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平安归来,又打了胜仗, 谁不好奇,都来两人这相问。
虽是运送粮草,没有亲上战场,那也是大大的出了风头的,正好薛蟠今日用不着他们,铺子里和家里的账好久都没理了,这次又花了不少银子出去,正要仔细盘算,薛平两个也就乐得清静,和小厮们吹起牛来,这一段路竟被他们说的是惊险无比,险象环生。
实际上除了路途遥远和道路难行外,真的没什么大危险,毕竟带了这么多粮食,他们人数不少,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敢惹,又带上了江湖人士,武艺非凡,还有好些人在江湖上素日是有面子的,再加上国家承平,匪寇便是有也不成气候,不敢相犯,很是安全。
众人不知端的,听两人吹牛,都张大了嘴巴,既害怕又羡慕,对两人又多了几分钦佩。
说了一摊子话也有些口干,薛平便坐在那喝茶,听一个三十来岁常在外面走的小厮问道,“平哥儿,您说咱们大爷是怎么认识太孙殿下的呢?”
是的,如今李长吉是名正言顺的太孙殿下了,虽典礼还未举行,册封的旨意却下来了,如今京城内是人尽皆知,因他胜了戎族,是以众人都称赞,一时间威望非凡,便是有先前不看好的大臣们,因有南安郡王这个榜样在前,也觉得太孙殿下文治武功,天生人才。
听了这话,薛平沉了脸,挥手赶人,“去去去,不该知道的别瞎打听。”那人咋舌,讪笑着退到边上去了。
又有人大着胆子问,“平哥儿,听说咱们大爷要封爵位了,是不是真的?”说到这个,薛平来了Jing神,假意低了声,却掩不住那股子喜意,“别瞎说,将士们还没封赏呢,咱们这运粮食的得往后头排。”虽如此,这已经是默认了。
众人都心满意足高兴不已,不说别的,这爵爷家的奴仆和皇商家的奴仆,便是到了外头,那待遇也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民一个是官,档次立马就拉开许多。
当下有人笑着道,“平哥,恭喜你了。我听说那赖大原是贾府的家仆,如今得了造化,他儿子在外面做官呢,说不得你将来也有这一日。”这马屁拍得好,薛平当即笑嘻嘻的。
说到贾府,有人压低了声音,“你们知道吗?那去和亲的贾家三小姐回来了,可是据说境况确实不大妙。”
说到这里,有人疑惑了,“既然没有和亲,那不是好事吗?怎么回来后境况不大妙呢?”
先说话那仆人叹道,“若按咱们想,自然是有的命回来便好,更别说如今杀了戎族可汗,立了大功。可是不知道那政老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三小姐嫁了那戎族可汗,就不再是女儿家,而是个寡妇了,要将她送到他们的家庙里去。”
众人听了这话,都议论纷纷,觉着政老爷说的道理虽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也太狠了些。
这是薛蟠自来也知道,只是他不好管,那贾政生性愚腐,定要如此行事,王夫人和赵姨娘很劝了几回,终究说不过他,也只能暗自垂泪,即使贾母劝说,贾政也打定了主意。
只是最后放松了口,若是嫁也可,总之贾府是不能留的。
只是如今,一来贾家没落,高门贵族看不上他,低嫁又不愿意,如今贾政的态度在此,探春又担了个二嫁的名号,那群小人嘴上不说,心里指不定怎么编排,因此探春的处境更为艰难,不愿意在园里连累姐妹们,竟是打定打定了主意往庙里去,
没几日,柳湘莲上门来,竟要同柳湘莲商议迎取探春之事。薛蟠听了诧异,知道两人在刺杀戎族可汗一事上有些交情,却没想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说及此事,饶是柳湘莲素来大方,此时也有些脸红,“原是我一厢情愿倾慕她,如此相貌,又有如此才情,如此胆识之女子,实乃世间少有,我原配不上她的。不过听完了贾府之事,实不愿意她半生孤苦,我自问家里也有些薄产,不是那等薄幸之人,因此特来找你商议。”
薛蟠想了想,两人原也相配,便将这事儿托了薛姨妈,姨妈自是不愿探春到庙里去,何况柳湘莲一表人才,如今又得了战功,也是个佳配,便做了大媒去同贾母王夫人说,两人都称愿。赵姨娘知道了,也是口里念佛,贾政话已说出去了,虽不愿,母亲夫人已是同意,自然也不能反悔。
何况他到底不是狠心之人,纠结了一番,终究含泪让探春匆匆出嫁,自此两人结为良缘,夫妻恩爱,
柳湘莲和探春之事办的匆忙,众人也着实劳累了一番,紧接着便是李长吉的册封典礼,大典准备了一个多月,据说很是威风气派,李长吉定要让薛蟠到场看一看,给他穿了侍卫的服侍,在旁边看了一回,虽劳累,也觉着开了眼界,很是高兴。
如今李长吉是名正言顺的太孙,自然比以往更忙到十分,有些事也就顾不上了,两人见面的时间比以前还少,而据他说军功的封赏也下来了,自然是先赏赐边关将士,然后才轮到他们,薛蟠得了个末等的爵位,柳湘莲得了四品的武将官职,探春是女子,又是亲手杀了戎族可汗之人,夫君已是四品武将,便往上一级封了三品的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