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吧。”
“怎么突然过来了?想我了?”
她尾音很慵懒,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就像致命的诱惑,心情因为归兰的到来而明显愉悦起来。
归兰拖着下巴笑得有一丝狡黠,指尖轻叩桌面:“还好。”
说着还好,脸上却是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来公司开个会,讨论宁玉的案子,一会儿我们一起回家。”
林逸人来公司,是因为自己对宁玉这个案子拿不了主意。上午,她召集几个刑律,开了一个小型研讨会。
分析了案件本身的情况,再对比相似的案例,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做有罪辩护是更为正确的选择,不管从律师的名誉考虑,还是从委托人的利益考虑。可是林逸人却显得很头疼,犹疑着下不了决定,这让其他人都很不解。
“你觉得宁玉……是个怎样的人?听劝吗?”
林逸人自己在心里给出了否定答案,就上次交流来看,宁玉是个拿主意独立又坚定的人,偏生还有些随性过了头,好似对什么都满不在乎。
归兰听林逸人说完宁玉的想法,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怔忪模样:“宁姐……可能是不想让赵臻等?”
林逸人哑然失笑,轻叹着摇摇头,又问归兰:“你觉得我该听谁的?”
归兰有些紧张,她觉得自己手上捏着一根线,她的话可能影响林逸人,影响案子的辩护和判决,产生一连串的蝴蝶效应。归兰舒了口气,才说:“宁玉姐以前总告诉我,人生怎么走要自己选。”
林逸人若有所悟地微微点头,归兰手心捏了一把汗。
“不说这个了。”林逸人笑着低头看见保温包,眉眼里的温柔像水一样溢出来,“给我的?”
林逸人想打开保温包的时候,归兰一跃而起抢在了她前面,摸了摸饭盒,温的。
好在公司有一台微波炉,归兰积极地拿出去加热。
事务所十二点开始的午休,现在下位置走动的人多了,有个律师模样的人正在用微波炉。
看到归兰来了,那人关了微波炉,把自己热到一半的饭拿了出来,让归兰先用。
归兰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很不适应。
她没忘记如同草芥般委曲求全的日子,因着林逸人,有人开始尊敬讨好她,这种感觉很不真实,又让她惶恐不自在。
她逃回了林逸人身边。
林逸人什么也没做,只是耐性地等着她。
林逸人把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半个月内不许再来,来也不许坐公交车,太辛苦了。”
归兰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林逸人慢条斯理的动作让她着急,恨不得帮她打开盒子。
盖着盒子的时候香味就跑了出来,更别说打开盒子的时候,让人食指大动。
归兰得意地眯起了眼,把脸凑得近近的,眼睛里透着光,明显地期待着什么。
“感觉怎么样?”
“很好。”林逸人这么说,却放下了勺子。
这个动作让归兰心中警铃响起,飞快地回忆起自己做饭的每个步骤,难道真是久不下厨生疏了?瞅着那米饭上撒的芝麻粒,西芹百合鲜翠欲滴,卖相怎么看也算不错。
归兰绞着手指,有点丧气。
林逸人不急不缓地把她拉近,距离一点一点缩小,却慢得就像透过窗户落在书桌上的阳光,一寸一寸地缓缓推移。
气氛正好,林逸人坐着,归兰站着,归兰感受到林逸人的呼吸,脸颊就被阳光烘得热热的。她紧张得不敢喘大气,却遏制不住狂跳的心脏,因为林逸人看上去想要来一段温情的埋胸戏码。而诚恳接受医嘱的她用胸贴代替了内衣。
虽然视觉上比不上穿了内衣那样磅礴,但是应该触感比较好,归兰这样想着,暗暗挺直了身子。
可是没有,她的胸口在推移到距离她的脸两公分的时候停顿了,林逸人抬眼看她,眼神异常认真,阳光在她瞳孔里洒上一层淡淡的金。
“我觉得很好,”她说,“就像一直所求的终于都圆满了。”
归兰花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林逸人在回答她的问题。
但是她的回答好像不止停留在饭菜的味道上。
本来想得到一番恭维的归兰,意识到自己获得了一句似非而是无比含蓄的表白,霎时所有低落都一扫而光,眯着眼心满意足地笑了。
她把手轻轻搭在林逸人肩膀上,微微俯下身子,和林逸人四目相对。
淡色的阳光落入眼中,把眼眸的颜色也涂淡了些许,林逸人眼神很安稳,带着一种透明的诚挚。
或许就是林逸人看自己的样子,让归兰感觉很特别,她的眼神从来和飘忽这个词无关,总是有一种安稳人心的力量,温柔的时候如水环绕,如风缱绻,即便冷峻的时候也是平静沉着的对视。
归兰又俯了俯身,离那双眼睛更近。除了眼睛,柔软的薄唇也近在咫尺。
是个亲吻的好时机。她想。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