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诺尔微笑,“我前几个钟头在外面大殿休息。”
“辛苦你了。”她难得对他温言细语。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客气。”裴诺尔温柔拥住她,柔声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告诉我,不管谁惹你我都会为你出气。”
“没有。”她摇摇头,又浅淡一笑,“你说得好像什么都愿意我做似的。”
“当然。”裴诺尔勾唇一笑,俊美无比。
“那为我谴散妃妾呢?或废掉王后呢?”她开玩笑似的说。
裴诺尔立时将门关上,拥着她,柔声道:“这种事不可在门外说,我的宝贝。”
她似乎仍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呢。”
“目前来说不可能。”裴诺尔直截了当地说,“但是当我们儿子继位那一天,一切皆有可能。”
因为那时的他已退居幕后,王后亲族的力量、权臣的影响力等已不那么重要。
她微微笑着,似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好的。”又补充了一句,“我等你。”
即使在她的世界里,从古到今,联姻都是利益的结合。她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凭什么让他为她放弃一切?现代社会里条件稍好一点的男人都无法办到,更何况一国之君。。。。
“你是不是生气了?”裴诺尔小心翼翼地问道,语气还有些讨好,“但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比对王后还要好。你会住在城堡最好的房间,有最多的仆从、最能干的女官,还有最大的花园、最漂亮的衣服、最昂贵的珠宝和最好的男人。”
“最好的男人”自然指的是他。
她竟有些破涕为笑,“你可真会说。”
“你不相信吗?我说的是真的。”裴诺尔竟有些撒娇地抱着她,就像当初那个刚变身的霸道王太子一样。
“我相信。”她微笑着回答。
这已是他在能力范围内为她做到的最好一切。
爱,从来都是有条件的。
有条件的爱未必不是真爱。
她相信,他是真的爱她的。
起程远征那天,风雪满天,寒风呼啸着,雪花扑了每人一身的白。
大批军马整齐站立在城堡前的宽大广场上,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
裴诺尔骑在最高的一匹彪悍黑马上,一众高级将领环绕,尤为瞩目。
一位将军正站在临时搭起的木台上,进行激烈高昂的临行演讲,讲到激动之处,赢得卫兵们阵阵高呼。
心美独坐一辆华丽黑色马车内,默默看着站在裴诺尔马下的华袍王太子。
刚刚,心美已将绘好的剑谱交给了王太子,希望对他有所帮助。
王太子初打开看时,显然吃了一惊,随后问道:“父王知道吗?”
心美温柔回答:“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事,你知道即可。这是我的剑谱,我有权将它送给任一我想送的人。”
王太子再未说话,但显然有些被打动,原本冷硬的脸部肌rou变得微微柔软。
心美含笑看着他,眼睛里闪耀着温暖的光芒。
在这一刻,王太子觉得心里某座冰山似乎开始融化。
让他感到有价值的并非是剑谱,而是送剑谱的人。
她似乎想将一切最好的东西送给他。
这是头一次,他觉得被人深深重视、深深爱着。
他见过王太后nainai与父王之间各种龃龌,也见过古老显贵家族里种种奇葩之事,早将父母相杀、子女相残等视为家常便饭。
他从来没想过他的母亲会是一个全心全意为他,从未想过害他的女人。
难道是因为他们之间暂时利益冲突的缘故?或者因为母亲没有亲族,不用为族谋划,所以才能对他全心全意?他这样想着,忽然又觉得不是,心有点乱了。
正在这时,父王叫他的名字,眉头紧皱,似乎为他在母亲的马车前停留太久而不悦。
父王忌讳母子走得太近,是因为皇族里出现过太多亲缘丑闻。
他深知父王心思,便立即向母亲行礼离开。
母亲脸上出现一抹失落,但他也只能表示抱歉。
将军演讲完毕,军队整装待发,一队一队开始有序地离开。
心美乘坐的黑色马车正要启动时,车外传来近身侍女恭敬的声音,“殿下,卡特兰的国君路过此地,特地来拜访您。”
“卡特兰的国君?”心美愣了一下。
“是的,卡特兰的海伊瑟尔陛下。”
心美犹豫着问道:“裴诺尔王怎么说?”
“陛下以您的意见为主,但若您要见的话,得将时间控制在半炷香以内。”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来?”心美喃喃自语着,随即邀请海伊瑟尔前来车前。
此时一排排军队整齐地离开,偌大广场上的人群稀疏,漫天白雪里的黑色马车尤为醒目。
“很久不见。”一袭黑色长袍海伊瑟尔站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