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地看着七夜往门口去,那条半米长的刑杖托在他手里,让她心里生疼。
“叶儿。”她出声叫住她,眼里腾出泪光,她殷殷地看着七夜,心里的话,明知不会有结果,可还想最后做次努力,“叶儿,你不是说过很怕疼吗?就这一次,放过自己不行吗?”
七夜在门口站下,滞了一下,转过头,“蓝蓝,我……”他想了想,还是笑了笑,“回来再说吧。我去了……”
炀蓝蓝怔怔地看着七夜走出去,空荡荡的空间里,只余她一人。她站了几秒,手缓缓按在心前,无声又用力地扭着胸前的衣服,呼吸也急促起来。最后,她终于控制不住,剧烈地喘了几口气,大滴的泪还是滴下来。
尽管思前想后,拿准了主意,可事到临头,她知道,自己还是心软了。那个捧着刑杖,笑着看着她的七夜,让她身心都疼得无以复加。
叶儿,怎么办?你要我该怎样去疼你?
------------------------------------------------------------
十分钟后,侍卫们迅速集结,严阵以待。别院里,闲杂仆人都被严令回避。除总裁近卫,其余侍卫均退到离主别墅百米远的院周林子里警戒。
十五分钟后,一架商用直升机,降落在别院停机坪。炀氏总裁亲自迎出来。远远地,看见停机坪上,一行十几个身材彪悍的保镖,护着一个两鬓灰白,一脸沉稳的中年人,急步走了过来。
跳下飞机的常方石目光扫过别院四周,平和肃静的院子,建筑错落有致,几条水磨石小路,自然地把院落分成了大小不同的几个功能区,规划井然有序,显示出主人的干练和大气。四周古木参天的林子里,有隐隐的人影闪动。人数不少,却悄然无声,显然训练极其有素。他以军人的职业敏感又衡量了一下别院里建筑的方位,默默点了点头,前次听闻别院遭袭,在兵力悬殊的情况下,仍旧能让炀总裁全身而退,可见这炀氏并不等同于一般的黑帮集团了。又想到他此行所为的叶儿,在炀氏成长了十几年,出落得那样优秀,他心里不由感叹。
正沉yin间,抬眼再看,别墅门口,一个着长裙的身影,迎风而立。
待两队人走近,常方石才看清那个举步略维艰的少妇雨后彩虹样清丽的面容,他目光先落在炀蓝蓝隆起的小腹,而后扫过她的脸。如果细算,这人,该是他们常家的儿媳妇,肚子里的,该是孙子了。常方石眼睛有些shi,怔然。
炀蓝蓝已经迎到他面前,她也一直在打量常方石,走到近前,沉沉点点头,“您好,我是炀蓝蓝。”
常方石怔了一下,马上恢复了常态,优雅地点点头,“您好,常方石,冒昧而来,打扰了。”
简洁的自我介绍,对于在情报上已经熟知的两人来说,好像成了默契,他们在对方说出这几个字的同时,彼此对视,两股力量在幽深的眸子里,来回较量。
炀蓝蓝先收回目光,淡然一笑,侧身,“请。”
常方石也了然一笑,仍旧优雅地点点头,“请。”
两队侍卫都被留在外面,两人对坐在偏厅。
“炀总裁,在下这次来……”刚坐下,常方石就以军人惯有的攻城略地的锐势,直入主题。
“阁下这次来,可是为了叶儿?”炀蓝蓝不着痕迹地接过话题,先挑明了。
常方石怔了一下,目光深深看了看面前这个看似娇弱的准妈妈,“正是。”
“叶儿……恐怕我得留下了。”炀蓝蓝把亲手倒的一杯茶,轻轻推到他面前,坦然相告。
常方石目光一紧,周身有隐隐的压迫感释放出来。炀蓝蓝仿佛没有感觉到,不动声色地yin了口茶。
“炀总裁,恐怕这您也知道,叶儿是常家早年失落的孩子……”炀天行沉了一下,平缓了脸色。
炀蓝蓝淡淡一笑,补充道,“确切地说,应该是常氏三公子的孩子吧。而且,也并未是‘失落‘的吧……”
常方石脸色有些不好,咳了一声,“是啊,早年,三弟年轻不经事,做了些风流事。家父还在世,甚为震怒。”他脑子里浮现出当年,父亲亲自带兵,把私逃的三弟从豫南捉回来的情景,叹了口气,“没想到,Yin差阳错,这孩子……竟遗珠在外了。”
炀蓝蓝打量着常方石的表情,饱经世事的脸上刀削斧凿的刚毅线条有些柔软起来,他目光默暗淡,声音也含满了遗憾。好一个让人感动的暮年人。
炀蓝蓝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淡淡一笑,“只是我不太明白,以常家的势力,怎会让个活生生的孩子遗失在外?”
一句话虽淡,却让常方石挂上悲伤的脸一滞,他眼里射出锐利的光,与方才的凄然表情判若两人。
炀蓝蓝不以为动地一笑,“还是让我猜猜吧。常家三公子身份何等尊贵,却爱上了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孩子,那个学音乐的穷学生除了音乐,什么也没有,自然很不符合常家先媳的原则。令尊和常家家族自然容不下这样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