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箭头断了,恐怕只能划开伤口才能取箭了。”
旁边京墨闻言,背过身捂着嘴,小声呜咽着。
三年来,这是顾怜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眉头不由自主靠在一起,叶舟两手禁锢住顾怜,几乎把顾怜整个都抱在怀里,不自觉的看着顾怜的脸——这么近才发现,顾怜生得就是大周女子的模样,尽管身材高挑,可眉目娟秀,哪里不是别有风情。
“啊——!”
毒箭□□的瞬间,血也跟着流出来,仿佛是茶壶多了一个窟窿,水不断的往外流,眼看着顾怜的脸色越发苍白,整个人像是鱼打挺一样,痛呼一声,倒在叶舟怀里一动不动。
“郡主!郡主!小姐、小姐你可别抛下我,你——”
“让开!”
叶舟看一眼京墨,语气严厉,直接从军医的药箱里拿了止血药还有布条按在伤口上,“剪刀,还有让其余人出去,只留下京墨,还请军医拿着毒箭去查一下是什么毒,这里交给我行了。”
“叶大人?”
“在下略通岐黄之术。”
“是。”
军医看叶舟熟练地手法,立刻拿着毒箭往外走。
京墨楞在原地,看着叶舟,“郡主她……”
“死不了,过来帮我把她的衣服剪开,免得感染了伤口,再把药膏放在布条上,记得,药量大一些,白色那瓶。”叶舟有条不紊的吩咐,一边按着顾怜的伤口,一边扶着她靠在怀里,小心的探她的脉搏。
还好,尽管微弱,但好在暂时平安无事了。
“这怎么行,郡主和你还未成亲,这要是传出去了——”
“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她和我已有婚约,世俗的眼光难道还比不上她的命?你一个人能解决的话,就不该这么慌乱。”叶舟看着京墨,说完后,低头擦去顾怜被溅到的血迹,“过来,帮忙。”
京墨咬牙,起身上前,拿着剪刀开始替顾怜把伤口周围的衣服剪开,慢慢地,手不抖了,心里的害怕也一点点的消失,看着顾怜伤口被包扎好的时候才终于一头大汗的跌坐在床边。
扶着顾怜的叶舟见京墨这样,不由失笑,“要是她知道你这么不中用,被吓得这么惨,该罚你负重训练。”
“叶大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是担心郡主,她来这里后,我就开始担心,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后来她一战成名后我更是担心,担心敌军派来高手暗杀,夜里睡觉也不踏实,不过郡主聪明过人,都有武功自保,从未让敌军得逞,现在却……都怪我!”
“她醒来的时候,你别让她听到你刚才说的话。”说完这一句话后,叶舟把顾怜放在床上,看着她皱起的眉头,眼神一下变得幽深,“待会儿你有力气了,再给她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啊?”
“难道你要我来代劳吗?刚才是迫不得已,如今解了燃眉之急,就不能再过界了,始终还未成亲。”叶舟说完,收拾了药箱往外走,“这回把敌军的将军带回来了?”
“昨日你和郡主商量的计策果真有用,对面果然被我们算计了一回,要不是我学艺不Jing害了郡主,这回就是大获全胜,不过……带回来的只是一个副将,但也有不小作用。”
“恩,你照顾她,我去军医那里看看。”
走出帐篷,叶舟看着军营里正在包扎的伤兵,不时传来的痛呼声,忽然摇了一下头,拎着药箱去了军医帐中,“先生,打扰了,有结果了吗?”
“这是辽人的七绝散,解药难求,更难配。”
“这我知道,七绝散的七味药也各不同,看来——”
“怎么?”
“不如去问问掳来的那个将军,说不定有收获,一命换一命,也不亏。”叶舟放下药箱往外走,“拿到解药后,还得劳烦先生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解药。”
军医一怔,看了一眼叶舟,点头道:“这是自然,将军为了大周,鞠躬尽瘁,老夫自当是要保住她的命。”
高运等在外民,看叶舟出来,上前一步,“公子,怎么做?”
“你随我去一趟关押俘虏的地方。”
“公子是打算?”
“莫要多问。”叶舟说完,走了两步又接着道:“顾怜真让人刮目相看,我原本以为是个胡闹的人,想不到真能按照计划把对方将领带回来。”
闻言高运诧异的看了一眼叶舟,“能得到公子的夸赞,未来的夫人,想必是个冰雪聪明的人。”
“走吧。”
关押俘虏的地方并不是什么好地方,尤其是一群战俘,身上的血也没有处理,伤口也任由溃烂,一脚踏进俘虏区,叶舟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好在要犯都单独关在一处。
掀开帐帘看向被绑在木柱上的人,笑了一下,“不惊不怒,是个能人。”
“敢问阁下时?”
“一个闲人而已,刚好到这里来做监军。”
“阁下谦虚了,素问周营来了一个白面书生,献上良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