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才赶回来的。”
“劫了几个?”
“六个。”廉艺抬起目光,小心地补充,“我没留下什么痕迹,也和他们讲好了,只干这一把。”
“人是哪的?”
“明堂,好像在分堂刑堂当打手的。”廉艺说完,屏住气垂下头,等着廉艺发落。
“哼。”廉行沉哼,廉艺身子一颤,不敢抬头看他。
廉行垂目看着自己的儿子,才十七岁的孩子,往返那么远的路,刨去路上的时间,抓那六个活口的时间就剩得微乎其微了,还能不落痕迹全身而退,看来,这孩子练功还是刻苦的,现在这造诣,过几个月的五级考试,应该是不成问题了。
“他们给你酬劳?”廉行转头去找那项链,早不知扔到哪去了。
廉艺动了一下,轻轻点头。
“我缺你吃穿了?”廉行伸出手指,戳儿子的额头,“搞个女里女气的东西,难不成是在外面认识什么狐媚子了?”
廉艺脸红到耳朵,窘迫地咬住唇,“没……”
“你才多大?”对廉艺在外没有认识女孩子,廉行倒很有信心,他两指捏起廉艺的下巴,挑起来,一字一顿,“你要记住,一切不可自行其事,爸爸会给你安排,明白没?”
廉艺眸子里的水汽蕴得很快,他咬住唇,不让泪滚下来。
廉行目光闪了闪,放开手,扭头滞了一会儿,声音松下来,“行了,回头去你三姨娘那看看吧。明天回营,再领责吧。”
“是。”廉艺眸子一亮,很正式地叩谢。
“把衣服换换,弄成什么样。”廉行站起身,想随手替儿子抻抻衣服,却发现这衣服早已经撕得不像样了,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用目光示意管家。
“是。”两个声音一齐应……
------------------------------------------------------------
在大厨房后面的一座小院落里。
廉艺扶着墙,喘了一会儿。好容易走过来,全身疼得让他眼前发黑。
“小艺!”一个颤抖着的喜悦声音。
廉艺极快地放开扶墙的手,挺直背,利索地转过身,迎着正午的日光,冲妈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妈……”
一个眉眼很清秀的女人从屋子里踉跄地出来,泪扑籁籁地shi了脸。
主屋。
“老爷……”张罗完晚饭,管家进来。站在一边期期艾艾,欲言又止。
“什么事?”对于管家今天一而再地多事,廉行颇有些不耐。
“呃……今天厨房来问,少爷的份例还送不送过去了?”管家小心地问。
“什么份例?”廉行愣住。
“生辰……要吃碗长寿面……”管家提醒。
“噢。”廉行不耐地挥挥手,“让厨房按惯例做不就得了?”
“是。”管家停了停,后面的话还是没说出来,往外走。
“等等。”廉行心里有些异样,他坐起来,“哪个孩子今天过生日了?”
管家停下,回过头,看着他,“老爷……是小少爷 呀。
廉行愣住。
--------------------------------------------------------------
“再吃点。”廉家三姨太红鸾眼巴巴地看着儿子香甜地大口咽着自己亲手下的长寿面。
“嗯。”廉艺笑眯眯地把最后一点汤喝干净,“妈妈做的面最好吃。”
红鸾赶紧又回头给儿子盛面,廉艺轻轻放下筷子,脸上的痛楚闪过。
“多吃点。”红鸾把面端到面前。
廉艺又弯起漂亮的眼睛,脆生生地应,“哎。”
“训练营……累不累?”红鸾小心地探问。
廉艺怔了一下,红鸾马上摆手,“我问错了,小艺别在意……”
廉艺看着妈妈一脸惶恐,脑子里浮现出妈妈往日诚惶诚恐的委屈,心里疼得不行。
“妈,小艺好好学,将来做个七字头,出了营,妈妈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廉艺从凳子上滑下来,轻轻地跪在红鸾膝前,把头埋在妈妈膝里。
红鸾眼里发热,探手搂住儿子的肩。动作忽然僵住。趁着灯光,儿子白皙的脖颈上,几道纵横的鞭痕,清晰地刺痛了她的眼睛。红鸾用手堵住嘴,不敢问,更不敢哭出声音。
滞了好一会儿,儿子依恋地伏在她腿上,瘦削的身子,有些撒娇地软了下去。红鸾颤着手指,不敢用手碰儿子的背,她闭上眼睛,缓了好久,才垂下目光,脸上挂上慈爱的笑,“好孩子,走时,别忘了给你爸爸磕个头去。”
“嗯。”儿子声音有点闷,红鸾一下下抚着他的头发,感受着,自己膝上一片冰冷的shi意。
“妈妈。”廉艺走到门口,回头,“再过两个月, 就是您三十五整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