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论是在人脉上,还是地位上,她们的差距,都不是说多几年的奋斗就可以赶上的。
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看着眼神有些闪躲的张局,刚要张口告辞,却见纪锦莀也站起了身子。
“蓁蓁你就是太谦虚了,其他的不说,鑫远的案子,你做的可相当不错。”她说着这话,手里已经拿起了一只杯子。
宫颐蓁听到她提到鑫远,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我听张局说了,从开工到现在,你可费了不少心血。”说着,她已经往杯子里倒满了酒,看向宫颐蓁:“宫颐和有你这个妹妹,也算是他幸运,来,我敬你一杯,也不枉应你一声阿姨。”
宫颐蓁并没有去接那杯酒。
“不过做事情最怕的就是半途而废,你可要坚持下去,不然,有些人,怕是会为你感到失望。”纪锦莀看着她,嘴角勾着一起笑意,眼睛里,却是望不见底的深沉。
宫颐蓁看着那双眼睛中淡淡的威慑,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才说了一句:“我的酒量不行,害怕扰了诸位的兴致。”
“这话就不对了,怎么会是扰了兴致呢?怕是在座的人,面子都不够大,让你赏脸呢?”纪锦莀摆了摆手,叫人把酒拿到一边去。
宫颐蓁定定地看着她。
满座的人都静了下来,他们个个都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人之间隐形的硝烟。
那杯酒被放在了桌子上,恰好就在宫颐蓁和纪锦莀之间。
宫颐蓁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她曾经问过程析,为什么做商人的,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为什么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非要用喝不完的酒来代替。
就像是纪锦莀明摆着不喜欢她,却偏偏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一样。
那个时候,程析告诉她,因为人都是有所求的,而想要得到的东西,都需要一些代价来换。
原来是真的啊,这些代价在自己想要的东西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纪锦莀,然后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纪锦莀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宫颐蓁喝完了那杯酒,眉头拧在了一起,却又很快隐去。
她微微调整了一下,很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着看向众人,“诸位都是我宫颐蓁的前辈,鑫远的成长也是承蒙各位照顾,这杯酒,敬大家。”
然后又是一杯,她的视线落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局身上,“我年轻不懂事,工作做的不好,以后有什么问题,还请诸位多多包涵。我和我哥,都感激不尽。”
三杯酒下肚,宫颐蓁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险些倒了过去。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出现太难看的场景。
一旁也有人坐不住了,就算宫颐蓁还是个后辈,但她毕竟是宫家的人,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不说,宫颐和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众人忙劝了几句,张局愣了一下,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回敬了一杯。
纪锦莀眼神闪烁了一下,淡淡说了一句:“既然宫总这么豪爽,我们自当尽力。”
宫颐蓁的脸颊已经开始烧红,但她的眼睛却清亮的可怕,那视线落在纪锦莀身上,带着一股子倔强和坚定。
那个助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小张已经跟在了后面,他看见宫颐蓁的神情心头一惊,忙正了神色,向在座的人说了声抱歉,便扶着宫颐蓁出去了。
等到了车上,宫颐蓁才蜷缩成一团窝在车子的后座上。
小张叹了一口气,正要给老板打电话,却听见后面传开了声音:“别跟我哥说。”
小张顿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看宫颐蓁一眼,才问道:“小姐,咱们回去吗?”
宫颐蓁勉强坐了起来,摇了摇头,说了程析的住处。
小张缓缓地开车前行,尽量让宫颐蓁舒服一些,饶是这样,等到了地方,宫颐蓁的脸也已经变得煞白。
到了楼下,宫颐蓁让小张自己回去了。
小张看着宫颐蓁有些蹒跚的脚步,心里头有些忐忑,正想要下车去扶她,却见宫颐蓁猛地一个趔趄,向前倒了过去,恰好倒在一个人怀中。
小张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下车去看。
“程,程小姐?”他结巴了一下,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把自家小姐紧紧抱着。
程析看着怀里人难看的脸色,微微皱了下眉头,抬头看见小张有些惊讶的神情,勉强笑了一下:“她交给我了,你回去吧。”
小张犹豫了一下。
“要是不放心,可以给你老板打个电话报备一下。”程析说完这句话,便揽住了宫颐蓁,带着她向楼上走去。
到了房间,程析把怀中的人轻轻放到了床上。
大概是屋内的温度比较高,宫颐蓁刚才还煞白的脸颊,又开始变得像是火焰一般,烫的发红。
她看着俯身在自己面前的人,微微嘟着嘴唇,娇憨地说道:“程析,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