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有隐隐的不甘,“和他在一起就很开心,和我在一起就这么勉强吗?”
柳子颜不解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我朋友。”
“那我呢?”
柳子颜愣住。
“对于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
柳子颜垂眸,不答反问:“那么对于你来说,我又算什么呢?”
“算我爱的人!我想守护一辈子的人!我想共度一生的人!”杜夜然失态地喊道。
“骗子!”
柳子颜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气,狠狠挣开杜夜然的禁锢,跳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直退到被水榭的红木栏杆挡住才停步。
杜夜然也站起身,上前几步想将他重新拥进怀里,却被柳子颜眼中的明显的排斥击中,愣在原地。
杜夜然忽然有些无力,握了握拳,低声道:“我没有骗你。”
“可你为了别人而怀疑我!你说我是探子,说我伙同我父亲算计你和太子!你知不知道我那天……”
柳子颜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想起自己还没来及说出的话,突然难受到哽咽,连忙止住话语,偏过头,压下差点奔涌出的眼泪,
“你知道太子出事了很着急……所以你听都不听我解释便怀疑我……他送你的东西你都宝贝着,你送我的玉玦却被你亲手丢掉……他为你建的水榭,你不许旁人进出,既然这样,你为何不告诉我,是嫌我不够难堪吗?他是个好人,是你哥哥,可我却一点也不希望你去看他,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这样的自己?!”
他说到后面已经有些语无lun次,自己都弄不清在说些什么。
杜夜然见他红了眼眶,却还兀自强忍着,心早软得一塌糊涂,此刻听他断断续续说出这些真心话,心中却泛起欢喜,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几步走上前便将他紧紧搂紧怀里,再不想放开。
“你是笨蛋吗?”杜夜然低喃道,“他是我兄长,我尊敬他,可我时时刻刻想念的人是你,想抱的人也是你。”
柳子颜偎在他怀里,只觉那些天的委屈与绝望全都涌了上来。明明不想显得软弱,却还是忍不住眼泪决堤般地流,身子也跟着不住抽搐。
杜夜然听他哭得忘我,便由着他,一边替他顺气,一边轻声讲道:
“我幼时,母妃不得宠,宫里的皇子公主年纪不大却已晓得见风使舵,都躲瘟神一般避着我,跋扈一些的更是爱欺负我拿我寻开心,那时,只有大我三岁的三哥愿意护我陪我,他是真心待我好,所以即便其他兄弟姐妹都孤立我,我也不在意。
“六岁那年,母妃病逝,于那时的我而言,便是一夜之间天崩地陷,我原以为从此我的生活会从此黑暗下去,可那天,三哥跑来对我说,母后收养了我,以后他和我便是真正的亲兄弟了,那是我在母妃死后,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
“母后待我如己出,三哥也与我更加亲近,宫里再无人敢欺我。三哥他,陪我度过了幼时最艰难的日子,护我帮我,如同胞兄弟一般。我无以为报,只能加倍护他帮他,可我只当他是兄长,小颜,你能明白吗?”
他说了许久,柳子颜也哭了许久,听完他一番话也渐渐平息下来。
他对宫中的事并不清楚,此时听杜夜然说完,才明白为何他会对太子如此不同,一时更讨厌这个自私狭隘的自己了。
柳子颜擦了擦眼角,不自在地去推杜夜然,没推开,索性作罢。
杜夜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道:
“所以,你其实是在吃醋,对吧。”
柳子颜一愣,才察觉到原来自己是……
一时窘迫,忙将头深深埋在杜夜然怀中。
杜夜然见他情绪好转了些,轻声道:“你之前说,等我伤好了再谈那件事,现在,你可以听我解释了吗?”
柳子颜垂着头不答话,杜夜然只当他默许,开口问:“你说你那天去给你娘扫墓了?”
“嗯。”柳子颜闷声应道。
“可我那天问了好几个下人,他们都说有在府中看到你,而且是看到你往沁竹院去。”
“我没有……”柳子颜猛地抬头。
杜夜然忙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道:“所以这件事情有蹊跷。”
他将那日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对柳子颜讲了一遍,处处都与当时柳子颜所辩解的对不上。
柳子颜听完也觉惊异,可心中还怨着他那日的背弃,故而敛了眸不做声,沉默了许久,才深吸口气,道:“我那日去看我娘亲,回来路上和一个人撞到,当时走得匆忙没注意,回府后才发现玉佩不见了。”
“这件事必定是有人设的局。”
柳子颜忽然想起那日刺杀他的那批人,“是和那日要我命的人一伙的!”
杜夜然知道是谁,顿了顿,还是选择先瞒着他。
抚摸他背后柔软的发,道:“我会查清楚,不会再让你有危险的。”
柳子颜又不说话了。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