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左林的家有着一个可以让任何普通人羡慕的庭院,但对于三只心高气傲,习惯了到处乱跑的野生动物来说,还是显得太狭小了。于是,弄好了行李,五林又只好忙不迭地把水獭转移到燕北斋在佘山的山庄里去。山庄里虽然还有燕映雪的马占着地方,但水獭和马之间,可要比水獭和豹子,水獭和狼之间的关系好相处多了。
&&&&知道互相之间有代沟,孙棣桂也没有要左林跟着一起,而是让左林去陪同那些年龄差不多的小辈。说是小辈,实际上由于左林的辈分有点高,那些平时嚣张惯了的各大家族晚辈们往往都躲着左林,免得尴尬。于是左林很顺利地收拾好了孙棣桂的行李,在金晓华的帮助下全部运回了自己家里,还包括那只水獭。
&&&&“好啊,想吃什么?我先打电话吩咐馆子里开始置备。”燕北斋很是兴奋,仿佛又回到了几十年前,他跟着孙棣桂料理各种事情的时候。
&&&&说是狂欢,大家玩得也很尽兴,但孙棣桂却像是上足了马达一般,除了每天睡觉的时间,把日程安排得非常紧张。他的确抽出很多时间和老朋友们聚在一起,但他更多时间则是在和左林,还有伯纳德一起整理资料。尤其是有关于当年深入日本随后消失了的德鲁伊们的资料和关于核辐射核爆等等的资料。如果是一个人能够得的普通的病症,无论多严重,现在孙棣桂多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和医生不同,他不受限于器材和操作精度,也不受限于治疗手段,甚至不受限于关于病理学的任何思路,但是,核辐射病还是一种很特殊的病症。虽说那么多年来积累下来的病例其实也不算少,但辐射症的多样表现让医生往往无所适从。而索福克勒斯的情况更特别,为了救他的命,很多辐
了……”
&&&&金晓华呵呵笑着,自顾自地去弄行李,扔下左林不管了。当年,孙棣桂是如何认识这些人,恐怕隔了那么多年,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可在风风雨雨,在硝烟战火里结下的交情,却比什么都真实和厚重。孙棣桂只是随便说了说想要出来做点事情,大家立刻表示,只要能帮上忙,让孙棣桂随便开口。或许,在10年前,或者20年前,这些人即使这样聚集在一起,都未必会做如此豪爽的表态。一方面,是因为其中有些家族未必到了能够为了兴趣为了交情一掷千金的地步,可能也是因为这些老人们当时还没有老到把自己年轻时候的交情看得比什么都重,把家庭和朋友放在事业前面的地步。孙棣桂很明白这一点,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多做表态。他豪爽地团团一揖,说:“那就仰仗大家了。走了,找个地方吃饭喝酒。今天别说什么身体不好不能喝,有什么问题都我顶着!”
&&&&如果是一般的名人或者是某个圈子里的大佬们这样连番聚会,或许媒体上已经沸沸扬扬,开始胡乱猜测起来。但这些老家伙们,可都是很有一手的,虽然同样是连着几天有些疯狂地胡吃海喝,大家对着酒瓶子说着当年的老故事,诉说多年来各自的经历。互相之间有过竞争和矛盾的,碰到说得不一样的地方有时候还要吵上一阵,气氛热烈得很。可是,媒体方面却绝无消息。虽说迎接孙老当天,机场那里本来有几个等着某个明星来上海的消息的八卦记者,照片什么的并不少,但奇异的是,所有的稿子全部被封杀,所有知情者全部被下达封口令。在管制一向比外地严厉的上海媒体方面,也算是一桩有趣的事情了。
&&&&“北斋,去你开的那个馆子吧,你带路。”孙棣桂同样也非常清楚,燕北斋这个非常重感情的家伙就怕孙棣桂跟他客气。客气,就代表着距离。越是把他当作当年的那个可以被呼来喝去的小瘪三,就越是亲切。在这些互相之间有着几十年交情,或许其中还有竞争与纠葛的老朋友面前,那种面子是很无所谓的。
&&&&从孙棣桂随便跨进一辆车子和一大帮人一起呼啸着离开跑道,离开机场,一场持续了几天的狂欢就这样开始了。对于那些身体不太好的老朋友,孙棣桂毫不吝啬地用出了有些惊世骇俗的医术。虽说有些病灶病根还需要调理修养,有些衰竭性的疾病更是需要长期养护,但短短几个小时,针灸加上药物,居然让那么一大帮老家伙们像是重新焕发了青春一般。原被还在为家里长辈担心的晚辈们几乎震惊得要变为化石。而对于孙棣桂来说,他也只不过是随随便便说了几句,说是为了让大家玩得尽心,都不要扫兴而已。同样震惊的还有跟在一边不声不响的于海,他做足了晚辈礼仪,但却意料之外地看到了这一幕。在来见孙棣桂之前,于海多少也根据手里的材料推断过孙棣桂的能力到底在一个什么水平上,但仅仅孙棣桂在医术上露的这一手,就是远远超乎想象的。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修为水平,更代表了孙棣桂对于医学,对于人体的了解是远超过现在的医学水平的。
&&&&“随你,哪管的了那许多。”孙棣桂很随便地挥了挥手,燕北斋就乐呵呵地跑一边打电话去了。在所有这些老人中间,燕北斋算是年龄相当大的,甚至同来的这些老人中间还有两个是当年他在上海照应过的少年,但燕北斋却似乎很享受这种大家都可以不在意身份的交流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