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那人却忽然挂断了。
陌生号码,是a市本地的,她想了一会儿,实在猜不透到底是谁,便扔到一旁,没去搭理。
大约过了有两分钟,电话再次响起,上面显示的陈少铎的名字,她心头一颤,不知道这电话是接好,不是假装没看到,于是,这人就跟响个不停的电话奋战了半分钟的思想斗争,终于,它偃旗息鼓了。
章学容吸了口气,为自己的坚持感到自豪。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琴姐叫起来的,迷蒙着眼睛,看见两个人在自己床边。
一个是琴姐,另外那人便是陈少铎了。
她一惊,刚想坐起来,冷不防牵动了腿上的石膏,疼的眼泪打转。
“你急什么,看到我就这么心虚。”
陈少铎虽然是责怪,眼睛里却是半分嫌弃都没有,反倒用轻轻搭在石膏上,有些不知所措。
琴姐出去,房只有他们两人。
“你怎么来了?”
章学容这话问的实在底气不足,陈少铎瞥了一眼,正压在章学容枕头旁边,露出一角,明摆着就是故意不接自己电话。
“给你打电话,你倒是接啊,不接电话,什么意思?”
陈少铎有些没好气,伸在她石膏上按了一下,存心报复,虽然疼,可是章学容还是笑着咧嘴。
“你原谅我了?”
似是讨好,又像试探。
“原谅?哼,那也得你道歉啊,章学容,哪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没道歉就恳求原谅。”
陈少铎故意端着脸,却总是对她没法真的动怒,哪怕自己气到内伤,哪怕恨她有时候冥顽不灵,哪怕自己需要得到肯定的答复,她却只给自己无情的背影。
这都算什么,他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杯,“要喝水吗,我去帮你接一点。”
章学容被他这样一问,还真有些口渴,舔舔嘴唇,干巴巴的,随即点点头,乖巧的跟只被驯服的猫一样。
“陈少铎,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她看着故意忙碌不去看她的那个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对不起,你是指哪件事?”
陈少铎如鲠在喉,心下了然,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扔了首饰盒。”
“那也不是你扔的,是我扔的。”
陈少铎有些失望,虽然这个回答早就在自己的预料之,他原本还期盼,她能说个让自己稍微心安的原因,比如,对不起是因为背着他跟章学程接吻。
这又算什么,自己在这找无妄的伤害。
明知道她那么喜欢章学程,却总是不肯放弃,穷追不舍。
“哦,那就是你原谅我了。”
章学容侧过脸,小巧的指甲划过里的杯子,粉嫩的指尖每一下都像在搔陈少铎的心头痒,弄得他坐立不安。
“原谅了,还能怎么样,跟你打一架吗,真没。”
他还是端着架子,郑凤音知道他巴巴的跑过来,想要阻拦,最后还是气急败坏的说了声,没出息,便由着他去了。
“郑女士说过呢,要多感谢你,要不是你舍身忘我,大义凛然,没准现在东郊饭店又上新闻了,婚礼现场,新娘惨死。
这标题醒目吧,你可真行,我倒不知道,你本事这样大,体重没几两,就敢上去拉人,不怕摔成rou饼。”
他当时就在酒店里,只是因为不想见她,特意找地方躲了起来,可还是看见她跟张携程挽着胳膊走进会场,耀眼瞩目。
这是那个一开始自己瞧不起的女孩,那个嬉笑嫌弃的小地方来的章家二女儿,可惜,自己还是最后栽了。
“客气客气,其实我没想那么多。”
章学容摸摸头,阳光下她脸上的绒毛细微可见,白皙光滑的脸蛋像刚刚剥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陈少铎背过身去,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两个人从没像现在这样沉默过,在国外的时候,两人默认朋友的关系亲人的关系去相处,却没想到回国之后一切都被打破,这人有了贪念,总会把自己逼到绝路。
“你一个残疾人,怎么出门,怎么活动,就靠这副拐杖吗?”
陈少铎看见床边摆着的拐杖,不由得拿过去仔细观看,那两条腿上的石膏,打的实在有些夸张,能走路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还得架着拐杖去行动。
“要不要去卫生间,我抱你过去。”
陈少铎坐了一会儿,也有些不自在,觉得她喝水有些多,便自然而然开口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章学容挪到床边,又穿上拖鞋,略微笨拙的架起拐杖,比划给他看。
“看见没,熟练得很。”
陈少铎撇撇嘴,不禁低低叹了口气。
章学容走了半天,才挪到门口,脸上吃力,也泛红。
那人实在看不下去,打横抱起,拐杖掉到地上,章学容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