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执念,尤其喜欢提前到,以前做不折不扣的工作狂时,偶尔睡在家里,第二天早六点便会出门。
而华羡在上班期间是八点半出门,非上班时间,晚上八点半都不一定会起床。
早上慕凉风想载华羡过去,华羡扒着床铺不肯:“你先去你先去。”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紧紧闭着,像河里的蚌闭着口一样,慕凉风看着他眼窝下的Yin影:“那你中饭呢?”
“中饭我带去,跟你一起吃。”华羡翻了个身,赶人,“快走吧。”
华羡之所以不肯早去,还有一个原因,他想剪一下自己的头发。
前些日子他就跟慕凉风提过剪头发这个事情,慕凉风一口否决。华羡长发比短发更美,外表具有很强的欺骗性,整个人赏心悦目,落在慕凉风眼里,就是一幅上好的浓墨重彩的画卷。但是华羡更想当硬汉。
他的外表注定他当不了硬汉,不过可以拯救嘛,比如说糙汉样的行为举止,比如说发型。
昨晚后半夜下了一波小雪,在街边堆砌出一层薄薄的“nai油”,华羡十点起来,雪还没化,从窗户望出去,大地仿佛穿上了一件银白新装。
他出门,煮饭阿姨已经在厨房里开始忙活,华羡心思一转,要求阿姨另做一份鸡胸rou沙拉。
慕凉风开完两个会议,从会议室出来,路过设计组,看到里面员工兢兢业业地坐在位置上忙活,他沉着半晌,站在门口道:“今天放假。”
设计组组员莫名其妙:“慕总,今天任务很重,好几条宣传页面还没做。”
“回家去做。”慕凉风道,“你们赶紧走,不然我要穿帮。”
白骏鹤跟在总裁身后,看着对方豪爽地给设计组放了一天假,心里唾弃。慕凉风走后,有几个组员拉着白骏鹤,问他怎么回事。
白骏鹤默默撇嘴:“总裁前两天骗了总裁夫人,所以今天耍个伎俩。你们别怕。”
临到十二点,X文学公司的门口进来一个猫着腰低头疾步快走的青年,他一手压低着头上的绒线帽,一手拎着保温袋,径直穿过前台,往电梯口走。
白骏鹤的办公桌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这会儿他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电脑页面,没注意到某人已经越来越近。
华羡在他桌前停下,同他搭话:“白秘书?”
白骏鹤抬头,看到总裁的心上人裹得严严实实,戴了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他站起来,有些拘谨和客气:“您来了,总裁在里面等您。”
华羡把手放在办公桌前的撑板上:“白秘书吃了吗?”
“没,正在看外卖。”
“那正好,我做了你的份。”华羡笑意盈盈,拉起白骏鹤的手,“走。”
白骏鹤现在在华羡眼里是嫂子,是个零号,而自己也是个零号,零号和零号之间的外交,没有荷尔蒙。
华羡今天看白骏鹤顺眼得很,秉持着“同嫂子建立良好邦交”的念头,他主动拉起对方的手想要进屋。
白骏鹤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挣开,把手背到背后,还没开口,华羡就了然:“我哥不肯?”
白骏鹤点头如捣蒜。
华羡啧啧两声:“管真严。”
慕凉风因为中午答应了华羡,一连推掉了两个邀请,想和对方单独吃饭,没想到对方把白骏鹤带了进来。
华羡热心,让白骏鹤坐在慕凉风旁边,自己则坐在两个人对面:“白秘书,我家饭超好吃的,你多吃点。”
华羡把所有菜都放在两个人面前,自己则打开一盒沙拉:“我吃这个,减肥。”
慕凉风被他气到升天,用勺子专门挖了一勺rou汤,连着梅干菜,倒进他的沙拉里:“给我吃油!”
办公室开着暖气,华羡摘下帽子,慕凉风一瞥,一口气在喉咙管下不去:“你??!!!”
华羡摸着头发:“我给造型师的自由过了火。”
来公司前去剪头发,华羡跟造型师提了三个要求:“随意,洒脱,男人。”
造型师贯彻落实原则,给华羡剪了个寸头,还是那种标准的劳改犯寸头,站在远处看跟光头一样。
华羡眼睛一闭,一睁,形象从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变成了寺庙里扫地的高僧。
慕凉风痛心:“你剪头发干嘛?”
“太长了,不好看。”
华羡坐在沙发上,不拘小节地脱下鞋子,然后把袜子搁在桌上:“一家人,别嫌弃。”
白骏鹤被他的所作所为雷到眼睛发直,心想总裁眼光真独特。
华羡也觉得他哥眼光挺独特的,居然喜欢白骏鹤这种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青年,吃饭慢条斯理像个贵族,不多说话,眼神也不乱瞟。
华羡拿了双公筷,把菜夹到对方碗里:“多吃点多吃点,你太瘦了。”
他每夹一次,白骏鹤的心就颤悠一次,看着碗里堆起来的菜,犹如看到飞出手的奖金,几欲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