大宣自诩地大物博,还愁没人?”宋谙嗤笑道。
闻玉恍然,怪不得之前白马郡没看见什么青年男丁,原来竟是如此,想来其他省郡也一样。
“就没人怀疑过?”闻玉不解。
宋谙掸了掸衣袖,反问道:“若是借口做生意为名呢?每年都有十两寄回他们的家里,谁还会怀疑?”
“竟是这样。”闻玉唏嘘道。
“到底是年轻。”宋谙瞥了眼闻玉,“接下来的事,不用我再说了吧?”
闻玉起身拜别,道:“多谢先生,闻玉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说完,便抬脚离去。好在朱雀街就在将军府那条街拐角,不然又不知道该往哪走。眼瞧着将军府离自己没有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唤自己。
“谢文谦?”闻玉转过头就看见谢岚快步跑上前,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小厮,近时才发现那人竟是梅忘郁。
谢岚站定后,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说闻玉啊,可算是见到你了。”
“有事?”闻玉问。
“怎么?没就不能找你了?”谢岚叉腰说道。
“我还以为你想与我说什么。”闻玉意有所指道,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谢岚拦住去路,道:“我说闻玉,你怎么了?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懂?”
“若是不懂,便走吧,趁现在还早。”闻玉淡淡瞥了眼谢岚,绕开他,快速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