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寺便沉默地跟在后面,从郦王继位他便跟着,已经五年了,他知晓郦王的性情。
王上其实很好相处,对人还算宽厚,只是王上决定了的事是绝对不可违抗的。
透过曲折的廊道,郦晟远远地望到了那亭子,他便停止了脚步。
亭中,一身着青色华服的男子正吹奏着洞箫,看不清面孔,只看那身形便觉得遗世飘逸,听着那箫音,更觉得美妙动人。
待那一曲作罢,郦晟才回过神来,就看着那男子将那洞箫随手一丢,围在他身旁的那一群莺莺燕燕便立马争夺起来。
“走,去宴厅。”
冉寺小跑着跟上郦晟,明明刚刚还好好的,不知道王上怎么就突然变了脸色。
&&&&&&&&&&&&&&&&&&&&&&&&第4章 第四章
郦王来给郤叔淳祝寿,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他的荣幸。
只是郦王就站在那里,已是不怒自威。今日是郤叔淳寿宴,总不得让他一直小心应对。
郦晟只是将寿礼送到,说过几句祝寿之词。
末了,郦晟状似无意地向郦叔淳说道,“爱卿,最近可是又搜罗了些宝物?”
郤叔淳连连说道:“臣若得各国之珍宝,怎敢不献之于王上。”
他心里却暗自纳闷,王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寡人方才步入府邸,听闻箫声悠悠,宛若天籁。”
郤叔淳的眉头一皱,“府里未尝新得伶优。”
郦晟本以为这是郦叔淳寻来的伶优,不过,若只是一般伶优,怎有那般出尘气质。这般看来,应是前为郤叔淳祝寿的宾客。
“王上,要不臣这就去寻寻。”
郦晟有些犹豫,前来为郤叔淳祝寿的都是他的好友,遍及各国各地区。只是这一错过,那一抹青影可就会让他心生牵挂了。
看郦晟的面色,郤叔淳便已然了解,“王上且在这边的偏房静候片刻,微臣去去就来。”
郦晟便在偏房静候,这案上也摆好了酒菜。郤叔淳做事总是这般让人舒心。
郤叔淳是太宰,他的任务却不仅是管理宫事,还有结交各国好友,打探各国消息。
于郦晟,更是心腹,好在郤叔淳同族同心。
“萧贤侄,王上有请。”郤叔淳找到萧雅歌,笑眯眯地说道。
这时刻,这地方,能让王上心悦之人,试问他,也只能想到这位公子了。况且他早先还听萧伯谦抱怨他儿子那喜好。
“王上?郦王?请我?”萧雅歌满脸惊讶。
“王上称赞贤侄箫声若天籁,欲结交。”
萧雅歌满脸纠结,他是暗中倾慕这郦王许久,却不曾想就这般去见识。况且他真想不出郦王殿下是如何听到自己的箫声的。
郤叔淳还以为萧雅歌是内心害怕,便宽慰道:“我在郦宫任职多年,郦王殿下宽厚待人,断然不是外界传言那般。”
萧雅歌笑了笑,点了点头,不就是去见郦王吗?难道这郦王还能吃了他不成?
“这边请。”在郤叔淳的带领下,萧雅歌走入偏房内,就见一男子跪坐在案前,手里拿着酒杯,好似在细细品酒。
他头戴冠冕,透过冠冕,能够看出此人面容如刀削斧刻,挺鼻薄唇,面色沉如水。
这是郦王。
许是察觉到萧雅歌的目光,郦晟顺势望了他一样,萧雅歌立刻低下头。
郦晟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笑了,果然生得俊逸潇洒,不过还是个孩子,只是这时怎变得这般羞怯腼腆了?
“王上,这是萧雅歌,原萧国人士,雅歌自小擅长音律。”郤叔淳拉着萧雅歌介绍道,“王上不是称赞雅歌箫声若天籁吗,雅歌可否再为我王吹奏一曲?”
“小公子的箫都已送人,又如何为寡人吹奏呢?”郦晟笑道。
萧雅歌面色窘迫,又盯了郦晟一眼。原来那时候被他看到了吗?
郤叔淳又连忙来打圆场,“微臣去命人准备乐器。”
萧雅歌本就被说得有些委屈,这时,心里便生出一股反意,“不用劳烦大人了。雅歌今日不想在奏曲了。”
这话一出,郤叔淳都给吓傻了。饶是郦王近年来表现得很宽厚。但是也没见人这般贸然顶撞。
“这是为何?” 郦晟不解。这公子的年岁不大,胆子倒是有点大,都好久未曾有人这般违逆他了。
“王上,这奏曲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这倒是寡人的不是了?”
萧雅歌规矩地行了一个礼,“不,是在下心情不好。”
“哈哈哈。”郦晟大笑出声,他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过了一会儿,郦晟问道,“小公子可愿留在郦宫当个乐师官?”
萧雅歌撇了撇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郦晟站起身往外走,走在萧雅歌的身边,说道,“你想留下就来吧。”
待到郦王离开后,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