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从小学钢琴,可后来我的手被逼着去给他们明家人干活,不听话就要被他们用开水泼身上,像条狗一样被他们按在地上踢打!我逃过六次,每次都被抓了回去,有一次他们全村人都来抓我,抓回去后把我关在猪圈里三天三夜!我十四岁就被他们明家的儿子强jian,十六岁就被迫生下孩子,那时谁来救我?谁来花钱把我赎回去?!”
明妍捂着脸大声痛哭,这段过往她小心翼翼的掩藏了几十年,后来她努力过上了富贵的生活,努力让自己活的体面,可这些记忆依旧时不时侵扰着她,出现在一次次的噩梦里,让她痛不欲生。
周予安慌忙走过去给明妍擦眼泪,他从来不知道明妍以前竟是过的这样的日子,那种绝望他只是想象就觉得可怕。
“你们都不知道!他们不可能告诉明烨我是怎么被对待的,他们一家人都是恶鬼!以前百般欺凌我,后来见我有钱了又成了吸血的蝗虫!我看到他就想起他们一家人,你让我怎么不恨?!” 明妍狠狠抓着周予安的手,厉声问道。
周予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撕成了两瓣,每一瓣都在淋漓的流血,他闭了闭眼睛,声音沉楚道:“妈妈,抱歉,我不知道你受过这么多苦,我能理解你对他们的恨,他们真的该死。”
他顿了顿,望着他的母亲,神色痛苦道:“可是哥哥从来没有伤害过你,他也是你的孩子,你可以不爱他,可以把他送到福利院,为什么要把他抛弃了,丢在绑匪手里?你明知道,他们绝不会善待他,甚至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明妍攥紧了手指,眼底浮现冷锐的恨意,狠声道:“他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如果不早点把他除掉,等他长大了就会和他们一样Yin魂不散的缠着我!”
周予安摇着头无法理解,即使再恨那一家人,可活生生一条生命,在明妍嘴里竟能如此轻易的抹灭,她完全是把自己的仇恨转嫁到了明烨身上,通过折磨他来泄恨。
“哥哥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他也被折磨过、被虐待过,但他没有怨天尤人,没有报复社会,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的痛苦去伤害过谁。他还成为了一个很优秀的医生,帮助过很多很多人,你不知道,他还给我做过手术,那时我住院,一直是他在照顾我。”
他眼中的爱和痛几乎要溢了出来,在水光中摇晃而坚定,明妍一时竟说不出话,她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跪在地上,握着她的手,仰头含泪道:
“妈妈,他很善良,很温柔,他是你的儿子,也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会弥补他失去的爱,我会爱他一辈子,你已经伤害过他了,不要再继续伤害他了,好不好?”
明妍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周予安知道他的母亲从来不会服软,他将脸埋在明妍膝盖上,像小时候那样,哀求道:“妈妈,你差点失去一个儿子,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儿子吗?哥哥不会报复你,我也会继续爱你,不好吗?”
明妍被他前半句刺痛了,但依旧冷声道:“可我永远也不会认同你们,祝福你们!”
周予安心知明妍如此说已是在退步,他抬头努力撑起笑脸,说道:“妈妈,谢谢你。”
明妍闭上眼睛,紧攥着手腕上的佛珠,久久没有说话。
周予安下午回到家中时,发现钟弗初居然在家里,看到他进来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紧绷的身体瞬间松下去,看起来竟有些手足无措。
“哥哥,你不是去上班了吗?”
周予安有些疑惑,换了鞋一步步的向钟弗初走过去,在还差两步远的时候突然被钟弗初拉进了怀中,用力的将他抱住。
他怔了怔,回抱住钟弗初,轻声问道:“怎么了?”
钟弗初只是沉默的抱着周予安,他没有办法说出心中的不安,早上他就察觉到周予安不想他待在家里,他那时没有多说什么,但去了医院一直魂不守舍,后来还是请了假回到家里,看到空无一人的房子,心瞬间塌了一半。
他忍不住患得患失,他怕周予安昨天是一时冲动,怕周予安又改了主意,怕周予安最终还是离他而去。
周予安已经感受到钟弗初的心情,他抚了抚钟弗初的背脊,轻声道:“哥哥,我不会走的,我只是出去和妈妈聊了一会。”
钟弗初身体僵了僵,还是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听到她,但她终究是我们共同的母亲,我和她……聊了很久,她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了。”
钟弗初放开周予安,低头看着他,偏执道:“她为难,你也不准走。”
周予安只觉得心里揪着疼,他弯起眼睛,踮脚在钟弗初唇上亲了亲,笑着道:“没有人能把我从你身边赶走,你也不行!”
“我永远也不会赶你走。” 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
钟弗初低头吻住周予安的唇,绵密的,温柔的,珍而重之的,良久后,他在他耳边低声道:
“我爱你。”
周予安颤了下,心脏像被扎了无数个小孔,温热的水四处流窜,溢满了胸腔。
钟弗初曾说过喜欢他所有样子,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