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
在刘嫣面前,公仪弘从来不吝啬吐露自己的感情,什么rou麻说什么。
相反,刘嫣素日是不爱说这些的。她觉得,爱一个人无需总是挂着嘴上,平日的关心和细节才是最好的证明。而现在,她却不这么认为了。
她想说了。
她有很多话想对公仪弘讲,怕再不说会来不及,想要急切告诉他自己也很爱他。
爱他到至死不渝。
……
“倘若这次落难的是我,你会选择怎么做?”
公仪弘揽着她,忽然问。
刘嫣道:“我会想尽办法救你,若救不了你,我这辈子也不会再改嫁。”
公仪弘还在想,为何不是随他而去。虽然他一点也不希望随他去。
正这么想着,刘嫣道:“有时候活着并不一定比死了舒坦。只是我们有了孩子,不能撒手不管。”
公仪弘理解了她的意思,被她能有这种胸怀感到敬服,果然,自己喜欢她是有原因的。
她的心胸宽广,眼界辽阔,难怪自己被她吸引,她确实和其她女子不同。即便面临绝境,亦不会哭哭啼啼,而是安定从容,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让人心疼。
公仪弘点点头,认同说道:“你说的对。我们还有孩子,他是我们两个人的结晶。我们不能让他委屈的长大。他需要我们,所以,哪怕只剩一线生机,我们也要努力争取一下。”
他又道:“若这次我们都能平安无事,我便带你到蜀州去转转吧。听说那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我们到时候好好散散心,远离几日尔虞我诈的长安,到一个只属于我们一家三口的地方,好好感受一下异地风光。你觉得如何?”
“蜀州……”
刘嫣轻轻念道。蓦然想起了玲珑。
蜀州挨着益州郡,而玲珑生前一直想去益州郡找姜奉御,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不由有些伤感。
“好,这次能活下来,我们就去。”
今夜,月如圆盘,格外明亮。
……
次日,公仪弘再一次入宫进觐见刘端。因昨夜在牢中抱着刘嫣说了一夜的话,似要恨不得将一辈子的话都说出来,所以,自昨天到现在几乎没怎么合过眼。今日看起来气色明显不佳,眼圈深重。
刘端Jing神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昨晚失了眠,整个人一夜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现在给人的感觉是一副病骨支离,憔悴萎靡的形象。
好在意识还算清醒,经过一夜的考量,现在心绪也是异常的冷静。
刘端让他坐下,将所有人都屏退出去,就连近身随侍的高让也不例外。
高让最后一个带门出去,之后屋内便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自公仪弘开始怀疑刘端对自己心存那种不舒服的喜欢以后,每次与他面对面相处,不免有些怪异的反感。
当然,心里不舒服也不能在他面前流露出来,而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已经与刘嫣商量好了。
今日来,就是与他摊牌,当面相问。现在,只需要一个合适的话机引出来。
刘端欲为他倒茶,对面,公仪弘见状,忙道:“不敢劳烦陛下,微臣来。”
刘端也不争,交给了他。随即,似一个朋友,或是知己一般,平心静气的兀自说道:“子玉比朕初次见到的时候,更加成熟稳重了许多。朕想起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坐在众多学子之中,容貌俊美,尤其引人瞩目,后来朕随口问了你几句,不料口才惊人,文采亦是出类拔萃。朕那天起,就觉得你将来必是封侯拜相。”
公仪弘闻言微微一怔。拾袖倒茶时不觉,竟溢出了些许,忙收回手。
刘端只是轻轻扫了一眼,继续看着他道:“朕永远都记着那一天。那天天气晴好,阳光明媚,子玉浅浅一笑,实乃倾城之色。”
“陛下!”
公仪弘听到这里,终于无法继续保持镇定了。
见刘端已然是在暗示自己,自己也没必要装下去了。索性直接表明态度也好。
公仪弘艰涩说道:“陛下对微臣的器重和提拔恩重如山,微臣无以为报。只是,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触碰为好。微臣依然尊敬陛下,效忠汉室。”
刘端听完,拂了拂雪瓷茶碗里的茶叶,呷了口清茶。
半晌无声。
一切明明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总隐隐觉得似有什么东西在暗chao涌动,呼之欲出。
公仪弘不想再与他掩饰,终于将心里所有的疑问全部问了出来:“之前,微臣欲纳的那两个侧室,那晚上元节灯会上玉奴遭刺客暗杀,以及李莺莺的出现和惨遭毒手,还有期间刑部走水,若微臣没有猜错,想必都是陛下指使人做的吧。”说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神色复杂。
刘端抬眼,与他对视良久,忽而,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朕看上的人,果然心如芝兰,聪慧过人。”
这么说,便是默认了。
……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