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头翁三人被上官越手下其他同僚带走询问,只留下上官和昝维,与上官越和越悯共处一室。
上官越这才问道:“妹夫真的如此负心薄幸,不来和你打坏人?”
上官道:“自然是没来的,不知道死哪去了。”
越大郎凑近她,瞧瞧她的脸,捏着下巴左右看了看,道:“啧啧,打架伤了脸了?上了药没有?”
上官点点头说:“上过了。”
上官越点点头,道:“为兄想你之前一直追着昝维跑东跑西,暗地里一直很心疼你,心想一个美娇娘苦追一个风流郎君数年未果,背后眼泪不知几许,今年你可算大彻大悟,再不倒贴,听为兄一言……”
上官一蹦三尺,暴跳如雷:“我跟昝维有一腿这事从头到尾难道不都是你们绘声绘色编出来的吗!”
上官越并不理她,续道:“如今为兄见你再也不干倒贴倒追掉身价的事情,也不愁你嫁不出去了。只是心中觉得空落落的,心想你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没有一个风流潇洒的大侠来配,好像也说不过去……”
“不用了!”
越悯纵然天生比旁人少一二样表情,此时也不禁笑出声来。昝维假装矜持,以袖遮面,实则已笑得花枝乱颤。
上官越续道:“你我从小认识,小时候你就比旁人争强好胜。
从前,我们三个人小力气小,还不到现下一半高,就随着云老师学武功。
那时拳脚最是好练,我与你二哥两人怕云老师要我们多做练习,耽误我们出去玩的时间,坚决不碰兵器,只有你一个小娃娃,非要练棍法。提着是你两个那么长的铜棍,每天足足要比我们多练两个时辰。我二人上山掏鸟蛋,烧熟吃完了回来,你还没下晚课。只因云老师说了那么一句‘女孩子家家练武功,练得差不多便是了,不必与男人争高低’,你不服气,事事都要比我们哥俩强……”
上官不知他提这些旧事干啥,抗议声停了下来。
昝维从未听上官讲过年幼时的事情,听得有趣,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上官越道:“你初出道的时候,河北与山西边境上有独行大盗陈魁作乱,此人狡猾无比,河北道与河东道两道齐出兵马,都让他跑了。你一个人不眠不休追了他半个月,最后他累得跪下磕头叫你爷爷让你放他睡个安稳觉……”
“大郎,你提这作甚?”
“昝维虽然名声如日中天,论武功天下第一,论才智望尘莫及,可是这些年来,但凡有昝维的风吹草动,你必要去拿他一拿。这七年里,我们一共抓住昝维四次,虽然四次都让他跑了,可是抓捕一事,你需居首功。”
“这……这太抬举我了……”
上官越也不管上官被他说得有多不好意思,续道:“你便是这么一个人,从小就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要说你忽然无缘无故对昝维死了心,在金陵不抓他,在扬州也不抓他,三番两次放过他……”
他忽然转过头来盯着上官,就好像上官无数次盯别人一样,道:“我死也不信。”
上官像被毒蛇盯住一样,竟有不敢动的感觉。
上官越道:“听闻你和峨眉山纪子画混在一起,为兄作为兄长,心中嘀咕,这纪子画到底哪里好了?听闻你和她一道查出了不少事情,后来你二人在剑阁城双双失踪。为兄暗地里担心,把所有可能对你不利的人都过滤了一遍,除开霍先生查不到头绪,其他人都不免调查一番……”
他欺进上官,道:“要听吗?”
上官摇头道:“不、不用麻烦……”
越悯站在昝维身后,忽道:“你还是听听,没什么特别的。”
越悯道:“纪子画没什么污点,咸亨四年在峨眉山入户峨眉派,即便杀过几个人,也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与李子颖厉子呈二人一道领了不少官府赏金。”
上官微微松了口气,这个小动作让上官越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昝维心里忐忑,上官越这番形容,分明是要兴师问罪,但现在湖上碧波茫茫,她即便是逃走,又能逃到何处?且此时若逃走,不是坐实了所有罪名吗?
她坐如针毡,脸上还要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越悯站在她身后,不知又知道些什么。
上官越转过头去,续道:“我与二郎心里犯嘀咕,我三妹出这么大的事情,江湖上掀起这么大的风雨,难道昝维就一点也没有行动?他号称侠盗,管了那么多闲事,为什么独独这件事不管?难道昝维就是李心翊是以他不能自己管自己的事吗?难道昝维就一点不担心你吗?我觉得他不是这么无情无义的人,但着实捉不到他半点踪迹。过年那几天,二郎告诉我你在户部查全国朱姓李姓大家,忽然提醒了我,我因此就去查了全国姓昝的人……”
上官和昝维齐齐吞了一口口水,上官忍不住想回头看昝维,昝维也忍不住想去看上官,不过两人双双忍住了。
上官越续道:“我去凉州查了当地户籍,十多年前凉州府有一案卷,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