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这一点路你也要困。看我,多么健康。”
上官越道:“你莫说我,似你这般出去哪里都有‘同期进士’请客饮酒做乐,怎好意思说我?”
越悯扭头看向前方,跳下马研究了一会儿,道:“她往南走了。天黑了,莫骑马了,下来慢慢找吧。”
上官抬头看了看南边,乌沉沉地看不见东西。昝维自昨日中午与上官从越悯一别后,连番与李心翊恶战,伤也未治,饭也未吃,舟车劳顿,现在又以人代马跑了这么久,不知现在是如何的形势。
越悯在前面带路,上官和上官越牵着马跟在后面,忽然一丝异响钻进了她的耳朵:“乖徒儿来抓为师么?”
上官猛地扭头,昝维却不在旁边,想是躲在暗处传音入密,却不知她在何方。
“你在找我吗?”
上官不由道:“快走啊。”
上官越皱眉道:“你说什么?”
上官一愣,道:“我说快走,再这样就赶不上了。”
昝维的轻笑这时传到她耳朵里,震得她心中酥酥麻麻。
她将手伸到怀中,摸到了当年从唐家堡顺出来的那半瓶金创药,随手丢在一旁,上官越夜里难以见物,没有察觉,越悯却听到异响,道:“什么东西掉了?三妹?”
上官愣愣道:“没啊?”
越悯道:“三妹。我看见你扔东西了。昝维在附近对不对?你看见她了对不对?”
上官道:“没有!你都发现不了她,我如何知道她在哪……”
这时,三人头顶上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咳嗽声,三人一齐抬头,越悯抬手两箭,头上黑影一动,躲开两箭,咳得却越发厉害。
三人策马同追,四匹马十分了得,在树林里也如履平地,可见这两人平时没少折腾这几匹马。
这一跑一追,就到了天光时分,其时地势渐高,一望无际的原野被远处耸起的山峰割裂,渐走山渐进,待到回过神来,周围已然全是高高低低的山峰,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处已是杭州城西、嘉庆西北二百余里处,名天目山,乃是韦驮菩萨的道场。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写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昨天写的是下一章的内容,写得虚脱=A=
☆、天目隐侠踪 1
天光将出,霞光万丈,可是山中云雾缭绕,不见太阳,不辨方向。越悯与上官同见昝维衣袂一闪,掠过上山的窄道,消失在山间。越悯看着上官越,上官越道:“追!”
初时有马可骑,三人还能对昝维造成些许威胁,到得后来,车马难行,三人下马徒步追击,渐渐被昝维甩远。
上官越道:“二郎,这回不抓她,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累也要累死她!”
越悯咬咬牙,把机弩腰刀匕首干粮统统捆在身上,看树看草看鸟,一寸一寸往前追赶。行至半山,昝维的速度不知怎地慢了下来,越二郎与越大郎几乎摸到了她的衣角,却仍叫她脚下发力,跑出了包围圈。
昝维身法如风如电,三人发足狂奔,已不知跑到了何处。
这里开始已是下坡,昝维在前飞奔,三人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上官心道果然若是没有马,我们三人全然不是她的对手。
忽然前方豁然开朗,草木尽无,只有几块怪石嶙峋,插在山间。山风扑面而来,鼻端尽是山间冷香,无端端升起一股豪气。石上四人却谁也无心欣赏。
昝维自不用说,上官越心中忐忑又激动,多年老对头终有一朝归案,他生怕出什么岔子,只知机会就此一个,说什么也不能放走了。越悯虽是大郎一伙,但此番利用了上官,心里还很过意不去。
上官暗道不好,居然是一条死路。
昝维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道:“评事郎,此事你忒不仗义,这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事情,不大合江湖规矩吧?”
上官噤声。
上官越虽然要抓昝维,却不希望昝维说上官的不是,他上前一步,略略挡住上官,道:“却是很合王法,你本是朝廷通缉犯,我们要拿你,真是再对没有,我上官越可保你性命无忧,不论最后判你何种刑罚,也无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只要你肯束手就擒,随我们回长安听候审判。”
昝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倒丝毫不影响她那老神在在的表情。她笑道:“你是官我是贼,我不让你抓岂非天经地义?我帮你们乃是出于道义,你此番作为颇不合道义,我生你的气,不爱跟你回去。”
上官越亦笑道:“法不容情,不由得你不爱。”
他话音普落,背后机弩忽然拿出来连射。两人距离不远,上官越心中却没谱是否能打中。
越悯晓得上官越心中所忧亦掏出机弩,射出来的却是一张网。
上官一看上官越出手,想都不想,从他背后跑出来,拔剑就冲上去,剑花一挽,数十道剑芒爆出来,点在弩箭和网边,弩箭被她打落,网子也被她削成数段,吃了二人两招。
上官越眉头深深皱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