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
他低着头, 过了很久, 他才回她。
“不好。”
“我不想被其他人同情嘲笑, 更不想他们嘲笑你们。”
多少个夜深人静, 打开手机, 随意刷屏,都是对他惋惜同情的报道。
阿寻没有纸尿裤了,他去楼下超市买,有爸妈带着散步的小男孩,抬起头,指着他,笑得天真烂漫对爸妈说:“那个叔叔走路的姿势好奇怪哦!”
他不想,他的小阿寻长大了,也会困惑地问他为什么爸爸这样走路,会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得抬不起头。
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丈夫,是能给她温暖羽翼保护的人,他不想自己是没勇气出门只能躲在家里的胆小鬼。
她看了他很久,偏过头,抹了抹眼睛。
“路逍言,你为什么就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我说了多少次,我不在乎。”
见她红了眼睛,他喉头滚了滚,嗓子涩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我在乎。”
她听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问了一句:“你是怎样都要去做那个手术吗?”
在她的注视下,他点了点头。
然后,黎末就转身,回了房间,把他的被子和枕头搬了出来,扔在沙发上。
不看他一眼,不跟他说一句话。
曾以为黎末性格这样好的姑娘,他跟她在一起是从不会吵架的,她也这样觉得,因为他虽然不成熟但她说的什么他都很尊重,也都会照做。
寻常夫妻间的吵架,他们以为,是不会出现在他们两人之间的。
结果,这次却冷战了。
他咬牙坚持,她执拗地反对。
因为他是她的另一半,是她孩子的爸爸,冒险的事,她一点也不想让他去做。
她情愿他瘸一辈子,有她扶着就好,也不想经历手术台上的生死关。
他沉默,对于她的排斥不气不恼,这更是让她生气的。
女人或许是存在一些通性的,比如说,冷战喜欢分房睡,二话不说地赶人走。
路逍言老实地睡沙发了,晚上,宝宝跟她睡一个房间,一晚会醒一两次,饿了的孩子闹牛nai喝都是喜欢哭的,她一个人总手忙脚乱,晚上也没睡好过。
所以,他晚上睡得很浅,宝宝一哭就起身把牛nai泡好,送过去。
她接过,不跟他说一句话,不给他一个眼神交流。
白天,在餐桌上,她做好了饭,他会等她吃完了再到餐桌上来。
房子里,他出现的地方她会特意避开,他注意到了,就在自己的创作室里消磨时光,不出现在她面前。
一天早上,她妈想阿寻了,来家里把阿寻接走了,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没有一点交流。
到中午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匆匆忙忙背着包很着急地出门了。
在门口,她换鞋的时候,他叫住了她。
“你去哪里?”急切又有些紧张地语气。
“不要你管。”
她冷淡地回,没管他的反应,直接出门了。
走在街上,冬天的C城,路边的街道往往铺满了落叶,风一吹,洒落一地,环卫工人都来不及清理。
过往的人群,踩在落叶上,都有沙沙的声响。
她能听到不远处的身后,有脚步声,一深一浅,不协调的音调。
是他走路的习惯。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一直存在。
她没回头,没点破,只是望着前方的天空时,明明是C城熟悉的冬日昏暗的色调,不知为何,被她看出几分明朗。
达到目的地,一家街边的nai茶店,是她们大学常去的地方。
安暖坐着那里,红着眼睛,肩膀微微颤抖。
看到黎末来了,眼泪又流出来了,哭得委屈。
“你怎么才到呀!”
黎末坐下,拿纸巾擦擦她的脸。
“祖宗,我走过来才用了十分钟,你还嫌我慢。”
“我还以为你有了老公孩子,心里早就没我这个闺蜜的位置了。”
黎末抿了口nai茶,笑了。
“如果不是宝宝被接走了,我还真没时间。”
“说吧,你跟陆景又发生什么了?”
安暖哭着打电话找她诉苦,大概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跟陆景又闹别扭了。
安暖刚准备梨花带雨地跟她说她的事,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牌旁站了一个人,躲得不是很严实。
“路逍言跟你一起来的?他怎么不过来?”
安暖很惊讶。
“嗯?”黎末先是不解,看安暖目光的方向,算是懂了。
“因为我们也吵架了。”
“冷战,快一周了。”
安暖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从没想过那么好的两人也会吵架,但看到黎末嘴角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