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意,因为周明朗一死,柳崇一高升,除了福豆没什么再可心人了。他也不想找小宫女儿们,因为她们和妃嫔们一样,也可着想借他上去,现在他最是不能见真女人。
至于福豆……也只是可心而已,若要说原先皇帝存了收纳她的心思,但自从柳崇要了她,昨天晚上她又扮作女人样,显露出那瘦小平整的身材,看过去就没了什么想收纳的心思……充其量是个假内监、小雏儿,不能算是个真女人。
福豆就是不喜欢听到三妻四妾这种话,但现在是面对皇帝,讨论这个话题也要小心,福豆之能呵呵说,“官家,您觉得,女人能不能也嫌男人呢,打个比方,若是我嫌我干爹太蛮横,太刻薄,又罚我喝洗脚水,又把我至于险地而不救,我能不能嫌他?我若嫌他了,可是官家却不会管我意愿,就因为他是大官,他喜欢我,我就得照样嫁给他对不对?”
皇帝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柳崇刚好从外面绕进来,却因为听到这句话给停下了。
皇帝觉得这事的发展极有意思,倒真缓解了他的哀怨了,抱着看戏的心态,伸出小指头示意柳崇别发声。
柳崇默然站在福豆脑后三尺处,就像昨日躲在宣和殿一样。按道理讲,福豆最熟悉他身上味道了,不该察觉不到,但偏偏昨天就没察觉,今天也没有。或许还真是跟自己待太久,她竟然习惯了,没有感觉了?还是她根本就记不住,不当回事?
福豆说完了,等着皇帝回答呢,皇帝若有所思地说,“喝洗脚水?你喝了?”
福豆咬了咬舌头,叹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官家,我这可不是告状,您也别要处置谁,您就给我评评理。”
皇帝瞧着她斜笑,“兹事体大。这跟男人女人,可没半点关系,你是御前的人,朕都没发话,他柳崇敢这般欺负你?朕罚他喝你的洗脚水!”
福豆心想,皇帝开心了,这是跟她玩笑呢,于是也打趣说,“那可不成,我的脚香,他的脚臭啊,您得罚他喝他自己的洗脚水。”
皇帝看戏似的,拍了拍掌,“挺好。不过你方才说的第二条,嫌他把你至于险地而不救。你想让朕怎么处置他,你才能不嫌?”
福豆长舒一口气,终于是把皇帝哄高兴了,他一高兴,待会儿吴婕妤来了一□□,皆大欢喜!她这个小助理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现在,还要再把皇帝的高兴再烘托一下。
“必须让他跪下给我当马骑,从后苑的雪浪亭,沿着梅渚边上一直爬到万岁山!”
皇帝哼笑一声,瞅了瞅后面的柳崇,柳崇正窘立着,手不知道该往哪放,一时放下巴,一时负手,一时又放在前面互拔手指。
“只这样,你就不嫌他,愿意嫁给他?”
福豆煽风点火:“对!”
“如果他不做,就不嫁给他?”
福豆烘托到位:“有官家做主,说不嫁就不嫁!”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后面,“其实你不嫁也好,朕现在身边少称心人,宫女儿没你本事,内监没你细致,朕也不舍得放你走啊……”
柳崇的面色红一阵白一震,想说话又不得圣命,不敢说。皇帝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真真儿解乏!
不过皇帝也不会真的不放福豆,已经收了柳崇的两万缗,自然不能拿了钱却不办事,该把福豆还回去的时候自然要还的。
柳崇听了一会儿,静悄悄地退了出去,让门口的小内监宣报。
小内监一脸莫名其妙,只好溜进来说了一句,“官家,柳大官到了。”
福豆蹭地扭过脸去,吓了一跳,看见柳崇从门外走进来,不知怎的,有种屏风后面有鬼在给自己烧香的感觉。
“干、干爹,您来了呀。”福豆嘿嘿着站了起来,“您来了,小的就去下面倒茶去……”
福豆低着头就要略过他去,柳崇却一把抓住她,“我不喝茶,我得留着肚子。”
福豆心里咯噔一声,险些没腿软,也不晓得他是听见了没有。
柳崇给皇帝行了礼,皇帝支着脑袋,“说罢。”
“臣去了一趟冷宫,废后十分悔过,想让臣来跟陛下求情,让她去大相国寺剃度出家,好为陛下祈福,为二大王积德。”
极正式地提出来这事,皇帝沉yin了一阵,“嗯……倒也好吧,她在宫里,朕总心里有个疙瘩,出家便出家罢。”
柳崇抬眸,“那二大王?”
皇帝皱了眉。福豆看着柳崇有点惊喜,难道他真要鼓动皇帝把二皇子放出宫去?
“别提他。他就在朕的眼皮底下活着,好过在外边。记住,别给他吃好的,一定要让他吃够苦头。”
福豆又是一咯噔,二大王啊二大王,你太惨了。看来她还是得偷摸送点好的过去。
柳崇躬身,“知道了。”
正巧这时候,吴婕妤终于姗姗来迟,着急忙慌地扑去皇帝怀里,“官家,您清瘦了,您的头发都白了……呜呜呜……”
皇帝一把抱住了吴婕妤,向福豆和柳崇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