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拖到七月初七出来,恰逢七夕,多么好的日子。小心翼翼守着他的宝贝皇后,终于盼到他即将临盆,皇帝这心里是又紧张又刺激。
晚间,帮着贺兰骢洗漱了,皇帝亲自为他打扇,驱除暑气。一面摇着团扇,一面抚摸他浑圆的腹部。和上次一样,皇帝仍是每晚热衷于与腹中胎儿互动。只今晚,贺兰骢明显和平日不一样,晚膳吃的非常少,怎么劝都是无济于事。担心把人惹恼了,皇帝后来也不便再劝,只想着若是他饿了,随时在为他备膳就是。即使如此,贺兰骢还是很焦虑,皇帝想着可能是暑气正盛,把他热着了,一个晚上,不停为他打扇。
享受着皇帝相公的周到服务,贺兰骢面朝床里侧躺着,闭了眼,准备美美睡一觉,不想,那个自晚上就奇怪的感觉,一下一下的,越来越明显,肚子也隐隐疼了起来。他轻哼了声,撇嘴,相公,难受。
什么?皇帝一个激灵,摸了摸他的头,问:怎么难受?
贺兰骢无助地摇头,着急着道:不知道,就是难受!
好,好,你别着急,相公叫人来看。安慰下他,皇帝冲外面喊:来人,传宪王过来问诊。
元常打着哈欠,提着药箱过来。他才躺下,还没睡呢,又被喊了起来。不满地瞪了皇帝一眼,开始诊脉,这一诊脉,问题就来了,元常道:糟糕,这是要生,皇子看来是等不到陛下的吉利日子,快让太医过来吧。
真的?皇帝又惊又喜,虽然时下是初六,不过再次做父皇的喜悦,早就代替了所谓吉利日子生产的想法,没有比皇后父子平安更重要的事情。
当下,沧澜殿开始紧张的准备,太医,宫监,宫女各就各位。
相比别人的紧张,贺兰骢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感觉,当然,除了那一下一下的怪怪的感觉,这会,肚子都不怎么痛了。他想不明白,相公为什么要脱了他的衣服,难道隔了那么久,又要惩罚他吗?可看起来不像啊,自己的衣服脱了,他的没脱啊,他不但没脱,还给自己身上盖了一条明黄色的单子。那边,元常对着几个老太医说什么还早,等着就是了,等什么呢?再看这边的相公,宠溺地看着自己,面上显得格外的温柔,握着自己的手,嘴里不停地说,又要让我受苦了,受什么苦呢?
贺兰骢左顾右盼,觉得很好玩,还差点要爬起来,幸好皇帝发现及时,把他按回去,避免他在众人面前曝光,并嘱咐他好好躺着。郁闷的他只得乖乖地继续躺下。
时间一点点过去,元常此刻睡意全无。让宫女都退了出去,只让安荣留几个宫监伺候,他自己则和几个老太医轮流守着,不时把脉,确定贺兰骢的身体情况。终于,龙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原本觉得非常无聊的贺兰骢,想去睡觉,偏相公也不许,正要去找那只戒尺,这时肚子猛地动了下,刚才消失了疼痛,一下冒出来,且异常的疼痛。他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甚是凄厉。
元常放下手中茶碗,窜到床边把脉,随后道:开始了,把药端过来,大家准备。
准备什么?疼了一会,又没动静,贺兰骢这回还在傻乎乎地问着,到现在也没搞清楚状况,还不知要发生什么呢。
贺兰,皇儿要出来了,是不是感觉痛了,一会可能会更痛,要忍住啊。皇儿出来后,相公带你出去玩。
嗯。这回,皇后很听话。
药端来,皇帝接过,哄了两句,贺兰骢乖乖把药就喝了。作为鼓励,皇帝在他脸颊上轻啄一口。只那傻乎乎的人,想着单子下自己光裸的身体,又当着这么多的人被相公亲,居然脸红了。
那个感觉很快又来了,伴着坠痛,令贺兰骢不安地扭动着。他如今什么也不懂,不知道如何配合,不知道如何调整呼吸,尽管老太医在一旁耐心的说与他听,最终也不过是对牛弹琴,那些话都是左耳进右耳朵出了。这对于负责护产的元常和几位老太医来讲,是个挑战。
不要把我的腿,我的腿啊
皇帝奇怪,贺兰骢怎么说了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往下面看去,抚额,难怪。老太医把他的腿弯曲起来,这样一来方便产子,二来方便检查,但显然这个姿势,贺兰骢觉得不舒服,所以他放平了,老太医给他弯起来,他再放平了,老太医仍是耐心地给他弯起。这下,惹了这祖宗的不满。
贺兰,乖,别动,听太医的,那是帮着皇儿出来。乖,忍忍,到时相公给你弄各种好玩的,别气了。皇帝继续哄着,好在贺兰骢什么事想的快,忘的也快,一会功夫,就把这事给忘了。
皇后不会调整呼吸,无法配合太医,没有办法,太医只能一点点动手,抚触着他浑圆的肚肚,利用外力助胎儿下行。当然,胎儿每动一下,都可令贺兰骢疼痛加一分。时而呻yin,时而声嘶力竭的大叫,缓一阵,又转成哼哼唧唧。很快,贺兰骢安静了,元常发现了问题,他这是没力气了。参汤端了上来,贺兰骢摇头拒绝,皇帝安慰不成,转而声色俱厉地将道理讲与他听,什么皇子关乎社稷云云,他的身体对相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云云。最后,皇后眼泪横流,扁着嘴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