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可能是那个害了月妹的贼偷,所以,只能阿婶您去了。”
字字在理,但杜氏还是无法放心:“那不如你代阿婶回去一趟?”
“若是以前,倒是无妨。可我现在是顾家人,原本是陪着阿婶去的城外求医,我若半途突然回了江家,岂不叫人生疑?阿婶是江家主母,你回去的话,可以有诸多不使人生疑的托辞。”
好歹将杜氏劝得跟顾夫人换了车,又回了京师。
待到那辆顾家租来的小马车一消失在城门后,顾敬远便变了脸色:“母亲,阿青,接下来的事,你们都记得要听我安排。”
…………
杜氏听顾敬远说了那一通,觉得此事要紧不下于送江月儿去抱月观求医,刚上了车,就叫车夫用最大的速度往江家赶。
待到半个时辰后,杜氏下车时急得妆花了都没顾上擦,满院子地找江栋。江栋却不在寻常爱待的院子里转悠,当然,今日也不是闲来游园的日子。
江家在京里的房子大,如今他们家业渐渐重新置办下来,又有杜家外祖外祖母长年客居此处,不好再像父女两个在时随意拣个房子就能囫囵住了。江栋就给女儿单弄了个院子在主院旁边住下,将其他院子锁了起来。
春日渐来,院子外粉□□红的桃花开得热闹,院子里却无端有肃杀之意。
江月儿住的院子四门大敞,江栋站在女儿卧房的炕桌边,低头在看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杜氏捂着嘴,小声惊呼。
江栋没料到杜氏杀个回马枪,也没想瞒着她,轻声道:“这是从房梁上搜检出来的。”
桌子上是个小匣子,匣子里放一着一截乌突突的树枝,树枝的端头,插着一根指头长的大针,将将钉住一张纸做的小人,那小人用墨点了眼睛,又一点嫣红的朱砂点在嘴巴的位置上。整张纸上独这三个地方有色彩,粗粗看去,那大片的空白反而叫小人有种妖异的灵动。
杜氏想想江月儿的病,怕就应在这个纸人上了。
自打那年女儿身上有了神异之事,她对鬼神敬奉日深,这样的小人一看就不是寻常物,她怎么敢不当心?她看了纸人上写的八字,手脚开始发软:“是月丫儿的生辰。要来就冲我来,这是我们大人的事,为什么那人就不放过月丫儿?!
江栋默然。
杜氏很快收拾好心情,问道:“可查出是谁做的了?”
江栋合上匣子,道:“月丫儿等闲不叫人进门,屋里几个丫头都知根知底,那房梁又高,不闹出动静是爬不上去的。我已叫人拉下去问了,怕那些人也没本事做出此事。”
杜氏咬牙道:“我从不许月丫儿屋里没人。要么是有人里应外合,要么擅离职守,定是哪里疏失,才叫人觑着空子把这Yin毒的东西塞了进来。”
江栋扶住她,见她一直在往那小人身上瞟,身形挡住她的视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杜氏心乱如麻,将顾敬远的话跟江栋说了。
江栋不动声色问道:“他说月丫儿枕下的香盒下面有古怪?”
杜氏不明所以:“不错。怎么了?”
怎么了?月丫儿枕下根本就没有香盒!
再者说,他办事阿敬会不放心?还特意叫他阿婶回来跟他说这一句?!
他分明是有意将人支开!
一定是月丫儿跟他说了更要紧,却不能叫妻子知道的事!
江栋心里像开了锅的水一样,温声对杜氏道:“你在家看着那些人,别放过了贼人,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都这时候了!”
江栋举着匣子,笑得森然:“京中出了巫蛊之事,你说我该去哪?”
梁王几次欲置月丫儿于死地,便他是个泥人,也不能忍了!
看来这些年他在京城给梁王制造的麻烦非但没叫他觉得自己棘手,叫他收势,反而激起了他的凶性,非要置他江家于死地不可。
既如此,有这等机会,那他真要好好回敬他一把。
江栋出门上了马,直奔皇宫而去。
月丫儿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固然想知道,可他更明白,想解决问题的要害,什么都比不过直捣中心。
梁王只知道月丫儿跟皇上关系匪浅,但他到今日都没弄明白,皇帝会这么照顾月丫儿,会屡屡对她另眼相看的原因,才在情急之下使出了咒术。
江月儿事关自己的安危,这一招绝对点到了皇帝的禁区。
若叫皇帝知道,他的福星是因为叫人下了咒才命在旦夕,皇帝还会像以前那样,轻易放过梁王吗?
江栋在宫门前下了马,递上女儿的玉牌:“城东江家,江东来求见。”又从怀里塞上一张银票,神色凝重:“事关江家小姐,请小哥快些通传。”
因为江月儿在皇帝心里特殊的地位,福寿早就吩咐了皇宫的几个大门守卫,只要是江家人递牌子,一定第一时间呈报上去。
那侍卫看江栋神色,又想起这两日皇上对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