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崇低头,“官家,柴氏实实在在是我的女人了。”
皇帝挑眉斟茶,“是不是你的女人都不当紧,只是朕苦心经营你与开京的关系,但现在都被你搅和了,你说要怎的?朕说将福豆赐给开京,若是开京闹起来,朕又得当这个和事佬。柳卿,你不能耍朕啊!”
柳崇一听,皇帝是不悦的,于是连忙跪地,正式地说,“陛下,近日Yin雨连绵,旱灾刚过洪灾又起,臣愿意捐出一万缗充国库,以赈灾情。”
皇帝本来就是要他出点血,这样福豆的事也算过去了,一万缗,的确是他柳崇割了身上不少rou。不过这还不够,皇帝道,“行天华录宫的丹丸,还有和皇后的来往经手,你给朕查一查。前日福豆提醒朕,说皇后给朕喝的东西有异,朕也早有察觉,可是不想给她说破,就是还看重这几十年的夫妻情分,也不想让她给开京脸上抹黑。”
柳崇见皇帝已然消了怒意,他便又亲切地陪笑说,“官家,咱不日就给您答复。”
皇帝哼一声,“就怕有的人要等不及啊……”
柳崇觑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Yin狠。
但也就是这么一转瞬,他便又担忧起福豆来。
为什么皇后会叫她去?可有为难她?
昨晚她睡得好么,有没有怪自己?
柳崇想起昨晚,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皱起眉头。
他那东西硬起,没碰还好,一碰,便是沾了辣椒水似的疼。而硬着头皮,想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那一下,却是要了他命一般。只动了几下,就汗流浃背,疼得犹如跳进油锅。
他忍了半天,还是泄气地将福豆推开了。他是孬种。然后,他就星夜上马,一径骑到了郭太医宅去。
被人请入地时候,看见垂花门下的马车还停了一辆,一时没想起是谁的,被请入堂上,发现正放着喝了一半茶的茶杯。
柳崇向郭太医道:“是不是叨扰你待客了?”
郭太医神情闪烁,“不叨扰,那是亲戚,我叫他先去厢房歇着了。大官何事突然登门?”此时一看他左手掌的伤口,“大官,我先帮您换换药。”
柳崇左手由他上药,右手抚着眉心,尴尬支吾地说,“咱家,那个……还是,还是不能……行房事……疼得刀割似的,何如?”
郭太医叹,“本就是药物催得能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若要不疼,只能次次在行事前,吃些麻沸散止疼。”
柳崇脸黑,觑他,“次次都要如此,好不了?”
郭太医哭丧着脸,“老夫也只能尽力,或者您若要行事,就自己在这几个xue位上先扎一扎。”郭太医给他指了指,递了一副针给他。
柳崇抚着眉心,更不想抬头了。但过了良久,他还是说,“那,若想留后,生育……”
郭太医登时急了,“大官,其实咱劝您还是少来这事,您当初求我之时,我就说了,就算好了,也折二十年阳寿,这针这药,都是催发,到现在这样,您已经要少活二十年了。还要催发个生育?别说不知有没有这可能,若真能让您内室有了,我看您这身子,这心肝脾肺,最关键是这肾,不在五年内衰亡,便算咱没行过医!”
柳崇摆摆手,“哎,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咱家都懒得听了。”
郭太医,“那你是要命还是要孩子?”
柳崇苦笑一声,“你都说了,咱家性命也早就折在这上头了,能活五年十年,总归要先一步而去。不如……给她留个孩子,将来是个念想……”
郭太医听完,只好说,“那就让老夫,尽力一试吧。”
……
……
郭宅。
薛琦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笑着道,“郭太医,你方才给柳崇换的那药?”
郭太医连忙鞠躬,额头冒汗,“丞相,老夫已经按您说的,给他左手掌没上血竭了。您可饶了老夫吧。”
薛琦笑一笑,“我又没逼着你下毒,你只是少放一味药,不算坏事,他命大与否,就全看天命了。”
郭太医冷汗涟涟,“血不能凝不结痂,化脓生疮,将来累及整条臂膀或全身,这到底算不算得坏?”
“二皇子为天家正统,他柳阉却暗中和晋王谋篡位之事,你这么做,是为国尽忠!郭太医,你掂量清楚。”
郭太医全家拿捏在薛琦手里,还有什么掂量不清楚的。为今,他为柳崇能做的,就是尽力让他能有个一子半女的留下,这样至少就像他说的,能留个后,留个念想,便算是自己的偿还了……
……
柳崇出了郭太医宅,让李弯把马车驾到宫门口。一直到了天蒙蒙亮,知道五更了,便掀开帘子,等着见宫门开了,一个个人从远处过来,往宫里去。
福豆小跑着从远处来,柳崇瞧着她那娇小跳脱的身影,忍不住嘴角弯成一个弧度。
若她真能有朝一日,有个他们两人的孩子……
……
“二大王到!”
柳崇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