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使得裴家这位老祖宗也不禁开始思付其中缘故了。然而她见裴溯浅尝即止,也不追问,只定定的看了他一会。“有了这事,只怕皇帝越发不能对我裴家安心。”她说这话,并无半点责难之意,反倒有种隐忍过后的决裂,继而又勉励道:“老六,往后裴家就都要指望你了。”
裴溯长睫半垂,掩着深邃眼眸中的光芒,沉声回了个“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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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宁相府。
宁老夫人正由御医看诊,溪光回来换了身衣裳,连朝饭都用不进就又想着去上房。
“三妹!”这当口,宁檀进了海棠春坞,还未跨入屋子就出声喊了人。
溪光见她这般急着过来,径直便以为是老夫人那出了事,吓得脸色都白了几分,“祖母怎么了?”
“……不是祖母。”宁檀拉着她的手直往里屋去,撇开了两人身边跟着的丫鬟,见四下无旁人,这才开了口。“是我有事要告诉三妹。”她无疑卖关子,起了这头就直接了当的往下说了:“刚才那事,我从我娘那问来了原委。”
这是宁府不能被传出去的秘事,宁檀也是央求了好久才叫她娘开口的。
溪光当即就明白了她所说的必然就是在府门口发生的那些了,这一夜宁府发生了太多,根本不由她思索出其中的关联。不过,这些事怕是都跟老夫人有关的。
“昨儿夜里头,是那李氏偷偷的闯入了祖母的屋。”宁檀是在宁老夫人膝下长大的,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先前见了那一幕,她本还有几分可怜三房,没想到李氏更是个恶毒心肠。“你猜她身上那条毒蛇是哪来的?她原先竟是想着拿了这东西来害祖母,闹出动静叫祖母醒了,仓惶之下逃了出去。没想到自食恶果,自己个儿死在了这上头。”
溪光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双手死死握住了拳头。
“要不是她闹出这一出,祖母何至于会受惊受刺激而中了内风?!”宁檀恨恨道,“她这样的恶毒妇人,这样死了还算她运气好的!非得拆骨扒皮都不解恨!”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
溪光紧咬着牙身子打颤,祖母见自己媳妇竟深夜潜入房意图谋害自己,再加上白日里宁栀闹的事,一时之内年迈的身子自然就吃不消。半晌过后,她才低低吐出了几个字:“她——该死!”这仿佛是她牙齿间碾出的字,每一个都沾满了血,透着森寒。
“三妹——”宁檀何曾见过她这样,印象中她的这三妹一向是娇软软的脾气,这时却好像是泛着冷光的利刃。溪光跟祖母关系好,她也是知道的,倒也能体谅到她这三妹的心思。只不过,人现在已经死了,又被休了出去,还能如何?宁檀落泪,哽咽着提醒:“三妹,事已至此……”
正这时,另外一道声音从外头插了进来,“小姐!小姐!”
溪光自然听出这是盼兰的声音,紧接着就瞧见人从外头跑了进来,穿过紫玛瑙珠帘时将之拨得乱晃,“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就在三日后,刚才裴府的人都来过送纳吉了!”
三日后?!
第84章
裴、宁二府联姻, 且好日子就定在了三日后。这一消息传出,自然是惊起了大半个京城的浪,何况是那位即将要出嫁的宁家三小姐前头可是刚和陈探花悔过婚的,而她要嫁的又是人称“风月无双”的裴六郎。
这就使得不少人都艳羡嫉妒起了这宁溪光来, 试问这世上哪还有女子有她这般好运气的呢。先前那桩婚事毁了后自然是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谁能又想到如今她竟又得了一桩更好的亲事。何况,前几日还有传闻, 说是皇上有意让裴侯的这嫡六孙尚函真公主。
外头的消息传得是沸沸扬扬, 他们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内情。而坊间茶坊竟还流传出了一种,宁家三小姐生得貌美如仙, 不似凡人的传闻来。要不然, 何至于会让陈探花和裴大人两位都迷得如此神魂颠倒。
当然,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皇宫里都的是获知外头消息的渠道。
“……公主,外头皆是这样传的。奴婢可不敢多嘴添话在这里头。”说话的宫女皱眉,一幅为她家主子打抱不平的模。
而那函真公主紧握着手中的茶盏咬牙, 冷声不屑:“她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那几个字!”这两家联姻的消息,也是函真公主刚才听见的如何不气得怒上心头。此刻就是茶盏中的水被溅了出来,滚烫的茶水直接落在她虎口肌肤上,她也无半点察觉似得。
那宫女却是个眼尖的,立即上前从主子手中将那盏茶取了出来。“公主仔细伤了自己,为了那个臭丫头实在不值得。”一面说着,一面还抽出了帕子来,小心擦拭着函真公主手背上的茶水。
“嘶——”函真公主骤然收回了手, 应当是刚才被粗手粗脚弄疼了,骄横的瞪了那人一眼:“这还用你说?”
这宫女常年伺候在函真公主身边,又怎么会不知此人的脾气如何,被她这么一喝心下当即瑟了瑟。要说都是当奴婢的,哪里会不怕被主子的怒气牵连,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