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因为思念而失眠,黑着一张脸。
“黎小末,我怎么听你语气很兴奋。”
他心里有些别扭,他想她想得睡不着觉,她却跟没事人一样,言语中还带着欢喜。
黎末无奈地笑了,告诉他她回到她爸妈家,告诉他她爸妈聊到他时发生的有趣的事。
她说:“我是因为爸妈慢慢接受你才感到高兴。”
听她说完,他心情渐渐转好,傲娇地说了一句:“我这样讨人喜欢,咱爸咱妈肯定会喜欢我的。”
黎末笑着附和:“是呢是呢,大明星。”
想到什么,他又说道:“下次我陪你再去看看爸妈吧,我们是新婚,你一个人回家不太好。”
她惊讶他难得的细心,浅浅的应着,聊着聊着不知不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虽然舍不得,终究还是心疼她,让她早点睡觉,然后彼此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他躺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努力闭着眼睛,可是就是睡不着。
他早已习惯了旁边有个跟他穿着同款家居服的小小一团,习惯了她身上沐浴后的果香,习惯了抱着她,等她睡着了亲亲她的眉眼。
她不在旁边,他感觉一切都不自在了。
从前总是一人,演戏,参加活动到多晚都没关系,现在他总记挂着什么,总想要早点回家。
从前玩手机到深夜,如今怕影响她的睡眠,他的生活习惯已变得越来越规律。
实在睡不着,他掏出一盒烟,拿起一根,站在窗前点燃,突然发现自己点烟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不熟练。
可见,习惯,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
第二天一早,黎末离开了父母家,又回到市区。
昨天晚上她妈嘱咐过她,结婚了就要顾及两边的家庭,路首长儿子在国外,孤寡老人一个,她是路逍言的妻子,要多去看看爷爷。
恰巧今天又是周末,学校放假,于是她又提着大袋小袋去了军属大院。
大院门口的警卫大爷算是从小看着他们这些孩子长大,见到她,很热情地打招呼。
她礼貌地叫了爷爷,从买的水果里掏出几个大的火龙果,硬是塞给了大爷。
大院还是跟从前一样,井然有序又有满满的闲适温馨。
路过温家的洋楼,她没多做停留,倒是刚好出来浇花的温家主母,也就是温浔温葇的母亲,眼尖看到了她。
“这不是黎末吗?怎么?嫁到路家以为自己成了凤凰,对以前供你吃住的地方不屑一顾了?”
温家当家人死后,在军政界的地位大不如前,靠温浔在商界的作为盘活整个大家庭,所以温母这些年特别敏感,生怕别人瞧不起,一双子女的一些事,恨不得放大喇叭说给别人听。
黎末不想吵,礼貌地叫了句“阿姨”,转身准备去路家,温母又开口了。
“你小时候我算没看清你,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厉害的主,勾完这家的少爷又去勾搭那家的,总算美梦成真了,我得恭喜你呢?”
对于自家儿子不肯结婚,不肯联姻的事她一直心有怨言,于是把这一切归在黎末的身上。
对方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了,黎末自然不会听之任之,她回头,神色再从容自然不过,嘴角却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说到攀龙附凤,我自然比不上您女儿。”
听到这话,温母姣好的面容气得扭曲,正准备上前再和她好好理论,没想,自家儿子从里屋出来,拉住了她。
“妈,末末难得回一次大院,你对她客气点。”
温母横了他一眼,心想你就护着她,你还去痴还去傻吧,人家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到底还是不敢在儿子面前撒泼,她气冲冲地回屋了。
温浔走近她,换了副温和的笑脸。
“在医院都没好好说上话,去屋里,我给你泡茶,我们好好聊聊。”
她礼貌地回以笑容,拒绝了。
“我是来看爷爷的,就不进去了。”
“改天有时间再聊。”
说完,她转身,挥手告别后,准备离开。
“末末,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三年前他怎么伤害你,你忘了吗?”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他心中所想。
他心里的怨气,终于爆发。
他等了这么多年的人,结果为别人穿上了嫁衣。
她缓缓停下脚步,这一次,她大胆地面对心里一直暗暗藏着的伤疤。
“温浔,三年前的事我有很多怀疑的地方,我会亲自去问他。”
“我们之间的事,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
说完,她走得果断,他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Yin冷。
他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
末末,你就这么相信他?
到了路家,爷爷看到她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