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此时此景,她才惊觉,自己的这个七字头,在方面,和七夜有得一拼。
自己的七字头近侍,得自己亲手收拾。青蝴蝶本着这个觉悟,举起手里的藤鞭。七天清没抬头,却有了感应。背肩略略绷紧。
嗖的一声,两人都是一颤。这一鞭却是抡在空气里。
七天清背绷得更紧,垂头等着痴风暴雨袭到身上。
青蝴蝶吸了口气。拿在手里的鞭,明明很细,为什么却这么沉?拿刀砍人时,也没见手抖过,抽个人,怎么就菜鸟成这样?青蝴蝶一咬牙,黑帮老大,怎么着也不能这么差劲。
她手上一紧,干净利索的一鞭挥下来。
七天清身子一颤。脖颈裸在外面的皮肤,在鞭下迅速肿起一条,一层油皮被鞭梢刮下,冒出血丝来。
“呃……”青蝴蝶手心被鞭反震得发麻,凝目看见自己在七天清身上创造的第一道伤痕,顿觉心里不舒服地翻腾。
“哎……”眼瞅着七天清绷着身子,一副任主上责打但就是不能说的样子,青蝴蝶头痛。
“还是让刑堂来吧。”她嘟囔了一句,逃也似地拉开门跑了出来。
站在外面的刑堂侍卫们都垂头憋着笑,不敢看自家执事又铁青又涨红的脸。青蝴蝶扫过众人憋笑到快要变形的脸,一跺脚,返身大力踹开门,冲了回去。
里面极大吼声,“七天清,你……你敢让我丢面子?我……看我收拾明白你不?”
几个人哗地凑到门边,倾耳仔细听。
“主上,不要……”传出七天清极弱又不情愿的声音。
“不要?那就把你送回去。”
“不要。”七天清的声音有了些力度。
“嘶啦”裂帛声……
几个吓了一大跳,忙纵身跳开几丈远距离,互相对视,“我可什么都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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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房间里没了动静。几个人面面相觑,浮想连翩。
其实,这时若是有人闯进去,定会瞠目结舌。
储物间里,青蝴蝶一脸尴尬地拉着自己被撕掉一半的裙摆,藤鞭早不知甩到房间哪个角落。七天清一脸歉然,压低声不住道歉,“主上,对不起,不是故意的。跪……跪时间太长了,没起好。”
青蝴蝶压低声音,气极,“这……这让我怎么出门?”
本想着抖抖主上威风,挥鞭收拾她第一个七字头。又想到打在rou上才是疼,本想伸手拉他衬衫,可是七天清到底没经历过这样与青蝴蝶面对面的惩戒流程,一个极小幅度地挣扎,竟一不留神,撕破了她的裙摆。
青蝴蝶看着衣襟不整的自己,哭的心都有了。自己当年冲入十几人的包围圈里,都不伤分毫的,怎么现在就退化成这样?她又气又急地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裙摆,怎么看都是很明显地破损着。
她跺脚压低声音,“你说,我……我怎么出门?”
七天清汗也下来了,他咬牙忍着疼,站起来,惶恐地小声说,“不然……我出去清场?”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青蝴蝶看着自己的半条裙身,心虚得要命。人一心虚,就会以为全世界都注意到了她的破绽,更加觉得脸丢大了。
“那什么,我不管。你……你还什么都没招呢,这口气,我可咽不下。”青蝴蝶眼睛都立起来了,恨不得立时就把七天清收拾了。
七天清无语地看着自己的主上一脸涨红,嘟着嘴,拎着破损的裙摆,气极地跺脚,他心里万分过意不去。“属下不能说”这样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他滞了好半晌,重新跪下,“主上,天清说……”
青蝴蝶气得更甚,“早说何至费这劲?”
七天清无语苦笑,“主上……”这话说完,自己最心系的人,就悬了,他心里拼命地撕扯着,终于捡出最要紧的招出来,“主上,天清得到军方一分情报,有关集团安危,又因着七夜,就……自作主张,给七夜送过去了。”
“啊?”青蝴蝶张大嘴巴,“难道七夜就是看了那东西,才私跑出别院的?”
七天清扫了一眼青蝴蝶极强烈的反应,心里沉了下去,只得点头,“七夜大概是因为那个才跑出去的吧。”垂头等了好一阵,没听青蝴蝶发作,他诧异地抬起头,“主上?”
青蝴蝶脸上青白一阵,又回复原色。“算了,七夜毕竟是总裁的人,总裁没说处置他,也是留着后路吧。我何必杞人忧天呢?”她语音里有点涩,还有点失落,怔了好一会儿,才苦笑出来。
七天清出神地看着她,心里却不再那么惶惑了。
“那是什么情报?”青蝴蝶恢复过来,低头又问。
七天清苦笑了一下,“是个时间表。总体大意应该是要挟七夜回军营服完军役的。”
“喔?”青蝴蝶歪头琢磨,“军里有人打七夜的主意?”
七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