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也弄不掉?!”
“王爷,六王早将太子偷送回京,我们在客栈刺杀他时,太子已经不在了!”
杜夜桢一拳捶在书桌上,恨声道:“杜,夜,然!”
平复了情绪,杜夜桢又问:“那另一边呢?”
“呃……我们的人在追杀柳子颜的时候,遇到了追上来的六王,柳子颜没做掉,不过六王身受重伤,还中了一箭,性命也是垂危……”
杜夜桢上前一脚踹倒地上跪着的人,骂道:“垂危垂危,死了吗?!杜夜清也是垂危,结果呢?”
“属下办事不力,罪该万死。”
杜夜桢揪起这人的衣领,眼里是嗜血的光:“你死不死无所谓,我要杜夜清和杜夜然死,明白吗!”
“是是是!属下明白!”
“滚。”
……
六王府现下一团乱,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被派来替太子和六王诊治。
两人均受伤极重,太医们聚在一团讨论地热火朝天,却也没有十足把握,一群人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房间里挤满大夫,柳子颜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也不敢去打扰,只呆呆立在门廊下,神情呆滞。
眼前闪过的,都是那人的好,一幕一幕,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抹笑,每一个动作……
很害怕,害怕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害怕会失去他……
如果救不回来……这念头只稍微想想,五脏六腑便痛得仿佛在被砂砾刮磨!柳子颜从不信佛,可此刻,他无比希望佛能救救里面躺着的人,哪怕用自己的命换!
那一箭,是他替自己受的。他身上的每一刀,也是为了救自己才挨的。
欠了这么多,要他如何偿还。
这件事影响极大,皇上也赶了到六王府,进得倚风轩时,柳子颜还沉浸在思绪里不能自拔。是一旁的苏繁笙扯了扯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着众人一起下跪行礼。
他这迟了一拍的动作,落在景阳帝的余光里,显得有些突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可关心两个儿子的伤情更为重要,当下也未在意,只快步走进房中询问太医情况。
门外守着两排护卫,柳子颜不敢进去,只能站在外面等消息,任由心里打着鼓。
苏繁笙知道他的焦急,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转身走进房中。
这一等就是几个时辰,直等到晚霞满天,柳子颜早已站得双腿发软,苏繁笙才快步走出来,面上仍是忧色,但初时的慌张已然褪去。
她朝柳子颜点点头,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暂时不会有事,但尚未脱离危险。大夫说今晚和明天尤为重要,若伤口恶化高烧难退,那便……”
便什么?
柳子颜脸色霎时变白,苏繁笙忙抓住他的胳臂,道:“你不要着急,我相信他一定能挺过来。”
柳子颜点点头,现在除了相信他相信太医,还能怎样呢……
景阳帝走出房间时,面色极其不豫,两个儿子都遇到刺杀,此刻仍生死难料,其中一个还是太子!
“繁笙,跟朕来。”他声音不大,可多年身处皇位,威势不容质疑,只一句,便叫柳子颜周身泛寒——他知道皇上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柳子颜想跟上去,毕竟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虽然他到此刻也不知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他,但他不能再连累苏繁笙了。
他刚动一步,胳臂便被苏繁笙死死拉住,一转头,便见苏繁笙向他投来的制止眼神。
苏繁笙朝他摇摇头,跟着景阳帝朝前厅走去。
前厅,苏繁笙垂着头站在厅中央,凌风也被传唤过来,此刻与苏繁笙站在一块,主座上坐着的正是当今皇上。
柳子颜还是跟了过来,此刻躲在偏厅门后,想着若是情况不对,决不能让苏繁笙替自己背锅。
“繁笙,朕听说,小六受伤时,你也在旁边。”景阳帝垂着眸,不疾不徐道。
苏繁笙深吸口气,亦是镇静,答:“回皇上,是这样。”
“小六在郊外遇刺,你去郊外做什么?”
“臣女本是替一位友人送行,马车行到郊外,恰好遇见回京的璟王,于是便遇上刺客。”
欺君之罪她担当不起,可她敢于隐瞒那批人要刺杀柳子颜的事,是因为她能猜到,那批人必然也想刺杀杜夜然。
若说她一个侯府小姐的身份不足以震慑那批人,倒也不是不可能,可在柳子颜喊出杜夜然的身份后,那群人却杀得更为凶狠,这就足以令人生疑了。
“小六身边跟着侍卫,这侍卫还安然站在这儿,主子怎么就身负重伤了呢!”皇上突然拔高语气,扬眉怒道,“凌风!你就是这么保护主子的吗?!”
偏厅里偷听的柳子颜霎时大惊,杜夜然是为了保护他才受的伤,不能怪凌风他们!
他刚想冲出去,身子便被人定住,余光扫过去,是凌木!
苏繁笙已经跟他说过事情的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