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其实已经落了下乘。
尤其江月儿并未明说,她的怒火更显得她无理取闹,甚至是做贼心虚。
老太君是心思爽直之人,今天一应事体她都没看出来,还抱歉地握住江月儿的手,道:“梁王妃喜怒无定,丫头你别怕她,你要是有时间了,就多来跟我说说话。老大,你记得跟梁王说说,让他劝劝他媳妇,别总这么大脾气了,吓到人多不好。”
江月儿:“……”本朝的贵妇里居然有老太君这样说话不会拐弯的存在,简直太可爱了!
她特别真诚地安慰老太君道:“老太君,我不怕的。不过,我没想到,那戏令梁王妃如此不喜,既然如此,我再想想怎么改法。我的戏是叫人笑的,不是叫人不高兴的。”
她这是在向还没离场的梁王传话:只要你好好的不再作些小动作,我就不会再排那戏。
她想这个主意也是抓破脑袋想了好几天。
原本她想不管不顾地把所有事都宣扬开来
她不知道梁王听没听懂她的潜台词,反正老太君是没听懂的,她还急了:“别啊,姑娘。整出戏里我最喜欢你那出,你说你是怎么想的?这世上竟还有强抢民男的老丈人,哈哈哈!”
江月儿:“……”也不知道还没走的梁王是什么心情。
她都有点同情他了。
男席那边,忠国公又催了:“娘,陛下还等着吃您的寿筵呢,有什么想聊的,改日再说吧。”
老太君都快把陛下忘了,闻言忙道:“对对对,老大,你快请陛下入席,我们也走吧。”
江月儿站在原地目送着众人离开,尹家班的人在她被老太君单独叫去说话时就已经退下了,此时,她身边就跟着一个先领她上来的小管事。
那管事望着她,一脸的佩服:“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吧?那可是梁王妃!你都不怕吗?”
江月儿心说,我怎么可能不怕?我都怕死了好吗?!要不是梁王逼的,我也想不出来这一招啊!
她十分诚挚地向小管事表示了自己的战战兢兢,但江月儿看他表情,估计他没信。
那管事估计也怕她留在这再闹出事来,也不叫她跟尹家班会合了,领着她直奔向后门,想着赶紧把这姑nainai给送走!
可小管事想送走江月儿,也得有人愿意让她走才是啊!
忠国公府外院的廊道上,两个人走得飞快:“问清楚了?那丫头就在前面?”
“问清楚了,她是跟着戏班子进来的,肯定也要跟着戏班子一道从西侧门走。”另一人答道。
梁王世子卫世丰一脸寒意:“好!我先去把人堵着,你赶紧先出去通知我们的人,那丫头今天一定不能放过!”
梁王世子抄了一个月的书,才出禁闭没多久就赶上了忠国公府老太君大寿。他这些日子被家里憋得发疯,因此,接到请帖就跟着他爹娘一道赴宴来了。闭关一个月,凭梁王府的能力,世子已经知道那个让他稀里糊涂被皇帝罚了的丫头是谁,今天在宴席上看到她,看见皇帝跟她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世子狠吃了一惊。
江月儿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也在男席那听着。
世子一开始看《吝啬鬼》时没看出里面的影射之意,可江月儿一再拎出来一说,被梁王妃再一骂,他再傻也知道了这丫头打的什么坏心眼!
好你个江栋,你坏了我姐姐的清白,现在连我爹娘的名声都要一起败坏!
梁王世子他要是能忍下去,他就不会是江家归京就送纸扎人马的那个梁王世子卫世丰了。
没错,因为梁王郡主死得不体面,梁王府遮丑都来不及,当年年纪还小的梁王世子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内情。他若是知道,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事了。
江月儿跟在小管事后面,听他跟自己说忠国公府的规矩,有些心不在焉:尤其忠国公府建得高大阔朗,一望便能望到边,并没有江南园林的可看性,江月儿就更觉得无聊了。
她四处打量着,看到一个甬道中,仿佛飘过一块衣角,下意识地顿住脚步,想要让路。
小管事忙着走路没看见,还在抱怨:“你心里再不满意,也得忍下这口气……哎哟喂!”
小管事忽然跟一个人侧面撞上,那力度冲击得转了一个大圈,气得骂道:“这谁啊!走路没看眼睛啊!”
那人戴着小厮们常戴的无檐帽,帽子被撞歪了半边,他抬头看向江月儿,那凶狠的目光,江月儿心生警惕……他忽然一个低头,从袖里掏出一把刀,俯冲向她!
江月儿看清那片刀光,吓得连连后退,不防她身后又冲出来一个人撞她一下:“你这个小丫头——啊!”
待江月儿回神过来时,那个她在皇宫里见过一面的梁王世子已经流着血倒在了地上!
江月儿吓傻了,叫梁王世子一岔,那个拿刀的人手里已经没了刀。
小管事怔愣片刻,惶恐地叫起来:“来人啊!杀人了!有人杀了梁王世子啊!”
江月儿:“……”等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