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之战 4
心悦上身□,白条rou鼓将出来,十分壮实。腰以上大片的皮肤发白发皱,一看便知是烧过之后新长出来的。皮rou一层叠一层,纠结在一起,延伸向上,裹住了头脸,形容可怖。心口处有一碗口大的旧伤疤,虽已烧伤太半,不过依稀便是当年唐三彩切出来的。
朱投依倒抽了一口冷气,低声道:“我便是不懂,你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图些什么?”
其余三人却皆是惊骇无语,尤其是唐三彩。她幼年时便习杀术,小刀下去,割掉多少rou,能把人伤成什么样子,心里都有十成十足的把握。她今日本已料到心悦身怀异能,痛下杀手也未必能奈何了他,是以手下并未容情。在她构想之中,心悦应该后腰洞开,肌rou撕裂,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孰料他后腰上皮rou光滑,只沾了一层红,相形之下,唐三彩伤得要重得多。
昝维也骇然,扭头看了上官一眼,以眼询问:“你刚到底干活没?”
上官眼神着急,显然是在说:“师父明察我都拼了老命了差点让他做掉。”
不过昝维到底是见过大阵仗,很快平静下来,道:“你扰乱,我缠住。三彩娘子……”
她传音入密唐三彩:“剖心。”
唐三彩心中一动,不禁想起了霍先生。
心悦笑道:“怎地纪子画,你春心动了,也不用指使徒弟来脱我的衣服吧。”
昝维笑道:“徒逞口舌,不愧是前武林盟主。”
心悦哼声冷笑,不再言语,旁人攻击一概不管,只管向昝维狂轰滥炸。昝维初时还用峨眉剑法去破,破到后来,连招数也没有了,见招拆招,见刀挡刀。上官与唐三彩无论怎么攻击,不是被躲开就是只造成轻伤。伤口快速愈合,两人打了半天也是徒劳。
正面由昝维吃下,她心道这绝不是人的速度,利刃宝刀如狂风暴雨,不知先折的是昝维还是铁剑。
昝维已数不清自己接了多少招,此时此刻颇似当年她与上官雾中斗法的时刻,无穷无尽看不到尽头,却一刻也不能放松否则枉丢性命。
忽然铁剑寸寸碎裂,化作暗器向昝维飞来。距离极短,万分凶险。上官见状大惊,冲上去就要以rou身替昝维抵挡,心悦随手一挥,她如临大敌,全力化解,才吃下一刀。这一下如有千斤,她接一招已经暗叫侥幸,真不知昝维是如何接下那许多招。然而她明白自己半步也不能退让。甚至都没有闲暇看看昝维是不是安全。
昝维铁剑碎裂,骤然伸出了左手,手中腕刀伸出,将这些碎片全部接了下来,还尚有余力还心悦一刀。
她见上官此时忽然顶上去,知道她又犯傻劲了,不由得心中一暖,但也知道上官无法与心悦斗太多招,正想转头去找白头翁借宝剑,才走出两步,突然喉头一甜,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喷出鲜血。
白头翁的孙女,那个年轻女郎见状,面露难色,轻轻唤道:“爷爷,爷爷,你好了吗?纪子画顶不住了,你快起来帮忙吧!”
此时心悦近旁只有上官与唐三彩二人。唐三彩身法如鬼魅,常常从无人能料到的角落里钻出来又消失。
近旁人少,朱投依少了许多顾虑,在旁边甩冰球甩得十分畅快。心悦因此速度慢下来一些,让上官得以喘息。
白头翁充耳不闻,头上热气蒸腾,女郎不敢再说,怕耽误了他运功。只好抬起头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昝维。
昝维摆摆手示意她不可打扰白头翁,女郎忽然站起身,奔过来,道:“我去会会他?”
昝维打量了她一番,不想她抢白道:“爷爷那般打法,我也会,且我修行日久。反倒是你,是方才偷学的吧?”
昝维笑笑不语,作揖道:“请小娘子原谅。”
那女郎轻身功夫不弱,足下一点,飘进去接过了心悦快刀,上官压力顿减,大喘一口气,退到一旁,以免挡住朱投依的来路。
她见女郎与心悦打得难舍难分,而招式Jing妙,不由得在一旁参详起来。昝维忽然传音入密道:“与心悦切切不可斗太久,他那刀气侵袭得十分厉害。白头翁与我,都与他斗得过久,以至于一时之间无法回复。待那白小娘子与他斗一阵子,你就去接她的手。”
唐三彩伏在一旁,一动不动,两眼盯着心悦片刻不离。
朱投依则还是不停甩着冰球,让心悦的动作变得束手束脚。心悦亦在不停地瞄她,似是已将她当做了下一个目标。
忽然他以刀砸地,上官早已有准备,高高跃起,学着昝维,用的是一招“柳随风”,飘摇而下。白芷却没有准备,僵立当场。上官恐心悦要对白芷下手,忙出手回护,不料心悦并未追击,而是仰天长啸一声,周遭刀气翻涌。上官下落,身在空中无法借力,立刻被刀气没顶。她心道吾命休矣,眼神却不由自主看向昝维。
心悦却没有对她二人下手,竟然一个鹞子翻身脱出包围圈,直直冲向朱投依,朱投依猝不及防,连忙闪现到别处,抬手一个冰球砸在心悦脸上。心悦擦掉眼睛上的水,还要再冲