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玫瑰”最黑暗的角落看到莫子斐的时候,他仍是和往常一样,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大波浪卷发的美女正坐在他腿上,在他耳边笑着说着什么。
杜盼盼也不在乎,脱下身上罩着的白羊绒披衫,就坐在了莫子斐身边,双腿优雅的交叠,露出纤细合度的小腿,脚上一双白色的细高跟。
别说是莫子斐了,连他腿上坐着的大波浪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好意思,我想和我哥哥说几句话。”杜盼盼摘下鼻梁上的墨镜,露出她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她。
大波浪看看她,又看看莫子斐,莫子斐只是玩味地笑着,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大波浪只好从他腿上下来,哼哼唧唧地踩着细高跟走了。
莫子斐看见杜盼盼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杜盼盼一摘下手上的黑色漆皮手套,就被莫少抓住了一只手往怀里带,“你来了。”
杜盼盼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也不抽回手,只露了露她的小酒窝,“你的女朋友今天来找过我。”
“嗯?”莫子斐揉捏着她白皙滑嫩的手,仿佛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你有空就多陪陪人家,找你居然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你最近都忙什么呢?”
莫子斐眨眨眼,“你留下我就告诉你。”
杜盼盼果断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优雅地站起来拢了拢头发,“我要去陪未婚夫吃饭了……要我帮你把刚刚那个美女叫过来吗?”
“不必,”莫子斐揉了揉自己的腿,“她刚刚坐得我腿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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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
昨天符云响打电话叫陈阿姨晚上不用上来,结果两个人都不记得拉一下遮光帘。阳光大把大把地晒在床上。
散发出一阵好闻的温暖的气息,夹杂着纯棉T恤的淡淡香水味。
且欢向来醒得比较早,睁开眼就看见符云响无辜干净的睡脸,他们面对面睡着,呼吸可闻,近得且欢都能数清他的睫毛,她轻轻地在睫毛上吻了吻,然后快速缩回来,他的鼻梁很挺拔,符家的人都有这样挺拔的鼻子,她又轻轻在他鼻梁上吻了下,又很快缩回来……然后是嘴唇了,她有点魔怔般地伸手去感受他嘴唇上的纹路。
“怎么不亲了?”那张好看的嘴唇突然动了,且欢吃了一惊,触电般地收回手来,还没等反应过来,符云响就吻住了她的唇,他们靠得那样近,他做这个动作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当感觉到他的舌尖试图攻城深入的时候,且欢才反应过来,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死命地往外推他,“没……唔……刷牙……”
无奈且欢地抵抗太坚决,符云响无奈地松开她,“我不嫌弃你。”
“我嫌弃你呀!”且欢马上说。
符云响作势又要吻下来,且欢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我嫌弃我自己还不行吗?我去刷牙……”说着惶惶乱乱地披上他的睡袍,穿上他的拖鞋就进了卫生间。
看着衣袍下白皙纤细的小腿消失在视线里,符云响默默地用被子蒙上了脸。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稳顺遂了。
且欢得到消息周牧要去C市出差,短期内不会回来,至于她手上掌握的资料,在和宋槐、路均讨论后,他们一致认为应该先按兵不动。
且欢和符云响的关系更是如同蜜里调油,黏得分不开。好几个云暖在宿舍的夜晚,且欢都会悄悄在熄灯后抱着枕头睡到符二少的房间,然后隔天一大早再悄悄地抱着枕头回去。虽然符云响内心深处对于这种盖着棉被纯聊天的行为十分不满,但也从来没有表露过半分,或许是因为私底下也占了不少便宜的关系。也有两个人正甜甜蜜蜜,丽姨突然敲门端着水果进来的时候,两个人仿佛两个弹簧一般飞快地弹开。
这样的地下恋情,反而给他们的感情增添了刺激和甜蜜。
直到,云暖放假了。
因为,新年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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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园·Pemberly
“且欢姐姐,我这个窗花剪得怎么样?”
作为一栋欧式建筑,符宅已经充满了中式年味,符老爷子在遥远的不知是地中海还是哪里寄来了他亲手写下的春联,笔锋犀利,很有气势,“月落乌啼冬去也,喜上梅梢春来报”横批“万物生春”。寄来的第二天,冯叔就已经挂在了大门上,颇有几分不lun不类的感觉。厨房外的吊钩上挂上了腊rou和鳗鱼,窗玻璃上也贴满了大红色的窗花,丽姨手最巧,剪的窗花又Jing致又漂亮。且欢和云暖就稍逊一筹了。
云暖刚剪好一个,一摊开,中间空了一大块。她哀怨地丢下剪刀,直接躺倒在符云响的大床上。
符云响好笑地看着她剪的那个窗花,随手拿起剪刀,又新拿了一张纸,照着杂志上的图示剪起来。
且欢还在打着草稿,符云响已经剪好了一个,在且欢目瞪口呆的神情下摊开了那张窗花,花纹繁复,剪得Jing细无比,符云响微笑,声音温柔,“我起来不方便,麻烦你帮我贴上。”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