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走,站在他身后,见苏逸然几乎是一目二十行地在看稿件,一分钟过一篇。
赵弥被他的鼠标滚轮滑地眼晕,退开后难得想偷偷懒,在旁边的抽屉里找出一包小零食,舒服地坐在椅子上跟郭唧唧聊天。
他把《明朝事与孤烟冷》安利给了郭唧唧,拉着他一起嗑剧情。
十分钟后,苏逸然合上电脑:“可以了。”
赵弥把最后一点儿薯片塞到嘴里,舔干净手指:“那…睡觉去?”
他一到晚上就变得不像自己,最近更是,在语言和行动上有愈加奔放的趋势。苏逸然挑眉,坏心地抬腿,把脚放到赵弥腿上:“又到了我们小弥的进食时间。”
这话从苏逸然嘴里说出来,不正经里掺了点儿调侃,赵弥被他逗得从脖子红到耳朵。他站起来:“吃饭睡觉,天经地义。”
“嗯,”苏逸然伸手,从书柜上拿下赵弥的笔记本,“今天做哪条呢?”
赵弥的笔记本自从被发现,就有了点充公的意思,再也没有藏到过它该在的位置上,而是明晃晃地被苏逸然搁在自己码字的书房,想起来就看上一看。
用苏逸然的话说就是“我码字累了,看看你写的文字,有努力的冲动劲”。
苏神的动力也太…赵弥不止一次地怀疑,对方是冲洞劲,而非冲动劲。
苏逸然用两手捻开薄薄的纸,翻上两翻,从一堆的颜文字和小字中选了两行,读出声,接着合上,食指点了点自己的下巴:“小弥课外知识还挺丰富。”
五分钟后,白白糯糯的赵弥面红耳赤地坐在书房的沙发椅上,两腿搁在扶手处,被绑着:“我…我觉得有些课外活动还是不拓展比较好…”
苏逸然一边欣赏美景一边道:“对我们小弥来说,难度系数不大,多练习有助于拿高分。”
赵弥心肝颤,脸红得能烧起来,不过在接触到苏逸然的手指后…嗯…
赵弥觉得,还是多拓展比较好。
……
椅子不舒服,苏逸然没真枪实干,而是用手弄了一回,弄得赵弥痒,眼尾发红,等苏逸然给他解开绳子,对方马上缠绕上来:“想要。”
苏逸然搂着他的腰进去:“坐着?”
赵弥摇头:“我想站着,背对着你。”
……
赵弥第二天上学,刚找了个位置坐下,课代表就来收策划作业。赵弥从书包里掏出来递过去。
课代表是个Jing瘦男生,接过作业后不走,道:“赵弥,你昨天提的建议太好了!”
赵弥:“?什么?”
“就是稿子的建议啊,你昨天发我的邮件里提到的改进点,受益匪浅,不愧是写作高手。”刚说完,就有新的作业上交,男生低着头拿着一叠的作业走开,到另一个角落。
赵弥从对话里猜出几分,拿出手机给苏逸然发信息:“你昨晚每封邮件都写了建议?”
苏逸然:“嗯,顺手。”
赵弥:……
这个顺手可不太顺手…打字费劲,分类逐条地把建议罗列出来,更费劲。赵弥刚想夸夸苏逸然用心,就见对方又发来条信息:“第二轮稿子的质量也不怎么样,槽点太多,我随便写了写。”
赵弥看着“槽点太多”这四个字,在心里琢磨着,得把第一轮的审核标准提高。
还没下课,赵弥又接到了赵女士的电话。赵女士离开了意大利,到法国巴黎开启了新一轮生活。巴黎景色别致,赵女士时不时就给赵弥发点儿景点照片。
难得的,赵女士居然也会出门了。
赵弥对着高糊不对焦的风景照,疯狂夸赞一番,赵女士被他忽悠地心情上佳,搜罗了一堆的明信片,走国际物流给他寄来。
赵弥收到后珍惜地藏在书房的架子上。
赵弥明显感觉到,赵女士同他的距离在缩短,原先就像是海里的两尾鱼,保持距离地相惜,这会儿倒像是溪坑里的鱼了。
溪坑小,距离短,两个人更加懂得对方。
赵女士不像以前,几个礼拜才打一回电话,频率由三天一通变为两天一通,甚至还会发起视频请求。
赵弥面对这样的赵女士,一番惊慌后也就慢慢开始适应。
今天的这通电话,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只说给他们寄来了巴黎花市上的干花。赵弥听着赵女士夸巴黎花有多好看多漂亮,小小声的打断她:“妈,这里的花也好看的。不用特地买巴黎的给我们。”
三月开始后,ZZ市的街道就开始变美,到处都是绿叶和鲜花的影子,从城郊蔓延到市中心。
“好好,”赵女士在那头道,“反正也没多少钱,图个开心,你收着放家里。”
“知道了。”赵弥站在楼道窗户前,往前探,能看到学校碧绿的一条湖,湖边柳树春意盎然,像风情万种的女人。
绿的那么鲜亮那么生动。
春天啊。
车子照旧停在拐角,赵弥坐上车,一言不发。苏逸然朝他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