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起飞。”
出营(2)
首府。
炀氏医院。
顶楼豪华病房里万分忙乱。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各种器械推进来围床摆定。老专家们被飞机从帝国各处运来,团团围住疼得变了脸色的炀氏的陆天成。
“疼……疼死我了。”陆天成气不顺地骂走了先头儿的专家,后面的又硬着头皮顶上来。
谁也不会留意,在这大病房角落的一个小门。
蒋天意第一时间赶过来,进门就关切地奔到床边,“天成,怎么样?”
陆天成见到了二哥,眼圈立刻红了,气愤不平地拉住蒋天意的手,“二哥,这 ……这也太不像话了,夜色还是不是我们炀氏的地盘?那只臭狐狸就成了土皇帝?她的地儿我看将来谁都别想去了……”
心里知道陆天成告歪状,可又不好喝斥,见他疼得那样,蒋天意只得拍拍他手背,安慰了几句。
一个侍卫过来耳语两句,蒋天意轻轻点头。一时众医生又拥上来把伤号围住,蒋天意见自己也插不上手,悄悄跟着侍卫进了病房那个隐蔽的里间。
推开门。空荡荡的小屋子没亮灯。一个身影,安静地跪在里面。听见门响,那人动了一下,抬起头。趁着门口溢进来的光,蒋天意看清了屋里的人,果然是照片里的那个年轻的七字头。他回身,示意关门。
蒋天意抬手扭亮灯,室内大亮。
七裳不适应地眯起眼睛,垂下头。进来的人一步步走到面前,停下,虽然没出声,周身却压力倍增。七裳咬唇,坚持着挺直背,跪得端正
“抬头。”看了一会儿,那人沉声命令。
七裳动了一下,缓缓仰起脸,明亮灯影下,一个威严的中年人。
“我是蒋天意。”看见七裳一脸迷惑,蒋天意轻哼。
“属下七裳。”七裳低应,心里更加明白,今天这祸闯大了,终究不能善了。心里忐忑到了极点,反而平静
“哼。”蒋天意沉哼。
方才这七字头一抬头,眼前就一亮。果然漂亮得很,怪不得陆老二会这么上心。现下,闯了塌天的祸,仍然如此沉静,果真是个极有主意的。七字头,本就有本事,个个都是傲得很。但像这个这么逾矩的,倒不像是烈炎教出来的徒弟。
蒋天意心绪翻了几翻,皱紧眉,喝斥,“七裳,你身为七字头,触犯刑则,自当比别人罪加一等。”
跟着来的几个人上来,剥七裳衣服。七裳死死咬住唇,任他们动作
几下,衣物褪尽。七裳淡色的皮肤在刺眼的灯影下裸了出来,身后,一根冰凉的刮骨鞭搭在他肩。熟悉的触感。七裳浑身一颤,漂亮的肌rou线条不自觉地绷紧。
“打。直到陆堂主抢救完,有功夫来理这事。”蒋天意淡淡吩咐。
破风声。第一鞭十成力量挥下,七裳背一紧,肌rou条件反射地又放松。一道深深的血口子缓缓裂开,由颈及背,深深的一道。血珠扑簌簌地滚下来。
鞭子下得既狠又快,七裳屏住一口气,堪堪捱住。没几秒钟,身上就像披上了一层血网。刑堂的打手都憋着股劲,鞭鞭下了狠手。一轮二十鞭,稍停。七裳腰一松,单手撑在地板上,急促地喘息。汗水和着血水,滴shi了身周的地板。
蒋天意垂头看着他,“七裳,这不是正式的处罚,所以,他们不会拿你的熬刑记录对着看。打重了,你也不用怨。”
七裳动了动唇,艰难地点点头。
蒋天意瞟了七裳一眼,转头从方寸小玻璃窗口向外看了看,外面灯火通明的大病室里,仍旧一派繁忙,他表面上冷厉,但心里却分外明白,今天这七字头,可惜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七裳,不管前因是什么,造成的后果……你该知道如何承担。”
七裳艰难地抬起头,也朝那小窗口望了一眼,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反射在墙壁上的绰绰人影。他疲惫地牵起嘴角,苦笑。不用想,也清楚,今天无论如何都真的过不了这关,只是脑子里翻出以前的种种,奋斗,挣扎,努力……人生兜了一个圈,竟又回到原点,这多少有些戏剧性。七裳甩甩头,苦涩。
“嗖……啪……”第二轮鞭刑,刻不容缓。
持续的鞭刑,没有尽头。
意识渐渐涣散。
七裳一开始还习惯性地在心里计数,后来,疼到全身麻木,眼前发黑,几次靠着粗盐水淋下来,才保持一线清明。他再没有多余Jing力去计算,是否过了自己的极限。
眼前的人,一身鲜红尽染,鞭子带起来的血珠和碎rou上下翻飞,仿佛凌迟一般。饶是蒋天意身经百战,也有些看不下去,准备出去透口气。
手刚搭上把手,外面骤然响起巨大的喧闹声。
“堂主。”伴着很大的重物坠声,很多人惊呼。
“陆老二,你也配跟我讲刑则!”一个张扬的女声,挟着怒气,在喧杂中十分清晰。
蒋天意往门边靠了靠,回手示意停鞭。
追命的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