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去割了他们的网,兴叔一开始不知道,后来还夸你!”
“就是这件事,你记住别在琦琦面前说漏嘴。他们捞到的就是……琦琦以为我是去救他。”
“呃……收到,绝对不说!”
“行,去准备周末的事,晚点联络。”
接到阿明的电话时,雷公正在听手下汇报确认要来的宾客,曾经跟过林展权的人念着道上忠义,且距他失踪方才几日,并无一个愿意参加荃湾的尾牙宴。
因此,听到电话那头明示想要“另谋出路”的说法,素来谨慎的雷公第一反应并不相信,甚至出言调侃起来。但随着阿明一番解释,他亦觉得林展权遭到枪击后坠海,之后无数船只打捞许久都不见人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生还。而阿明作为他的头马,本身管不住年长的坐馆,且他自攻打chao州帮后就一直常驻荃湾,想要在自己这里谋份职务也能说得通。
如此一来,雷公的语气缓和不少,阿明也照林展权所说,抛出万利的股权作为诱饵。万利一事是令雷公与林展权撕破脸皮的大仇,又涉及价值亿元的利益,闻言前者果然动心。
“雷叔,我是很有诚意的,不然也不会说通其他人一起。我知道你担心,那不如这样,尾牙宴这天我来找你谈,你做主安排房间。但有一点,其他人不能知道我来过,否则我无论在荃湾和元朗都不好混。不是我想做二五仔,而是权哥人都找不到,这总怪不了我咯?而且我也没动他其他东西。既然光头辉他可以转跟你,那我也可以转跟你,是不是?”
“当然!”雷公大笑起来:“我马上让人安排。”
“好,周日见。”
不说雷公如何考虑合适的酒店房间,亦不说林展权这方如何准备,只讲尾牙宴当夜七点半——宴中时节。
宾客们已经吃了冷盘和几道大菜,如今正酒酣耳热地互相闲谈,更有几人主动参与舞台上的表演。雷公坐在主位上,第二次派手下头马出去打探,这一回对方终于带来了他想要的消息。
阿明独自赴约,现在进了三零二房间。
自然,雷公也不是没想过杀人灭口,但对方也不是刚入行的新手,想要处理他不是那么简单。再者,不知荃湾的差馆这几天什么情况,时不时会有巡检,这一点似乎是上级命令,下面他能问到的几人都无法插手。其余宾客也算消息灵通,也不想擦枪走火引来差佬,因此整个宴席并无人带枪支入内,最多也就是些防身刀具。
雷公仗着自己是荃湾话事人,今夜之后许多人要改称龙头,便还是让手下头马带了枪。一直到他入屋见到阿明,身旁两人仍未卸下武器。
阿明来时已经被检查过,身上没有带任何刀具,只拿了一份包好的文件。
“雷叔,下面的事我们私谈如何?”
“没事,他们都是我门生。”
“这不行,你信他们,我不信。如果谈崩了,你们三个打我一个,那不是完蛋?”
“哈哈,阿明,你想多了。不过既然都讲到这个地步,我也信你诚意……你们两个,去门口守着。”
“给。”
接过阿明递来的文件,雷公在灯下细细看了一遍,确认是林展权将股权转予他的协议,并且已经生效。他心中大喜,当即询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办手续,另一份呢?”
“那要看雷叔你给我什么位置。”阿明笑了笑:“这份文件有多少价值,你心里清楚。”
就在两人详细商谈间,过道里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门内的雷公不知道,阿明却已经收到了短信。守在口上的两人面带厉色地走出几步,发现对方是个皮肤棕黑的大个子印度人,看他带着口罩穿了工作服,应当是酒店的保洁员。
正如两人所想,对方推着车进入了隔壁房间,很快,黑暗的房间被灯照亮。
持续传来的水声和类似“印度人”的形象顺利将雷公布置在门前的手下蒙骗过去,林展权借着夜色攀爬进入阿明所在房间的阳台。透过窗帘的缝隙,他可以看见雷公坐在椅子上,斜对自己的方向。
“……这不可能,雷叔,按这个说法我们没法谈下去了……”
“……呵呵,我很有诚意,可雷叔你似乎没什么诚意……”
“……当然,我能保证她愿意,不过和我的条件一样,她也想……”
“……这样没可能,她在元朗是坐馆,在荃湾自然也要是坐馆或者更高……”
话间,阿明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喂”了几声,随即走到窗边。
“对,我在和雷叔谈……”
“……好……你准备全给他?自己不留了?……喂,听不清……”
隔着窗帘,阿明推开了窗。他口中说得正是雷公无比关注的股份问题,听见对方口中“阿媚”似乎准备将股权全部转让,雷公终于忍不住起身。
下一秒,玻璃碎裂的声音掩盖了消音器下的枪声。
雷公仰面倒地,眉心偏右开出一个血洞,两名冲进来的手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