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形同虚设。
而现在,据太祖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
贺温玉一口气把谭墨闲拉回状元府,问道,“你去那干嘛?”
谭墨闲说,“去找漂亮姑娘呀。”
贺温玉拿起一个茶碗就狠狠摔在了地上,“滚!”
“别生气嘛,我不就是去一趟凤鸣楼?”
“你不许去!”
“啊?为什么?”
“你你你天天住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怎怎怎么还能出去狎ji!”
谭墨闲看着贺温玉眼睛都红了,就道歉,“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去了。”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去。”
谭墨闲笑了,他一把搂过贺温玉,亲了上去。
贺温玉推了两下,没跑。就站在那让他亲。
“你说为什么?”谭墨闲反问。
抬头,正看见满脸通红的贺温玉。平日里透露出的那股傲气已然全无。原本好好一双入鬓眉此时耷拉下来,扭在了一起,一副傻样。
谭墨闲趁他还傻着,抱起来接着亲。扒开衣领,一路亲到锁骨。
“贺温玉,其实喜欢男的没什么可丢人的。你看,我不就喜欢男的嘛。”
……
上元节的晚上,陆沉与平安也在街上闲逛。他们打算第二天再走。
这天街上的人很多,映得御街就像一条金龙。一队队的花车在街当中游行,孩子们围着跑来跑去。
贺平安一只手拿着吃的,一只手牵着陆沉的袖子。忽然开始放烟花了,一朵一朵接连不断,映得天穹都是一片斑斓。
平安仰起头看得痴了,连走路都忘了,也没注意到陆沉的袖子从自己指间滑走。
陆沉低着头往前走,他原本懒得出来,是贺平安把他给硬拽出来的。走着走着感觉到袖子一轻,回头看,贺平安已经不见了。
皱起眉头,往回走,找贺平安。可是这天街上的人实在太多了,仅仅汴河两岸就挤了几万人,在这么多人中去找贺平安简直大海捞针。
陆沉逆着游人走,摩肩擦踵,半天才走出去三步不到。于是靠边沿着汴河走,差点没被挤下去。
历尽千辛万苦,走回到御街最繁华的地方。人更多了,陆沉都不知京城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他穿过了千千万万的身影,却没有一个是贺平安。
挤来挤去,挤到烟花也散了、花灯也熄了。街上的游人渐渐变少了。陆沉的步伐越来越快。
其实,他现在只要回客栈等着贺平安回来就好了。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自己必须把贺平安给找出来。
先跑回客栈,贺平安果然没回去,说不定也在找他。然后往大相国寺跑,以前贺平安最喜欢去那儿。
宣德楼、左掖门、东角楼、潘楼……陆沉把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但依然找不到贺平安。
待到游人散尽,店铺也开始撤摊子。陆沉已经在街上跑起来了。风过耳,对岸灯光映入河面。大口大口喘着气,周围的所有景物都变得明灭跳动。
陆沉忽然在想,自己当初时怎么认识贺平安的来着?
两个人的身世背景完全毫无干系,人生经历也截然不同。原本该无半点瓜葛才对,于是,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对了,想起来了,自己当初在桥上随随便便的就把他给遇着了。
今天却怎么找也找不着。
在夜晚的汴京大街上奔跑着,心里面想明白了一件事。
这世上的人很多。京城有一百五十万,天下有一亿五千八百万。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就是贺平安。
即使把这一亿五千八百万人全都遇着一遍,最喜欢的还是贺平安。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朱雀桥。
走到朱雀桥就遇见了贺平安。
一袭的白衣,腰间挂个白瓷兔子,正偎在朱红杆栏上往河面看。嘴里还啃着糖葫芦。一副悠哉悠哉。
陆沉气喘吁吁的朝他走来。贺平安看见了,扭过头,“陆沉你跑哪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陆沉皱起眉头,“我还想问你。”
“别皱眉呀,找着了不就好了。今天街上好几万人呢,还能遇着已经很不容易了。”
贺平安弯起眼睛笑了,唇红齿白。
他伸出手来,在陆沉的眉间轻轻一点。冰冰凉凉的。
“别皱眉了,听见没?”
平生相见即眉开、平生相见即眉开。
----------------------------------后记-------------------------------------
所谓最好的人生呀,无非是在这五千年以来最好的一个年代里,你十八、或十九、站在最好的一座桥上、遇着个最好的人,与他一起终老长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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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