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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之禾告诉他:“河泽是一个伟大的人物。”
提起河泽顾临双眼都在发光发亮:“嗯,非常伟大。”
魏之禾想到自己的翅膀,对河泽二字实在敏感:“匕首融入河泽的血,为什么会受影响。”
顾临说:“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关于河泽的事情。”
他也知道只要魏之禾参与到各大种族的斗争中,就不可避免知道更多关于河泽的消息,与其让他听到不符合事实的内容,还不如自己亲口说清楚。其实,他也没想过当年几大妖族还会有妖再出世,世界变化太快,一天一个样儿,说不准接下来还会跑出来几个。
魏之禾:“嗯,你继续。”
顾临手搭在魏之禾肩头,将他带离现场,站在图书馆门前的休息坐椅上,任琛看着他们成对离开,但架不住好奇心,厚脸皮跟上。
任琛一屁股坐下,先占个听众的位置:“我应该可以听的吧。”
顾临说:“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魏之禾嗤鼻一笑:“是吗?”
顾临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我向你道歉,可行?”
魏之禾不理会道歉一事:“我只想听关于河泽的后半部分,你说。”道歉是不必的,自己还瞒着一堆事儿呢。
顾临顺水推舟:“嗯。匕首之所以能融入河泽的血,是因为终结他生命的就是那把匕首。”今日能说出这番话,他也是做过剧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说出来,悬在胸口多年的巨石终于有几分松动。
魏之禾一听莫名感到自己的胸口微疼,但仔细感受,只是他的幻觉而已,胸口处什么都没有,他问:“他是自杀的,还是他杀?”
顾临沉默一会儿,紧紧地盯着他:“他,自杀的。”
魏之禾皱眉,没来由感到悲伤:“为什么?你为什么没照顾好他。”说他最宠爱的宝贝儿,都是假的么。
顾临充满无奈:“当年的我无能为力,阻止过了,却没有半点效果,没有人愿意听我的,我救不了他。”
魏之禾脑海里搜索不出关于河泽后续的记忆,头微疼:“他为什么要自杀?”
顾临苦笑:“因为他把五大种族搅得天翻地覆,所有人都忌惮他,憎恨他,世上再无他的容身之地。”一句话概括完他的后半生。
竟然是这样吗?
魏之禾觉得自己快要摸到真相,果然,在河泽回到兽族后,并没有那么简单。
五大种族被搅得天翻地覆,可见事情真的是非常大条,没有激发上古血脉之前,他就已经是顾临的左臂右膀,如果激发了,那后果更可怕。
他不怪顾临瞒着自己了,河泽终究是个悲剧,而他是见证那一场悲剧的最重要角色,再问下去,只是将他的伤口挖得更深而已。
河泽淌了五大种族的浑水,没法善终。
现在又因河泽遗留在世上的五滴Jing血和一把沾了血的匕首闹事,五大种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魏之禾能相信的只有顾临。
“我知道了,我要找到匕首,销毁它。”融合的是河泽的血,而不是Jing血,说明它存在不确定性,“匕首里的是河泽最暴戾的血ye吧。”
“嗯,它之前一直在存放在博物馆内,万年过去,我觉得这已没什么,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想拿它做文章。”
魏之禾这才反应过来顾临为什么要阻止自己不要参与此事:“他们想对付你?”
顾临叹气:“算是吧,有利益冲突就会有争斗,不斗个你死我活,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五个种族,除了人族日益状大,其他妖放基本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现在仅存的都只是小部分,他们想对付我也是无可厚非,毕竟我现在和人族走得最近,神梦族虽然已经成为历史,但同时也令某些妖族忌惮。”
任琛越听越迷茫,他坐下来到底是来听什么的,这两人的思维太跳跃了,他根本没听懂,难怪顾临压根儿不需要顾忌他在或是不在,因为他压根儿无法融入他们的聊天氛围。
神梦族是什么?
五大种族又是哪几个种族?
难道他学的历史都是假的?
想必顾临和魏之禾也不会和他解释太多,任琛只能将此事瞒下,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反正他也是一知半解,等有空再好好了解一下,反正他有博物馆馆长的电话,还怕问不出与历史相关的事件,他颇有自信。
本来就在怀疑自己身世的魏之禾,现在更加肯定自己的身份像个谜底,等待他去揭晓的那一刻,真希望明天一睁开眼就是暑假。
魏之禾主动选择先追踪杀人凶手:“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到那只火烈鸟。”他是记住了羽毛上的妖气的味道,但是青市如此之大,要找一只妖的踪迹并不容易。
顾临:“会找到的。”
魏之禾:“火烈鸟生性怯懦,怎么还敢杀人呢?”
顾临:“它既已是妖就能改变物种带来的一些特性。”
“哦,明白。”魏之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