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抬的嗫嚅回道:“夫人没有回来。”
公仪弘闻言,目光微微一恍惚,四下一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府里,而这里是他之前的居所,也可以说是他和刘嫣的新房。
想到什么,公仪弘的脸色唰一下变白,掀起被子道:“不行,我去找她。我要跟她说清楚。”
公仪弘欲起身下地,不料身子还很虚弱,腿一软便瘫倒下去。陈信慌忙将他扶住道:“大人烧热还没有退,不宜出行,还是先养好了身体再说吧。夫人那边属下会去问问看。”
“你去,你快去告诉她,就说我有话要当面与她说,你带她回来见我。”
公仪弘催促他道。
陈信连忙应声,膝盖酸软的艰难站起身来。当下走几步路都有些困难。但想到公仪弘心急,不敢多耽搁,咬牙硬挺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走多了,渐渐才觉得有些好转。
陈信一走,公仪弘颓败的躺倒下去,睁眼望着床顶,想起自己做过的一切,想起刘嫣对自己说的话,又想起她哭的极其伤心的样子,不由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公仪弘知道,她现在定是恨极了自己。
而这一刻公仪弘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在乎她的感受,害怕她离开自己。然而事已至此,只有悔不当初,追悔莫及。
想着她若肯回来听他解释,任她将自己打骂一顿他也绝不反击。
夜黑风高,被一场大雨洗刷过的街道到现在还有些泥泞难行。陈信驾马车去的尚衣局,赶到刘嫣住处时,隔窗见她屋中亮着,犹疑了一下,上前试着敲门道:“夫人,大人刚刚醒来,心心念念着要见夫人。似是有话要与夫人讲。恳请夫人随属下回去一趟吧。”
刘嫣在屋内写字,面色略显憔悴,忽而闻得门外陈信的声音,迟疑了一下,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陈信见到她的面,想到事因自己而起,面露羞愧,埋首道:“大人十分思念夫人,望夫人回去与大人见面。”
刘嫣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淡淡说道:“看样子,他已经醒了。”嘴角微微扬了扬,抬起眼:“也好。你来的正好,我有东西要交给你。你替我转交给他吧。”
刘嫣转身进屋,从书案上拿起一只信封,复又走到门口,将其交给他道:“这是和离书,你回去让他签字吧。”
“夫人!”
陈信情急喊出声来,遂道:“大人刚刚醒来,属下担心他看到这个会……”艰涩了片刻,叹了一声,“请夫人收回去吧。大人看到定要十分难过的。恕属下不能照做。”
刘嫣风寒未好,忍不住抬起手背掩面轻咳了两声,待胸口舒服一些,也不勉强他,说道:“你不肯转交,我下来给他也是一样。”顿了顿,问道:“你今日过来,可是他的吩咐?”
陈信点头,又摇头,接着又点头。一时间把刘嫣也弄糊涂了。
刘嫣问他这个,不过是想知道公仪弘究竟要与她死缠烂打到何时才肯罢休。而陈信现下来找自己,劝自己回去,若是他的意思,还真是让她头疼不已,棘手的厉害。
她想不通事情已经败露,公仪弘为何还要苦苦纠缠她不放,若想要报复自己,换种方式不就行了。一棵大树抱到底,一点也没有意思。
“既是不愿意替我交和离书,那你且回去吧。回去告诉他,就说想要报复我的话,有多种方式,无需一条路走到黑,否则,我都会看不起他。还有,和离之事是迟早的,你劝他不必再拖下去了,继续耗着与我来说也不痛不痒。”
刘嫣道。
陈信听到这里,微微恍然,转念一想,这才惊觉到,难道是被夫人发现了什么?想到若真被她知道了公仪弘一开始所有的算计,顿时惊然。眼下受命而来,这么空手而归不好交差,于是只得硬着头皮道:“大人有话欲对夫人讲,不如夫人先同我回去,听听大人说些什么,或许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刘嫣早已对他死了心,冷冷道:“我与他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自己做的事,全部心知肚明。说什么也没用了。”
陈信见劝说不动,心底逐渐凉了下去。再无话可说,只好无奈告了辞,回去从长计议。
……
陈信无果而返,加之这次事件事因自己怂恿而发生,回来便与公仪弘正式请罪。
公仪弘听闻她不肯回来,并未生气怪罪陈信。反之,心里已有预感会是这样的结果。挥了挥手道:“罢了,这事早已与你无关,现在是我自己的事。她都知道了,知道我骗了她。”
陈信静默不语。想到什么,说道:“夫人好像是病了。”
公仪弘一怔,问:“怎么回事?”
“我见到夫人时,夫人气色不是很好,时不时伴有咳嗽,想必是染了风寒。”
公仪弘眉头一皱,看了下外面天色,见天色已晚,想必这会儿她已经睡下了,于是说道:“我明日带太医过去给她看看。”
第64章
话音刚落, 恰时两名侍女端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