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尊。
他凭什么?!
裴振亨的心火熊熊燃烧起来,面上分毫不露。
他的唇角又同从前那样上扬30度, 不谄媚不疏离的无声笑着,笑容坚不可摧。目光在空中与秦博的视线直接对上, 半分不让。
秦博倒在真皮沙发座椅靠背上, 翘起腿抱着胸,“你刚才跟我说什么?”他眼望对面的人道, “叙旧?我认识你吗?”
原来是听见了嘛, 这就是上位者的假了。
已经看进了眼里,听进了耳朵的东西,却故作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表现得高高在上,将他人都看作匍匐在脚边的蝼蚁。
裴振亨就知道秦博是故意的,无论来者是谁,不理会,便能让来人怯懦、卑微、恭顺、紧张、着急……所以,他只好采取迂回的战术,通过影响他周围人的情绪,让他不得不正面面对自己。
“秦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裴振亨笑道。
“那我就先做一番自我介绍吧。梧桐投资,不知道秦总您还记不记得?我就是梧桐投资的创始人。”
“这家公司,我想您应该还记得的吧?不光记得,应该是印象深刻才对。因为我听说,您同梧桐投资的现任总经理范俊曾经做过一笔大买卖,好像还是与我有关的。”
他单刀直入的说。
“……”秦博面不改色,头一偏,“有吗?”
“有!”裴振亨很肯定的点头,不急不躁道:“不记得也没关系,不是叙旧吗?待会儿我再跟您慢慢说那笔生意上的事情。”
“此刻,我们还是先说说秦总您的记性问题吧。”
他依旧谦逊有礼的笑着,但吐出来的话语内容已经明显有了攻击性,尖锐而刺耳。
便见秦博藏在镜片后面的眼,危险的眯了一眯。
但他没说话,只抱着胸,面无表情的看着裴振亨。
“看样子秦总还是没有想起我是谁来,不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不能愉快的叙旧了。好吧,我就再给您提示几句。”
裴振亨拉近了座椅,身体往前倾了倾,冲秦博微微一笑道:“贵公司的前董事长兼总经理窦兴国是我的重要客户,也是我拜把子的大哥。”
“我记得秦总原来是窦大哥手下的秘书。犹记得那会儿,秦总,我们还是经常打交道的,因为每次我见窦大哥,都是您来为我端水泡茶的呢。”
贬损的话令在场物竞天择的员工脸上那表情十分Jing彩,有人转开脸死死捂住了嘴巴,但仍旧没能忍住,于是猛咳出声。
会议室里便好一会儿只听得见那个人重重的咳嗽声,气氛诡谲又压抑。
如裴振亨所料,此话终于成功的激怒了秦博,他不再装作不认识。
只见秦博不咸不淡的笑了下,状似恍然道:“原来是裴总啊,好多年不见你了,不知道哪里发财去了?”
他好涵养,面上竟未发怒。
裴振亨暗暗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这问题问得好!
“发财倒没有,只是遭了人祸。”他灼灼的盯着对面人道。
一众高管听了这话,皆露出疑惑的神色。
但秦博却根本不接此话,面上的神色也未见分毫异样。
只是他的视线却移开了,不再与裴振亨对视,翘起的二郎腿也放了下来。
秦博的双手搁在桌面上,十指交握,“今天裴总其实是想来找窦兴国叙旧的吧?不过你找错了地方。”他慢条斯理道,“他如今待在牢房里,你应该去那地方找他。”
片刻后像忽然才想起似的,又道:“啊,你我既是老朋友一场了,这样吧,我这就派人开车送你过去会他如何?”
说罢,秦博转头就对身旁人道:“去,把保安队长叫上来!”
威胁他吗?
呵!
至此,裴振亨已经很笃定秦博在当年设计陷害他的过程中扮演了浓墨重彩的一角。
有员工像兔子一样打开会议室的门蹿了出去。
裴振亨没有理会。
“我已经在牢中跟窦大哥叙过旧了,秦总不知道么?还是说又健忘了?”他的眼一错不错的紧紧盯着秦博脸上的表情,不容他逃避:“今天我是专为找秦总叙旧而来的!”
“哦?你这是才从里面放出来啊?”秦博哦了声,依旧避重就轻道:“原来裴总也是个违法乱纪的人才啊!我还真没看出来呢,明明作风这么正派的人啊。”
他将左右两边的手下看一看,大笑着问道:“哈哈,大家说是不是啊?”
这情形十分尴尬。
大家又怎么知道裴振亨作风正派不正派?认都不认识此人!
一群人只得违心,纷纷称是。
哈巴狗齐齐点头的场面颇为壮观,看得裴振亨想发笑。
“秦总如今提起我窦大哥,已经直呼其名了?以前你常跟我说,董事长是你的伯乐,你一辈子都对他感激不尽。原来秦总做人,当面一套,背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