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先替郓哥儿求了个陪戎校尉的散官,依然跟着他历练两年,待两年后张团练任期一满,再想法子安插.他过去。
一面是避杨家锋芒,一面也是再磨磨郓哥儿的性子,多历练两年也好服众。
郓哥儿这半年来见识得多了,也晓得他的苦心,自是无不应承。
不过,说到家里人想他了……郓哥儿厚着脸皮道:“既已到了临清,大人可否容属下家去一趟?家中老父体弱多病,属下为人子女,甚是挂念。”
邱广源大手一挥,给了他半个月的假期。
郓哥儿欢喜得都快跳起来了!半个月啊!自从离了清河县,他从未在家待过如此长的时间了,这次一定,千万不能再惹她生气了。
嗯,他一定要好好珍惜这半个月。
辞别了邱广源,郓哥儿一路胭脂水粉,吃穿用度买了不少,连夜赶路,待三月初三城门方开,他就到家了。
家里院子收拾得整整齐齐,乔老爹从隔壁用了早食过来,见院里站着个瘦高个儿的少年,貌似比自家儿子要高些,只不太肯定的叫了声:“郓哥儿?是郓哥儿回来了麽?”
少年转头,见虽是一张古铜色的脸,唇周一圈生了青黑色的小胡子……但那一模一样的高鼻梁,深眼窝,分明就是自个儿儿子。
只不过,身上多了股说不出的味道来,不,应该说是气势。
乔老爹一愣,片刻就反应过来,慢悠悠来到儿子跟前,气定神闲问:“上战场了?”那种上过战场的人身上才会有的气势,已经是男人气势了。
郓哥儿点点头。
“吃过饭了不曾?”
郓哥儿摇摇头,用手揉揉连夜赶路熬红了的眼睛。
“那过去吧,趁早食还没收。”乔老爹说过这么一句,背着手就回了房,仿佛这个一身风尘的人同他毫无干系一般。
……
郓哥儿见他爹架势,就晓得这几个月来他爹怕是就没开过火,全在隔壁武家吃了。
他正想立时就去隔壁的,但想到自个儿一身的灰尘,又觉着不妥当,在心上人面前,一定要呈现最佳状态。遂顾不上饥肠辘辘,想要先去灶下烧一锅水洗洗的,无奈那锅灶已经几个月没用了,早积了老厚的灰尘。
他忙将肩上包裹放下,把马拴好了,拿着抹布和笤帚,先将锅灶洗刷干净,又去院角抱了一堆柴火来……乔老爹全程优哉游哉的看着他折腾。
心道:俺儿子还怪讲究的!
隔壁刘家几兄弟也吃好了,隔着院墙叫:“乔大哥,走哩!”
等乔老爹一走,郓哥儿听见隔壁也没人了,先前还热热闹闹的院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他有点担心,若自个儿收拾好了,她是不是都走了啊?嗯,不过没关系,他去找她也行,横竖也就是县前大街的铺子里。
只不过,他还未去寻迎儿呢,迎儿在隔壁见乔老爹家烟囱里冒了烟,心头古怪,乔大叔不是才走麽,他家里又是哪个在烧火?不会是进贼了罢?
一面想着,一面顺手提了根烧火棍,蹑手蹑脚来到厨房门前。
可怜乔郓哥还想洗干净清清爽爽以最好的姿态呈现在迎儿跟前呢。
迎儿见到的却是个胡子拉碴,头发油腻,满身汗味儿的男子在忙着烧火。
“你是何人?做甚私闯民宅?”
郓哥儿身子一僵,原来这半日是白忙活了啊,还不如一开始就过去呢,这会儿都早说上话了!
“是我。”郓哥儿慢慢转过头去。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绕着嘴唇一圈青黑青黑的小胡须……迎儿一愣。
“是我啊,你傻了?”
见他走过来,迎儿才反应过来:“哦,你……回来了。”不是疑问,只是郓哥儿觉着哪里有点奇怪。
他也不适应她这么安静,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厨房里乱着呢,你先出去,待会儿再去找你说话。”
迎儿果然顺着他的话出门,走了两步,又反应过来:“你啥时候回来的?从哪儿来的?咋都没听说你今日会回来?烧这么大锅水是要做啥?可用过早食了不曾?”
……
嗯,打开话痨模式的迎儿,才是他认识的迎儿。少年咧出一口大白牙来,一五一十的回答她:“刚到的,临时从临清来的,准备洗漱一番,还未吃过。”
迎儿“噗嗤”一笑,他记性怪好的啊,自己都不记得嘚吧嘚吧问了他什么问题了,他还能一个个的说出来。
“甭洗了,先吃了早食再洗,你等着,我去给你端过来啊。”说着撒腿就跑了。
郓哥儿愣了半晌,终于想出来哪里不对劲了:这一回她再没叫他哥哥了!
迎儿到隔壁,见饺子已经被吃完了,昨晚也没剩下什么饭菜,只得赶紧烧火,下了满满一海碗的面条与他。见米缸里还埋着几个鸡蛋,她仔细回想姚二姨在时煎鸡蛋的模样,先化两勺猪油在锅底,待油烧热了,连着磕了三个鸡蛋下去。
见蛋清被煎得“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