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半了。伯德慌张地抓住被子,恼道:“你干什么!”
纳塔尔一脸无奈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伯德这才看见那是一个做工Jing美的镂空盒罐,一般都是贵妇人们用来装脂膏的。
“你确定你不需要擦药吗?都破皮了。”
“你怎么知……”伯德说到一半噤了声。他在被子底下动了动腿,被单用料奢侈,贴在肌肤上给人以光滑柔软的感觉,可这毫无阻隔的触感,分明是因为他是光腿!
他没穿裤子!
伯德目瞪口呆地快速掀了一下被子看了眼自己的腿,确认了的确是光着的。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纳塔尔:“谁给我脱的裤子!”
纳塔尔举起双手,无辜道:“是我,怎么了?”
伯德张嘴又闭嘴,不知道是该说什么,最后只是羞恼地试图将被子从纳塔尔的屁股下面全部扯出来裹紧自己,怒道:“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裤子!”
睡觉的时候很少有人会选择裸睡,一个合格的贵族需要穿上高级柔软的睡衣,光着腿实在是太不雅了!
纳塔尔摊手无奈道:“我也是没办法,伯德,你得谅解。我本来也只想帮你把外裤脱掉就算了,可是你内裤上有血迹了,还好没有和皮rou黏在一起,为了避免你睡着以后,因为结痂而把裤子黏上,我只好帮你把内裤也脱掉,顺便给你抹了点药。”
说着他打开手里的罐子,晃了晃:“刚刚只是紧急处理,现在需要更细致一点。好了,把手松开,别害羞了。”
伯德探身要抢他手里的药,结果一个激动,碰到了腿根上的伤,脸皱成了一团嘶了一声。
“怎么了?碰到哪儿了?”纳塔尔关切地询问,手下一个用力就把被子全掀了,扔到了一边。
伯德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分开了双腿。他短促地尖叫了一声要遮羞,被纳塔尔不赞同地按住了手。
因为在家中而穿着更随意些的男人从他腿间抬头,松开的领子里隐约可见饱满壮硕的胸肌,他浓密硬挺的眉毛拧起,严肃地喝道:“别动。”
伯德一下子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家鹅,不敢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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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厚重的遮光窗帘半开半阖,在其下一层薄薄的白纱随着泄进的风轻缓浮动,柔和了自窗外而来的一叠盛夏阳光。
伯德看着那束光倾洒在跪坐在他腿间的公爵身上,单薄的白色衬衫看起来像是要被那光蒸发了似的,抑或男人身上穿的就是那束光。
“瓦lun郡的天暗得真晚,”纳塔尔突然开口,“在王都,这个时间已经看不见阳光了。”
伯德楞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应道:“啊,是的,这里要到晚上九点才会天黑。”
纳塔尔唔了一声,埋头专心捣弄药膏。伯德看着他挖出一坨雪白的脂膏,捂在手心揉搓、化开,手指不自禁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颤巍巍地试图收拢双腿,可刚刚动了心思,腿都还没来得及真的合上,纳塔尔就像察觉到了他意图似的,出手及时按住了他躁动的腿。
这一把恰好按在伯德磨破皮的腿根处,把伯德一下子就疼得倒回了床上,动作太大,他上身还随着柔软的床铺回弹了一下。
“忍一忍。”
质地清凉的药膏糊上腿根,不等人因为冰凉的触感而哆嗦,就已经化作了男人掌心的灼热温度。
纳塔尔的爵位可以说是全靠他自己在战场上泼洒的鲜血换来的,所以他的手掌并不像一般的贵族那样有Jing细的保养呵护,相反,甚至比一般的骑士还要粗糙多茧,掌心甚至有几道rou色的浅痕。这样的手覆上比之其他部位更要娇嫩的腿根rou时,伯德被刺激得弓起了腰,低低惨叫了一声。
手掌抬起了一瞬,很快又覆了回去。纳塔尔小声问道:“很疼?”
伯德抓住枕头把脸埋进去,气短地不愿说话,只有两条又白又嫩的长腿如砧板上的活鱼无力弹动了两下。
闷在枕头里的伯德总觉得自己是听见了两声坏笑,偷偷挪开枕头瞧了瞧,纳塔尔还是那副低头认真抹药的样子,低垂的长睫掩盖了男人深咖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和薄削的嘴唇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格外的……性感。
纳塔尔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可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对视上,伯德就学着鸵鸟把脸再次埋了回去,惹得他低笑出声。
伯德不满地踢了踢腿,被纳塔尔一把抓住不能再动,于是就干脆胡乱蹬了两下,放在某处不动了。
纳塔尔捏了捏伯德乱放到他腿上的脚丫子,换来粉嫩的脚趾在他掌心不满地蜷缩、放开,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人的不设防,还是蹬鼻子上脸的骄纵。
他盯着伯德挣动间被掀开的衬衫下摆没能覆盖住的一小截白软的肚皮,干净、柔软,呼吸间慢慢起伏,有时候他会故意下手重一点,这块肚皮就会急速地绷紧,分开摊放在他身边的两条长腿也会不满地动弹一下,有时会短暂地触碰到他的腰腿,很快又一无所察地再次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