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它, 你就唤不出剑。”
她惊得张大嘴巴,“你见过那个剑客女孩?”
“什么女孩?”他霍然扬声大笑,“不过一个老妖怪,早被我关起来。敢对你下套,就一直在瓮里待着吧。”
轰隆爆炸声中,他的笑声渐停,声音透出诡异的平静力量,“我们本应早就结婚,你早就爱上了我,若不是他们捣乱,我们的孩子都有几个了。”
她想要辩驳,熟悉的体温与气息却扑面而来,撩乱她的思绪。
她竟无法辩驳。
她垂首敛眸,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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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她常回忆起这幅奇异的场景。
仿佛无数黑色幽灵牵着手,环绕着她与英诺森,缓缓地飘飘荡荡向前,行过之处,无人阻拦。
黑色幽灵们的嘴里吐出一缕缕薄薄的黑色烟雾,漫散荡漾,在妖兽卫兵的火把光中散发出妖异的感觉。
英诺森抱着她,就像是在浓郁黑色夜雾中穿行,那点点的火把光,仿佛遍布夜空的明亮的星,将前方的路淡淡照亮。
她的眼睛里辉映着星星点芒,就像很早以前躲在树丛里看着骑着白马行过的海伊瑟尔的自己,更像更早以前与弟弟坐在贫民窟房子的屋顶上那个笑谈星座的大女孩,两个女孩渐渐重合为一体,哦,不,是三个女孩,加上现在的她,重合为一体。
可幽灵们吐出的黑色薄雾,又让她产生一种身心分离的错觉。
仿佛曾经完整的她、完整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
呼吸开始紊乱,身体逐渐变轻,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不自觉地握紧了被她带在身边的现代玫瑰红背包。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黑女巫首领撒在她身上的粉末与幽灵们的黑雾产生了能量冲突,再加上玫瑰红背包的桥梁力量,她将要消失了……
她本是从梦中而来,将要回到梦醒之后……
“你怎么了,心美?是有点冷吗?”英诺森的温柔声音仿佛从远方飘来。
她有点恍惚,朦胧中似乎看到多年前花园里初见的英诺森。
一袭华贵黑袍的绝色男子站在她的正前方,脸上的笑容温柔和煦,蓝宝石般眼睛璀璨光华,轻轻弯起的唇角迷魅诱人,夺目耀眼。
真正将美丽绝lun靳达儿花比下去的是他,而不是她。
在他之前,她从未遇见过这般温柔这般高贵的美男子。
他值得任何一个女人为他疯狂、为他战斗、为他付出一切。
她忽然想到,或许她一直不愿面对薇安的原因是,她怕输。
她无论在哪方面都比不过薇安,唯一赢过薇安的,只是借着薇安的皮扮演了一回女王,让他了解到真正的她,才赢得了一次机会。
他自己也曾承认,他没有时间与Jing力去了解外形普通但内涵丰富的平民女孩。
或许她应该感谢薇安,感谢希达儿,感谢她们出众的外表与身份,给予了她两次铭心蚀骨的爱情经历。
没有她们,就不会有她的爱情。
决不会有。
但最后一次,她仍然想最后一次问一下他,“英诺森……”她轻唤他的名字。
“什么?是冷了吗?你等一下,我将外袍给你披上……”
“不是,我不冷。”她按住他的宽厚温柔手掌,“我只想问问你,若我现在就要你与薇安离婚,正式娶我为后,你可愿意?”
他的声音永远温柔似水,“心美,就算你不是王后,可你的身份永远比王后尊贵,你会是我妖兽国的女王。”
“不,我只要当凯洛特的王后,你愿不愿意?”
“心美,你需要给我时间。”
“那你告诉我,我需要等多久?”
他沉默了起来,隔了一会儿才道:“心美,只有我们的儿子才是凯洛特的继承人,这还不够吗?我虽暂时无法给你王后之位,但我会给你比王后还要尊贵的身份。”
弟弟与他,都爱她。
可他们都无法给她她最想要的东西。
婚姻、承诺、名份。
因为他们都是有名望有身份的贵人,还有妻有子,不可能为她抛却所有。
她与他们的利益是背离的。
他们需要的是另一种女人、另一种生活。
而这种生活,是她永远无法给他们的。
他们的想法、生活方式还都存在着巨大的差异。
幻想再次幻灭。
回忆也紧接幻灭。
爱情也早已幻灭且微不足道。
她露出一个微笑,或许是希望在离开之前,能给他一个最后的美好的笑容的面容。
“我与你的儿子不可能成为凯洛特王位的继承人。”她浅笑着看向他,一双眸子在黑暗里似在燃烧,“我与弟弟的儿子已是西希达尔斯的王太子,我与你的儿子怎可能再成为凯洛特的国君?我怎可能让我的儿子们自相残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