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扬起又落回肩头,终是惊断了曲,惊醒了将一切收之眼底的文栩。
眼前的人在朝阳的映衬下仿佛披了一层金色的纱衣,朦朦胧胧太不真切,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琉璃所制清澈见底耀眼之至,竟是毕生罕见,却在看到他们的那一刻仿佛受了惊吓,慌忙地将兜帽重新盖好便入了船舱之中。
文栩看着停顿的小船也欲离去,连忙遣人过去挽留,硬生生将没行出多远的小船拉了回来,随后方才所见的人也一脸惊恐地立在眼前,文栩满意地笑了笑,走到式薇面前行了个礼,道:家仆惊扰了,实在是对不住。
式薇低下头紧紧地攥着萧看似十分不安。
文栩见状,微微一笑走上前了一步道:在下文栩,能在此时与公子相遇得听如此妙之箫音,实乃栩之幸也,不知..
式薇惊恐地看了一眼文栩便又低下头并没接话,心中思量着这文栩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心却肮脏不堪。
文栩愣了愣,又走上前一步直接抓起了式薇的手:这位公子.
岂料文栩话还未说话式薇便已吓得变了色挣扎着从文栩手中逃脱连连后退,却踩着了自己的衣摆摔倒在甲板上,兜帽再也掩不住白发披散开来,衬着那一脸惊惧十分可怜的模样。
故衣见状也十分配合地在身后惊恐出声:公子!欲冲出来时也被奴仆挡住,只能挣扎着干着急。
文栩伏下身尽量与式薇平视,微笑着说道:这位公子在下并无意冒犯,只是想与你结识既然公子不愿,那就先暂时别过了..音落大手一挥,一直挡着故衣的奴仆也都松开了手。
故衣冲到式薇身旁,担忧地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式薇却仍似十分害怕的样子,嘴张了张却发不出一个音,最后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故衣担忧地皱起了眉头,扶起式薇缓缓走回自己的船上。
文栩望着小船渐渐远去,转头对身边的奴仆吩咐道:打探下刚才那人的姓名,何方人氏。
奴仆应声离去,文栩笑了笑,转身欲进入舱中,眼角却瞥见一个东西,不禁好奇地走过去拾起。
那是一把简单的紫竹洞箫,没有繁复的花纹,只有萧的尾端及内壁刻着几个蝇头小字。
烟泽,九曲斋。
文栩想起方才听的曲调看见的人,不禁笑了笑。
清梧见文栩已然上钩便不再停留往下游处赶去,远远见式薇与故衣已下了船,便先回了约定的客栈中等待。
不久故衣与式薇也回到房中。
清梧为二人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抬头道:辛苦了。
故衣笑了笑道:我算不得什么,倒是能见到式薇那么惊恐的样子,也是有些有些
有些什么。式薇此时已恢复了往日的言行,转过头静静地看着故衣问道。
故衣被式薇看得背后一阵发凉,不禁又喝了口茶压压惊道:看你整天木着一张脸没想到还能有那样生动的表情
清梧闻言也是愣了愣,方才因隔得远所以看得并不清楚,平常所见式薇虽然不苟言笑,表情却也是十分丰富的,喜怒哀乐一眼看去尽知.生动的表情?
式薇沉默了许久,转盯着桌上的茶道:多谢夸奖。
清梧思索了下转开话题:药效得到子时才会发作,今日是甯洲灯节,在此之前倒是不妨出去逛逛的,文栩即使派人来寻也能趁着人多甩掉,子时前再会合潜入文府亦可。
听起来倒也不错。故衣嘿嘿一笑,放下手中茶杯道:我去换身装扮上街逛逛去,到时来找你们。说罢便转身离去。
清梧与式薇看着故衣走掉的身影,回转过来看向对方。
那你清梧好奇地问道。
式薇有些愣地看着清梧,半响答道:多人,还是不去了
嗯。清梧轻轻应了一声便不说话静坐着。
就这样他们沉默地吃过一顿午饭一顿晚饭又坐了许久,眼见故衣完全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清梧站起身对式薇道:离子时还有些时间,坐了一天,不如随我出去走走,听闻甯洲灯节最是热闹,巧匠甚多,制造的各式花灯皆是栩栩如生可为天下之最,三年一次,错过十分可惜
清梧见式薇已经开始迟疑的眼神便伸手将式薇的头发都用兜帽掩好,道:放心,大家只会注意那华灯美景..
式薇又犹豫了下后点点头,起身说道:好。
虽已是入了夜,却仿佛这灯节刚刚开始。
街道的两旁都挂上了各式华灯,一路走过去竟不带重样,空中也时不时漂浮着几盏,另有小摊附灯谜的,猜中便可将花灯拿走。
式薇一路走一路看,遇到人来便低下头,过后又好奇地继续看着。
清梧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伸手牵住了式薇,道:你走我后方,我牵着你,你可以放心慢慢看。
式薇僵了下道:谢谢
清梧感觉式薇的手似乎有些抖,想着大约是害怕,便又握紧了几分。
式薇强作镇定下来又重新看向两旁的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