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阑姗看着她瘦削的背影,风撩起她的长裙,在暮色中,整个人显得有些萧瑟。更觉今天的蓝蓝特别的脆弱。只得上前揽紧她的肩。
炀蓝蓝仿佛心情仍很激荡,她深吸几口气,仰头苦笑,“小姨,一个个都是我的心头rou,我怎么能不珍视?所以才不容许他们有一丝偏差,否则,……万劫不复……”
最后一句,仿佛用尽她力气,脱力般倚在阑姗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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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已经是深夜。炀蓝蓝推开手中的文件,手揉着太阳xue,和衣卧在矮榻上。门轻响,七彻轻轻走进来,替她添茶。
见炀蓝蓝皱着眉揉额,七彻顿了下,绕过矮几,轻轻跪下来,探手接替了炀蓝蓝的手指,轻轻地在她额上按揉。
七彻手指轻柔,力度恰到好处。“嗯。”炀蓝蓝叹了口气,蹙着的眉,松了不少。
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人,炀蓝蓝坐起来,七彻停了手,垂下头。
“背上的伤,还好?”炀蓝蓝探手拉他衣领。
七彻没料到总裁会亲自验伤,怔了一下,衣领已经被拉开。
炀蓝蓝一顿。绞金鞭的威力果然不小,只挨了二十鞭,后背就无一处能看的了。道道伤都翻了口,只是因为数目不多,伤口间没叠上去,否则定会入骨。
“伤成这样,不休息,跑上来做什么?茶别人也会倒。”炀蓝蓝沉下脸。
七彻反应过来,赶紧摆手,“没关系,这几鞭,是轻的……”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炀蓝蓝眉毛已经挑起来。
“是打轻了。”
七彻几乎吞了自己舌头,很委屈地松下腰,跪坐在自己腿跟上。
炀蓝蓝看他脸上丰富的表情,不禁想到了七夜,轻轻挑起唇角。
“见过你老师了?”炀蓝蓝饮了口茶,仿佛随意地问。
七彻有些迟疑,抬头打量了一下她的颜色,“……是。”
隐堂的人三个小时前到的,随行中有七彻的老师。
“怎么你了?”炀蓝蓝探手挑起七彻下巴,看着他问。
七彻脸腾地红了。
炀蓝蓝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想,探过头,借着灯看他脸颊,没有指印,可看七彻的表情,又不像什么也没发生,“打你哪了?”
“在里面?”见七彻别别扭扭地不答,炀蓝蓝脸已经沉下来,“好你个道义……”
七彻见炀蓝蓝变了脸,颇受惊,赶紧挺起腰,连连摆手,“没,老师没动手。”
炀蓝蓝查看了一下他神色,看来不假,才收了怒色,靠回榻里,放缓语气,“我说嘛,道义不会这么没规矩,奉主的七字头,他也敢碰?哼。”
七彻抿了抿唇,又跪坐回去。
炀蓝蓝瞟了他一眼,“那你委屈什么?骂你几句而已,你确实该训,怎么,你老师训错你了?”
七彻很怨念地垂下头,不得不再次认错,“没说错,七彻知错,不敢委屈。”
“嗯?”炀蓝蓝对于这种挤牙膏似的问答很不爽,“问你话呢,净说废话。”
七彻抬眼看了看她,小声回道,“老师说,现在先不收拾你小子,等你把总裁惹急了,哪天把你退了营,到时,看我不把你……不把你下半截打下来。”
说完,脸已经红到耳朵。
炀蓝蓝吃惊地张开嘴巴,万料不到,以纪律森严著称的隐堂老师,也能讲出这么通俗的威胁之语,真是小看了道义,也小看了廉行用人的艺术呀。
七彻见炀蓝蓝颇有笑话的意思,很不忿地抿了抿唇,但意识仍在,知道这位是他的主上,不能逾矩,只得收拾茶杯起身。
“见七天清了吗?”炀蓝蓝问。
七彻停下,垂头滞了一秒,“见了。”
“噢?”炀蓝蓝扭头看他。
七彻转回头,苦笑了一下,“廉师父……不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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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尽管是首府,四季温润,冬夜仍旧掩不住的凉意。
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侧院一座客楼前的空场里,已经很长时间。单薄的衣服,禁不住风一打,那人冷得浑身发抖,却执著地仰起头,看着二楼仍亮着一盏灯的窗
隐堂的人就宿在这座楼里。
七天清晚饭前就来见廉行,可到现在,连门也没被允许走进。
眼见着三三两两的,曾经的训练生,现在总裁府的侍卫们,都进去跟自己的老师问安好了,只剩自己一人,独自等着廉行召见。
七天清仰着头,脖子都酸了,一颗心不住地翻腾。那窗里,老师的身影有时会走过,熟悉的身影,让他眼前一次次被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