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我怕你们还会遭到危险,不如先去庄子上……”
青娘猛地抬头:“将军,我不怕!”
封叔狠狠点头:“是,冠军侯府之人哪会怕死,我们只是担心将军!”
华裳沉沉叹气,“不会有事的,是我的错。”
季无艳转过头,突然出声,“你不该把所有责任都背负在自己身上。”
华裳没有转身看他。
季无艳一步步朝她走来,“来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痛苦。”
华裳的脊背一僵。
他扶住她,低声道:“这件事的矛盾在我的身上,但是,杀手既然有心杀我,为何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竟然不小心将□□撒到碗壁上了,可见,下药杀人不是他的目的。”
“今日,我被射了一箭,回到府里,又碰上了这么一碗有毒的姜茶,一般人肯定会认为,这就是冲着我来的,一计不成再施一计。”
“我之前说过,那人该是了解我的,他既然了解我,如何不知最近我与你形影不离?如何不知你反应极快,对你暗中施放冷箭几乎没有成功过?如何不知朕观察敏锐,又极为惜命,必然对身边吃食多多加以关注?”
“既然这些他都知道,他为什么又再接二连三犯错呢?”
季无艳眸泛冷光,他举起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指向华裳心口。
“因为,幕后之人的目的,不在杀人,而在诛心。”
华裳猛地抬起头。
季无艳:“他看似是对着我来的,实际上指向的却是你,他要让你身边、你在意的人受伤,看你愧疚,看你煎熬,看你痛苦。”
封叔怒道:“是谁!到底是谁非要这么跟我们家将军过不去!这个小人!他都不知道我们将军吃了多少苦,我们将军……”
“封叔。”华裳面无表情地抬起手。
封叔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唉”的一声转过了头。
“有人针对我,说明她接下来还会对我身边的人出手。”
“是,你只有一个人岂能每个人都看护到?他若是想要下手,冷箭,下毒,只会令你防不胜防。”
华裳蹙眉,眼中的阳光被乌云笼罩:“到底是何人跟我过不去?”
青娘厉声道:“这已经不是过不去了,简直堪称恶毒。”
华裳:“敌在暗,我在明,若不把他揪出来,我只能被动挨打。”
她沉思。
季无艳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华裳微微一愣,抬起头。
他的掌心按在她的脸颊上,大拇指轻轻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低声道:“所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最好的办法便是咱们也搞一场大的。”
“嗯?”
季无艳抿唇:“你附耳过来,我有一计。”
华裳看着他良久,轻咳一声,靠了过去。
“咱们如此……这般……”
酒楼。
“哎,你听说了吗?居然有人要暗杀冠军侯……不,现在应该叫燕国公了。”
“我当然听说了,我表舅家的小侄子就是在官府当差的,说是没有毒死冠……华裳,反倒是毒死了她的一个下人,气得她是大发雷霆。”
“究竟是何人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华裳明明为此次出征立下汗马功劳,居然还有人要杀她?”
“我听说是突厥余孽。”
那人狠狠一拍桌子,“岂有此理,就应该把他们都灭掉!”
“阿弥陀佛,施主说错了。”
一直背对着二人的和尚转过身,笑容慈悲温和,低声道:“贫僧听说,是当今的公主陛下决心摄政,恐惧华裳功高盖主,这才命人暗杀的。”
二人一呆,眼中尽是兴奋。
“是这样吗?”
“居然是这样!”
和尚微微点头,“贫僧曾经出入贵人们的府邸讲禅,都听他们这么说。”
“是贵人们说的,怪不得,怪不得。”
另一边,一座茶楼里,一个道士打扮的男人也对一群茶客说了同样的一番话。
茶楼外。
突然有人道:“哎,你们看,燕国公骑马上街了。”
茶楼里人的全都拥到门口去看。
唯有道士摸了摸拂尘,坐在原地一动未动。
门外大街上,华裳骑着一匹纯黑的大马,青丝被白玉发扣束成了一个高马尾。
她腰间悬挂着一把金色长刀,眉眼凌厉,万千阳光都汇聚在她深不见底的双眸中。
人群里发出一声赞叹。
“这才是一箭穿王侯的华裳,华长明啊!”
人群里隐隐有人高呼“战神”。
华裳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含笑睨了一眼。
眸光流转,意气风发。
渐渐地,有人开始在二楼往华裳身上扔鲜花和香囊。
华裳任由这些小物件儿砸在她的身上,微微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