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房间拿了杯子,倒了杯热水才进了符云响的房间。她昨晚睡在沙发上,似乎受了凉,喉咙不太舒服。
“麻烦关上门,谢谢。”符云响说。
看来是要说一些见不得人的话了,且欢关上门,在一张沙发椅上坐下。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外面只罩了件黑色的罩衫,手里也捧着一杯水,完好的一条腿舒服地伸展着,受伤的右腿屈着。
悠闲地打量着她。
“俞医生,我还是想玩昨天的那个游戏。”符云响认真地看着她。
他的眼睛的黑色特别的深,黑的透亮纯净。
且欢握住杯子的手一紧,她镇定地把杯子举到唇边,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她不接话。
符云响笑了一下,“你不想玩?”
且欢微笑着摇摇头,“昨天就不该玩的。心理咨询者和患者的关系本来应该是单向性的,关注的是患者的问题,不应该有交互的过程。所以我们的模式应该是我问你答,我更深入地去了解你。”
“我以为我们可以是朋友。”符云响敛去了笑意,往后靠了靠,注视着她的神色和表情变化。
“心理咨询结束后,我们是朋友,我愿意继续关心你,倾听你的问题,到了那时,我也愿意和你分享我的故事。只是在这之前,我希望我们只是单纯的心理咨询师和患者的关系。”且欢说。
“好官方的回答啊。”符云响双手交握,眸色又深了几分,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且欢的手,“今天俞小姐好像没有带笔呢。”
且欢的手微微一僵。
“如果我现在开始叙述我的故事,那不是……”符云响顿了顿,继续说:“据我所知,心理咨询师要对咨询会话进行录音,是要经过患者的同意,然后将麦克风放在患者看得见的地方……虽然我是能看得见俞医生的录音笔,但是……”
且欢打断他的话,“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符云响抿嘴笑了,手指无意识地划了下额头,他就是喜欢俞且欢的聪明,他第一次透过望远镜看她的时候就知道,她很聪明。
“我不会为难你,问题的回答可以很简单,是或否。如果你觉得为难的问题可以不答。”
“好。”且欢这次答应得很干脆。
“女士优先。”符云响做了一个手势。
且欢看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问:“据我所知,你为了继承权一直很努力,现在你虽然行动不方便,是不是也在想一些翻身的办法?”
符云响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露出右颊深深的酒窝,“是。”
“到我了……”符云响舒服地往椅子后背靠了靠,深黑色的双眸微微眯起。
她握紧了手里的玻璃杯。
“俞小姐到符宅来做我的心理咨询师,是不是有什么除了治疗我之外的目的?”
且欢的十指无意识地交叉,那是一个寻求慰藉的姿势。
“如果觉得为难就不用回答了。”符云响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且欢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这样的游戏本来就危险,他们可不是“爱在黎明破晓前”的男女主角,只需要one night stand,所以趁着黎明破晓前,渴望着把自己的一切剖开给对方看。
符云响如果就着这个问题继续深入地问下去,很快很多事情都是藏不住的。
“是”和“否”,答案虽简单,但只要问对了问题,你就能得到所有你想要的答案。
“二少和符先生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隔阂或嫌隙?”且欢问。
符云响怔了一下,然后才点点头,“是的。”
“俞小姐是不是曾经受到过性侵犯?”符云响神色很认真地看着她,问出了已经在心里埋藏许久的问题。
且欢没有迟疑多久,“是的。”她知道那天早晨两个人在他房间独处时,她的反应让他有了这种猜测。
她喜欢直接,如果符云响在问这个问题之前说什么“这个问题你不要觉得冒犯”,“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这种前缀的话,她反倒不喜欢。
只是互相问问题而已,既然游戏开始,那么双方都要遵守游戏规则。
“二少是个很谨慎的人,我相信除了符先生,您也一定找过莫子斐调查我的背景,是吗?”
“是。”
“我看过俞小姐大学某个时期的照片,那时候俞小姐是长头发……”符云响双手合在一起成尖塔状,那是信心十足的表现。
且欢安静地等着他说完。
“俞小姐剪掉长发的原因,是一个男人吗?”
一个原本明媚张扬的女孩,突然沉静起来,为什么剪掉长发,为什么没有度数却要戴上眼镜,为什么工作得好好的突然辞职去毕业旅行,然后因为这份工作,拖着行李箱连家都没回来到这里面试。
“不是。”
“我想也不是,俞小姐这么聪明,感情问题肯定困扰不了你。”符云响的手开始无意识地摩挲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