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公仪弘凑过去, 伸手搂住她的腰, 一副情真意切道。
刘嫣暂且也不分辨他话的真假, 只是将头埋在他怀里道:“玉奴亦是。”
公仪弘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 伸手正向她睡衣里面探去时,忽而, 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大人, 您睡了吗?”
是陈信。
被人突然打断,不免有些扫兴。公仪弘微微蹙起眉,回了声道:“何事?”
门外道:“刚刚宫里来了人,说陛下旧疾复发,宣您立即过去一趟。”
刘嫣闻言一怔。以前刘端也发过病, 派人过来宣公仪弘近前。
公仪弘一双眉皱的更深了。此行必去不可, 他回头安抚刘嫣道:“陛下宣我入宫, 不知几时才能回来,你先睡吧。”
刘嫣轻轻点头:“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一会儿困了就睡了。”
公仪弘临动身又吻了她的唇, 定定看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这才起身穿好衣服,整理完毕,之后带上门出去。
公仪弘一走,室内立时安静下来。烛火静静地燃着,刘嫣望着垂落地床帏,心绪不宁的朝里面翻了个身。
……
公仪弘回来时已是五更天,天蒙蒙亮。见刘嫣还在睡,灯烛应是燃了一夜,已然枯尽了。
他面色显然十分疲惫,轻手轻脚的脱了衣服,然后上床。见她睡得安谧,悄悄从身后动作轻柔的搂住她。
因昨日一晚都守在刘端床前,公仪弘一夜没怎么合眼,现在一碰枕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午后。
刘嫣见他睡醒了,让人进屋服侍洗漱以及吩咐热一下饭菜,然后自己替他拿来衣服,帮他穿戴整理起来,顺便问他刘端病情怎么样。
公仪弘摇摇头:“不大乐观。不过也是老毛病了,反复发作。昨夜似是加重了,迷迷糊糊间拉着我的手唤个不停。没有旨意我实在走不开,所以回来晚了。”
刘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陛下每次发病都让你过去,定是怕自己有个闪失,有重要的事要交付于你吧。”
公仪弘不加思索的摇头道:“并无。”
刘嫣微微一愣:“什么都没有说?”
“我赶去的时候他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见到我的时候似是有些激动,拉着我的手唤我小名。后来睡着了,期间也断断续续一直梦呓,太医诊治了很久,今日一早他才恢复些意识,允我回来。”
刘嫣了然:“或许是觉得自己没有大碍了吧,不便再说。不过陛下对你倒真是格外宠信。”
公仪弘闻言一愣,整理腰带的手蓦然停了下来,继而想了想,释然一笑道:“陛下确实极其信任我。可能觉得我与我聊得来吧。以前对弈时他就说过,只有和我在一起时才能感到安宁,解他烦忧。”
刘嫣一笑:“难怪陛下看得起你,只是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有多少官臣巴结谄媚圣上,圣上连看都不看一眼。何况我什么也没做,每次都是陛下主动命我过去或者早朝后被他留下,即便我想逢场作戏奉承几句,但发现根本无需要这样做。”
“我猜测,大概正是陛下不喜欢那些故意阿谀奉承之人才会对我格外倚重吧,所以我又何必背道而驰,做他厌恶的事。顺其自然岂不更好?”
刘嫣转念推测了一下,笑道:“听你这么说来,陛下应当是位明君。”
公仪弘只是笑笑,见有下人在,也不便多说。
……
自刘宗将猫带回自己家中后,变得也更加细心和温柔了许多。因生怕不小心把猫养死,于是按照刘嫣告诉他的注意事项,照顾的无微不至,极其上心。
就这样养了几日,越养越顺手,以及越养越喜欢不已的时候,不料这日晚上散职回来,家仆跟上来说:“秉家主,今日有个年轻貌美的小妇人来找,自称可能是猫的主人。因你不在,让小人等你回来通知你一声,说等你下次休职的时候她还会再来。让你务必在家等她。”
“有这事?”刘宗一听,蓦然皱眉道,“小妇人?她可有说自己是哪家之妇?”
家仆想了想,确定道:“未曾说。不过看她衣着打扮不似普通妇人,十分金贵,气质也是非常好。”
刘宗知道自己乱猜也猜不到,于是便安心等她下次过来。一直到三日后休职这天清晨,外面响起敲门声,家仆禀报说人来了,这才心里微微心慌忐忑起来。
要问为何心慌忐忑?不用说,自是担心猫被领认走。
说起来也是奇怪,刘宗起初并无大兴趣养猫,还是看在刘嫣的面子上将就应了。不想,这应下来不要紧,结果养了些日子,渐渐与这猫就产生了感情。
就像自己养了几天的孩子一样,突然有一天要离开自己,还挺舍不得。
不过没办法,这人若真是猫的原主,即便再不舍,自是也要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