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茬哼哼,只是在打完止血针后,葛晓霖俯下身还想对他说一些鼓励的话,谢亦骞却仰头避开了他。
嘴里笑笑着道:「真把爷当成打个针还会哭的毛孩子了?某些方面,我比你可懂得还多。」
谢亦骞说这话时用的还是轻松调侃的语气,但明显眼底带着一丝冷意,葛晓霖离得很近,看得正清晰,他呆了下,看着护士将人领进了手术室。
谢亦骞躺上手术台,任由医生给他上麻药做肾穿刺,没觉得紧张,因为他在走神,他还处在刚才失态的情绪里。是的,谢亦骞竟然差点失了态,莫名其妙且不可理喻,只要一想到自己被葛晓霖当做小屁孩一样的照料和对待,他这心里就各种不舒服。
绝不是因为小心眼和没风度,谢亦骞暗暗强调,而是前后的待遇落差太大,想他当年如何风光,现在竟然……对,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情感上一时难以承受,要不然还能有啥不舒坦的,谢亦骞想不明白。
做完了一番小小的自我剖析,谢亦骞也认识到了问题所在,本以为出来时葛晓霖一定跑没影了,没想到手术结束一醒来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门边。
葛晓霖正和医生说话,听着动静忙快步走过来把要起身的谢亦骞给压回了床上。
「别动,八个小时才能翻一回身,下床得等明天,要不然伤口还是会出血。」
谢亦骞则紧皱着眉,扯着无力的嗓音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把病因查出来针对治疗完就行,别……」葛晓霖本想说别怕,但是一记起方才谢亦骞过分反应的态度又把这话给憋回去了,改口道,「别急。」
谢亦骞倒回枕头上,浑身虚软地看着半空,只觉得自己辉煌的人生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他蠢蠢欲动的心受不了如此的折磨,简直比给他一刀还痛苦。
可是,很显然他的希望并没有那么容易达成,他的噩梦也没有那么快结束。
到了晚上,看着护工手里的东西,谢二少面如菜色。
「开、开什么玩笑,不行,绝对不行……」打死他也不行!!谢家二少的威名赫赫潇洒风华,如果被人知道曾经用过这个,以后还怎么出去混!
鉴于这人之前的表现,葛晓霖想是早料到了有这一关,此刻淡然道:「你暂时还不能自己去洗手间,你要不就在床上用这个解决,要不就插导尿管。」
「我宁愿插!」谢亦骞咬牙切齿。
「当然可以,只是……这可不像你以前那样想插就插,得有准备工作。」葛晓霖摊开手掌做菜刀状,又竖起一根中指,用菜刀在手指上来来回回慢慢悠悠的刮着,继而对谢亦骞抬了抬眉,然后成功的看到了对方的一脸惊骇。
葛晓霖问:「还插么?」
谢二少虚弱地摇头。
葛晓霖赞扬:「很好。」
谢亦骞:「…………」
只是谢亦骞口头上哪怕妥协了,但是作为高富帅的身体却还有其自主的尊严和意志,根本由不得思维来控制,眼瞧着术后都过了八小时了,这人还是没方便的欲|望,葛晓霖只有在经过医生的同意后允许他去厕所解决。
「我腿软……」
谢亦骞也觉得自己挺神经的,他一方面不愿意葛晓霖把自己当儿科患者,一方面看他袖手旁观站在一旁无动于衷心里却跟猫挠似的难受,一定是因为病了的缘故才会这么失常,谢亦骞琢磨,所以他忍了少顷,还是朝着眼前的人开了口。
葛晓霖顿了下,到底伸手搭了他一把,对方立即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全赖他身上了,葛晓霖只有承受着那大只的重量慢慢带着人挪到了洗手间。
往马桶前一站,谢亦骞又哼哼了:「我抬不起手来……」
葛晓霖替他扯了裤带。
谢亦骞不动。
葛晓霖又给他脱了裤子。
谢亦骞还是没动。
葛晓霖:「要不要我来两声口哨?」
谢亦骞委屈:「你别催我,你不知道男人是最恨的字就是‘快’吗?」
葛晓霖:「…………」
谢亦骞听见葛晓霖转过头嘟囔了一句:「屁孩子?屁孩子才没你那么多事。」
谢亦骞自然而然道:「也没我这尺寸……」
葛晓霖:「……………………」
好容易释放舒坦了,谢亦骞瘫床上又挺起了尸,只是一旦察觉到葛晓霖在屋里走动,他就会不由睁开眼,然后嘴边的门把又松动着漏出些让人听了就想拿袜子把这些给堵回去的话。
房间内只开了盏小灯,谢亦骞瞧着葛晓霖从洗手间出来,贴到床边一手竟摸上了自己的病号服下摆就往上掀。
谢亦骞感叹道:「我就知道你游来荡去到底还是对我忍不住……」
葛晓霖摇了摇头:「你错了,我忍住了,要不然你现在应该趴在楼底。」
「…………」
谢亦骞刚要张嘴,忽觉腰腹一热,顺着葛晓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