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要被强迫去恨谁,就要为了他们的仇恨而活!凭什么!
秦山离开家,想到妹妹刚刚的那些话,有些不放心,于是找到正准备返回4区的虫老,对他说:“虫老,我妹妹孕后抑郁,Jing神一直不太好,她呆在这边我有些没办法集中Jing神,我想请您把她带到4区行吗?”
面对即将出战的战士的请求,虫老怎会拒绝?他同意了,于是秦山回到家中,将泪流不止满目怨恨的秦淼带出来,在虫老面前,秦淼立刻恐惧地如同收起了利爪的猫。
她被虫老带走了,走的是危险的地下河通道,原本任何人从这里走都是九死一生的,可是虫老不同,在他感觉到自己寿命将至的时候,他孤注一掷地喝下了楼瀛留下的几管还在研究当中的外来者提取物,他想的是如果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是将死之人,若是活下来了,就继续守在楼瀛身边,直到他们的仇恨得以报复之后,结果他活下来了。
他活下来了,虽然从此成为了一个怪物,但活下来了。地下河通道的侵入者一般也打不过他,所以他能从地下河通道往返于蚁巢的各个区。
在黑暗中,秦淼听着虫老那百来条足肢在地面上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感到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无法压下,太可怕了,这些人,实在太可怕了,他们将他们的仇恨灌输进下一代,仿佛是遗产一样逼迫后代接受,根本没有想过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人生,凭什么要为了他们的仇恨而去送死?明明根本不可能赢得了!
她想着,用力地握紧了拳头,不行,她要想办法,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哥哥和丈夫死掉,她肚子里还有孩子,要是他们都没了,她以后怎么办?
抵达4区后,虫老将秦淼安置在一个手下家中,没有带她去研究所。研究所的存在是机密中的机密,只有极少数最忠诚的人知道,也只有最忠诚的人的后代能在里面接受教育和工作,秦淼还没有知道的资格。
他不知道,他前脚才离开,秦淼后脚就离开了,她偷偷摸摸来到了4区出口,疯狂摇摆着双手引起了车站内的人的注意。
“什么事?”
“我要告密。”秦淼小声地说。
秦淼被带到了车站,“我可以告诉你们全部的事,但是你们要保证我哥哥和丈夫的安全。同时,事情结束后,让我和我的哥哥以及丈夫到净化区生活!”
“好。”
“你发誓!”
“我发誓。”
“这就麻烦了。”净化区内,终于不再是姓楼的新任总统沉yin道:“也就是说,一直以来他们都在偷偷传承这份仇恨,现在蚁巢1区2区和3区有一大半的人准备对净化区发起攻击。我们必须有所行动了。”
当幸运者号在3区停靠,秦山等先锋队冲进车站将车站工作人员全都杀死,成功夺取了幸运者号,3区内的战士们上车,途经2区时也停下来接上2区的一批战士,抵达1区时同样如此。他们怀着必死的决心,在高空中朝着净化区而去。
“伙伴们,记住!我们这一趟的目的是潜入净化区,所有人在进入净化区后能不打架就不打架,立刻散开往各个方向跑去!躲起来,活下来,成为内应,成为我们蚁巢的绝密武器!记住了吗?”
“记住了!”
净化区车站内,站台已经被封闭成了一个狭窄的空间,空间外,戴着防毒面具手执枪械的军队层层叠叠。
当车子入站,蚁巢人从车内出来,迎接他们的是喷涌而出的毒气和无情的扫射。
“既然蚁巢1、2、3区大部分人都是反净化区的战士,那么我们就必须得采取一些措施了,否则今天这种事以后还会发生,如果没有蚁巢那个女人给我们通风报信,我们净化区内一定已经潜入了多名蚁巢人,他们躲在我们的人中,或许会发展成为一个大名人、大企业家,或者成为政府要员,或者成为……然后在某一天,导致净化区腹背受敌。千里之堤溃于蚁xue,我们必须得采取一些措施。”
于是,幸运者号重新出发,返回蚁巢1区,一条粗大的长管从车内牵下来,塞进蚁巢的入口,青色的毒气疯狂地灌入其中,毒气在地道内翻滚着向前,灌入一个个洞xue内。
对一切一无所知的人们看着自己被烟包裹,先是无法呼吸,然后头昏脑胀,然后痛苦地吐出白沫,浑身抽搐,剧痛着扭曲着死去。
他们尖叫着逃跑,可到哪都有它。
1区的毒气灌了两个小时,或许不能把1区的人全部毒死,但也差不多了。然后这列带来死亡的火车又去了2区和3区。
这一天,蚁巢1区2区和3区在极致的喧嚣过后,迎来了永远的沉默。
毒气在地底下久久不散,侥幸活下来的人们也很快接二连三地生病死去。
当虫老久久没有听到这三区的回音,带着忐忑不安的秦淼回来,看到的就是这飘满地道的死气和满地的尸体,他们的表情是如此痛苦,肢体扭曲地摆成挣扎的姿态。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秦淼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她疯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