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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林大喜,好,痛快,老夫定当尽力,帮翼王寻找贺兰骢的下落。
王华拱手,那,多谢丞相了。
呵呵。杨林捻须而笑,翼王是痛快人,老夫自当尽力而为。事成后,老夫也履行诺言,归还东林国土,与东林永世交好。
如此月色撩人之夜,沧澜殿内,元常与皇帝席地而坐。
陛下。元常开口:近来,曹御史和崔御史两家,明里暗里,斗的颇为热闹。
皇帝一笑,斗的好啊,朕还怕他们不斗呢。他们若是不斗了,就该和朕斗了。让他们斗,斗的越厉害越好,你也别光看热闹,适时给他们添把柴,让他的火烧得再旺点才好。
可是陛下元常犹豫了下,才说:曹家和崔家斗起来,臣担心陛下后宫那边,要不得安宁了。
皇帝嗤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那两个女人么,有头无脑,闹不出什么。哼,若说这搅翻后宫,哪个能和先帝宠的那位比。万千宠爱集一身该是什么样,哪个能像他,被宠得鲜血淋漓。
元常无奈,先帝对太后,与顾铭洲,做的确实过了。
皇帝讥讽出声:仅仅是过分么?哪个帝王,为了一个男宠,竟然手段如此下作,拿男宠心爱的女人做要挟的筹码?又有哪个帝王,报复心如他那般,折磨自己瞎眼的妻子,即使死了,还要受到不入帝陵的羞辱。
元常道:可是陛下,你的报复心,在臣看来,不比先帝少啊。
大胆!皇帝高声喝道:朕与他比起来,差得远了。你知道当初,他娶了那东林女人回来,朕为何会用北苍规矩,令那个女人,给母后行嫔妃觐见皇后的叩拜礼,我就是让他知道,北苍到我手里的那一天,乾坤也会倒转。心疼自己的女人,就别拿她做报复人的工具,他有一来,朕就敢还一往。大家半斤八两,莫道旁人无辜!
元常并不怕皇帝发怒,笑嘻嘻地说道:瞧瞧,这就急了,陛下,龙体要紧,休要动怒。
皇帝哼了一声,再敢惹朕生气,哪天朕一定摘了你的脑袋,扔到脚下当球踢。
呵呵,臣的脑袋一直别在裤腰上,陛下要踢,随时摘了去。无妨,到时陛下别忘了给臣再装回来就是。
皇帝扯了扯嘴角,你惦记着装回去,想得美!
噗。元常笑了,陛下,你舍得臣没了脑袋,整日顶个乌盆蹦着走,为陛下做事么?到时,人家不会议论臣什么,大概会说陛下不会择人,连朝臣仪容举止都不顾了。
皇帝翻翻眼睛,恨恨地道:谁敢说,朕抄了他满门。
元常收起方才的不正经,道:陛下,这不是明君所为。
知道,不用你提醒。
住在昭凰阁的贺兰骢,最初几天还可以算算被秘密关押在北苍王宫的天数,过了几日后,他便懒得再掐算日子。每天,除了早上例行公事般喝下那晚毒药,他只能在开饭的时辰见到一个被称作小桂的小太监。其他时候,一整天,便一个人影也不见。
思前想后,贺兰骢冷笑,这北苍皇帝对他还真是放心。饶是他心思缜密,这次也猜不出对手倒地意欲何为。
安荣隔几日,都会过来看看他,那日百十来下的梃杖,外伤早就好了,但内伤尤甚。
今日,贺兰骢与安荣面对面相视而坐,气氛与平日不尽相同。
你的内伤已经无碍,一会陛下下了早朝,你去御书房伺候。
安荣叹息一声,道:你是被秘密带进宫的,但现在消息走漏,陛下这几日心情不好,到时你小心些吧。
呵。贺兰骢讥笑出声,消息走漏,荣总管那要好好彻查这禁宫防务和当值人员的底细。
确实是该查。安荣也不恼,道:咱家再奉劝你一次,在这九重宫禁内,大家都是陛下的人,切莫生出不安分的念头,否则,你不保,贺兰太妃也不得保全。
那个女人威胁俘虏,怕你们也就这点本事。
原本已经准备离开的安荣闻言停下脚步,拿太妃要挟你,确实手段不大磊落。若是咱家告诉你,倘若陛下有一天不护着太妃了,怕再美的女人也会万劫不复,你当如何?
你别走,把话说清楚!贺兰骢心里疑惑,上前拦住安荣。
咱家没什么可说的,你还是求陛下开恩,让你们见了面,你亲自去问太妃,先帝还在时,她做过什么,会令北苍诸多老臣欲置她于死地。
贺兰骢呆坐于椅上,姐姐一向温婉之礼,绝不会做糊涂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走神时,大总管安成带着小太监进来,传达完皇帝的旨意,命手下给贺兰骢换了身衣服。
收拾停当,安成道:宫里规矩众多,你好自为之吧。既然收拾完了,就随咱家来吧。
不知小皇帝要玩什么花样,贺兰骢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跟着安成后面,心里暗暗思忖着应对之策。
昭凰阁虽然属于皇帝寝宫范围,不过位置却是非常偏僻遥远,自这里去御书房,并非是几步而至的路程。
行至中央的赏景琼台,已经可以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