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敲醒的。咋啦有什么事?”
郓哥儿就是这样的人,若迎儿同她软言软语好生说话,他可能就一拳打棉花上的歇气了,但迎儿这般“不配合”的“张狂”模样,他心内总有个劲头在——没有不听话的女人,只有不会调.教的男人。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一面说一面就假装要进屋去,吊儿郎当的。
迎儿急了,两手把在门框上:“你不能进来,这是俺闺房。”
郓哥儿一听“闺房”二字就笑得止不住,又怕被武松听见,只闷在喉咙里,将胸口憋得一鼓一鼓的。
迎儿被他笑得恼羞成怒,伸手推搡他,哪知有了前晚的“经验”,郓哥儿闪身让她推了个空,在她转身的功夫里已经跳进屋里去了。
迎儿刚想破口大骂,郓哥儿就道:“不怕被你二叔听见,你就骂吧,反正我是不怕。”
迎儿忙吓得关了门,追在他后头小声道:“我的好哥哥诶,你不要名声我可还要哩,待会儿被人知道你天黑了还进我屋子,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有啥事你快说,待会儿我二叔醒来看一拳打不趴你!”
她自个儿念念叨叨,不防郓哥儿突然住了脚步,猛一个转身挡在她跟前,迎儿刹车不及,一头撞进他怀里去。
然后,她就被某人紧紧的勒住了。
肩上一只手,腰间一只手,紧得像被捆仙绳捆住一般。
“再叫一声哥哥试试。”
少年心头火起……不过是怒火。
他想起那非要牛皮糖黏着他的邱衙内了,去他娘的“大舅哥”!
迎儿还不知道自己惹恼某人了,傻愣愣的眨巴着大眼,果然叫了声“哥哥”。
郓哥儿的手臂渐渐收拢,迎儿感觉到自己已经贴在他身上了,他身子热得火炭似的,烫得她心慌意乱,忙软语求道:“哥哥,好哥哥,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这一声含羞带怯的“好哥哥”可不得了,郓哥儿身子骨又酥了,居然觉着她要一直这么娇娇怯怯的唤,他也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哥哥就哥哥,反正他是“好哥哥”。
他从没看过什么画本,他爹也对他羞于启齿,他对男女之事的了解竟全来自同龄人。而这些所谓的“同龄人”,要么是像圆社里许少聪那样荷尔蒙旺盛到摩拳擦掌想去勾栏一条街的,要么就是营里那几个已经成婚了的老油条……
所以,可以想象,他的幻想,他的憧憬都是直白粗糙的。简而言之,目前的他还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概念,也不懂如何循序渐进。他只知道有人说过,在炕上收拾女人就要狠,要收拾到她千声“好哥哥”,万声“好哥哥”的求饶才行……
若是,这丫头也有被自己收拾得叫“好哥哥”的时候,该多好啊!就像现在这样,含羞带怯,眸里含了水光,轻轻的唤他,他可以考虑考虑要不要饶过她……
嗯,郓哥儿心猿意马起来。
可怜迎儿被他箍得死紧,也不知是他身上太热烘烘了,还是羞臊的,她的脸红得不像话。
虽然没点灯,但前窗窗户纸糊得薄薄一层,郓哥儿借着月光看见她……脖子也红了。
恰巧她今日穿的襦裙还未换,那领口微微低了些,挣扎间,郓哥儿有种她衣裳就要落下去的错觉……与奢望。
郓哥儿咽了口口水,故意问:“你脸咋恁红?”
迎儿不防被他戳破,愣了愣,才道:“热死了,你快放开我,你这身臭汗,害我待会儿还得洗澡!”
寂静的夜里,郓哥儿又咽了口唾沫,手上愈发用了点劲,将她往自己身上按,仿佛再多凑近一点,再多一点,一点点,他就能舒服极了似的。
腰间却下意识的蹭了蹭。
迎儿正挣扎的身子,一瞬间就僵住……那是……她前世婚后痛苦的源头。那种痛,并非单纯的身体被硬生生劈成两半的痛苦,还有心灵上的煎熬与苦楚。几乎每一晚,她都是含泪忍过去的,有时痛到极致就迷迷糊糊昏死过去,继而又会迷迷糊糊痛醒过来。
到了后来,那男人就骂她是条死鱼,骂她不如娼.ji,与其娶了她,不如去外头包个粉头……当然,他也包过的。
被羞辱到极致时,她也曾试着反抗过,不过没有一次不被打得遍体鳞伤,翌日还得照常为他家做牛做马,若稍表现出不适来,婆婆就会骂她没本事,在房里栓不住男人。
再后来,“感谢”鞑子打下来,他们开始逃难了,过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男人再没心思折腾她,她终于得了几日的轻松。
那种痛楚似是烙在心间一般,虽已时隔三年,迎儿还是害怕得打了个冷颤。
郓哥儿见她发抖,忙收了旖旎心思,问道:“可是觉着冷了?你刚从炕上下来,吹了冷风会着凉的……我抱抱你就不冷了!”说着趁机愈发用力抱紧她。
迎儿抖得愈发厉害了,想要说两句话,那牙齿却抖得咯吱咯吱响,语不成调。
郓哥儿以为她是害怕了,又无师自通的拍着她后背,轻声安慰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