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命,我当然要,我还要好好活着,跟你逍遥到老呢。”
“那你为什么……”
季无艳:“我琢磨着季无衣的性子,怕有人会撺掇她。”
华裳:“撺掇?谁?而且,季无衣她难道没有自己的想法吗?就这么容易被撺掇?”
季无艳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华裳,“季无衣很听从太上皇的话,所以,她是她政策的最好执行者,她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只是现在,她恐怕有了别的想要的。”
他看得她有些心虚。
华裳咳嗽了几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转了个话题:“你为何不出现在人前,反倒一直在我府里打混?明日,那样大的场面,你居然让季无衣去迎接三军。”
季无艳侧过身子,单手抵着脸颊,“要想让季无衣放心,就要先给她点甜头,反正这些都是可有可无,即便是她去犒劳三军,我想在三军心中你这个战胜的重量绝对重于季无衣这个公主。”
“别说是公主了,就算是陛下,也不及你。”
华裳:“陛下,这话可严重了,我……”
季无艳眉尾一挑,“你唤我什么?”
“季无艳……”
“现在就别把我当作陛下了,反正这个位置迟早会失去,我也不希望你我站在不同的高度对视。”
无论他的视线,还是他的话语都表现出非同一般的热情,可华裳却仍旧不想给他最想要的。
她觉得两人之间还差了些什么,她也不知道那该是什么。
季无艳收回视线,低声道:“其实一直呆在这里也挺好,让我提前体会一番与你整日相伴的美好与轻松。”
华裳轻笑一声:“很无趣吧?我这里没有什么乐趣,我也不太会说话。”
“有吗?”季无艳笑得发甜,“我倒是觉得你这里令我乐不思蜀,你说的每一句话听到我耳朵里,都让我如饮甘蜜。”
华裳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季无艳愣了:“你这是做什么?”
华裳:“我不爱吃甜的。”
说罢,她就溜了。
季无艳仔细咀嚼了一下她这话,她岂不是跟他的意思一样?
——他的话在她耳中也是甜的。
季无艳垂眸一笑,眼里的蜜荡开。
笑着笑着,他又沉下眼。
他捏着杯子道:“明日,希望一切平安无事。”
翌日,大军进城,长安城里的人都出去瞧这热闹场面。
华裳和季无艳早早地就定好了一座茶楼的二楼,正临街,可以看到军队进城场面。
华裳身上带着的是那把跟了她许多年的家传宝刀。
季无艳盯着她的腰间看了一会儿,问:“你是想要让华老将军也看看吗?”
华裳按着栏杆,低声道:“我爹一直希望能够看到这一幕。”
“还有我的两位兄长。”
季无艳起身站在她身边,伸出手,搂住她的肩膀。
华裳:“做什么?”
季无艳目视前方,“如果想哭,我的肩膀借给你。”
“哭?我哭什么?”
清风拂过她乌黑的青丝。
她对着从对面檐角射来的阳光,闭上眼睛,“我非但不该哭,还该笑。”
“多该笑啊,我们华家这么多年的心愿终于圆满了,我爹、我娘、我兄长在在天之灵也该得到安息了,我……”
华裳的耳朵一动,她猛地抬脚,一脚踢开了季无艳。
季无艳一屁股摔进椅子里。
他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一支利箭擦过她的身侧,“哆”的一声射进柱子中。
华裳举起手,把碎发别到耳后,视线锁定对面只开着半扇窗的屋子。
季无艳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暗中有人悄悄退下。
华裳淡淡道:“没用,此人射了一箭后,也不管中没中,就立即撤退了,他恐怕是防备着我。”
过了片刻,前去查探地暗卫前来告之季无艳,对面的屋子的确没有人了。
楼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华裳低头看去,远远的军队行来。
华裳后撤几步,来到钉着利箭的柱子前。
季无艳刚要过来。
“别动!”
季无艳起身的动作僵住了。
华裳面无表情,“你就坐在那里,周围不一定就埋伏着这一个杀手。”
季无艳看着栏杆的方向,发现自己坐的位置旁边的窗户刚好是合拢的。
季无艳想了一下,这扇窗原本是开着的,还是华裳上来后,她关上的。
落座的时候,她在外面,硬是将他挤到里面。
……原来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保护他。
季无艳的心里暖得无法,像是被热水泡发了。
华裳用帕子覆在掌心,拔下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